“……”
郁听寒:顾总……说好的秘密呢?!
小杜想起之前,一大早在沈园门口碰见郁听寒的那次,简直同情心泛滥,扭过头对程哥说。
“哥,小郁前些日子先是被打了,然后又被康老板抛弃了,又在檀爷大门口站了一宿,真是太可怜了!”
郁听寒一张脸还是瘫着,但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郁听寒:为什么杜哥你说出来之后,我都觉得我自己很惨?!
程哥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郁听寒,目光里写满了怜悯。
程哥:可怜。
然后,程哥出手就更利落了。
郁听寒的表情有点裂开的迹象。
郁听寒:程哥,你还是不要觉得我可怜了。
这仨人在拳场里,只能听见小杜一个人叽叽喳喳的声音说个不停。另外两个都是锯嘴葫芦,几棍子也打不出一个闷屁来。小杜都怀疑他哥是不是用脑电波和郁听寒交流的。
郁听寒这段时间就每天都被小杜和程哥轮番虐待,再就是窝在沈园里帮檀爷打打杂,也不用去水天清梦上班了。
迟露看见郁听寒的时候,目光也带着些怜悯。
郁听寒:???请问顾总你都跟多少人说了这个事?
迟露给顾北逢的手臂拆了线之后,顾北逢刚好碰上清城的SAT来和星河谈合作案。
但是,这回来的是SAT家的二少爷,顾北逢之前没见过。SAT的叶总一直拜托顾北逢关照一下他那个,头一次,独自一人来江城,人生地不熟的弟弟。顾北逢没办法只得亲自去接待这位金枝玉叶的叶小少爷。
趁着顾北逢去接待这位叶小少爷的时候,沈檀也得了个空档,就招呼小杜送他去活动活动。沈檀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能脱身了,要么是因为事情太多,要么是因为顾北逢实在是粘的太紧了。
沈檀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时候都有可能跑去地下拳场去□□拳,这是他在酒城那两年养成的习惯。也算是他的一种发泄手段。小杜和程哥也是这么被沈檀捡回去的。
车子开到地下拳场后街的小巷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车子缓缓停下。
小杜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檀爷,要不要我陪您进去?”
沈檀瞥了他一眼。“不用,在这等我。”
“檀爷,真不用我吗?”小杜看着沈檀从包里翻出白色的运动T恤和长裤很自觉的开了车门准备下车。
沈檀啧了一声。“带你去干嘛?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小杜打了个寒颤,在麻利的溜下车之前,小杜贴心的给沈檀递来了一张白底银纹的全脸狐狸面具。站在车旁边望风,等着檀爷在车里换好衣服。
沈檀不会在地下拳场拥挤的更衣室里换衣服,通常只有在把所有对手都放躺抬走了以后,沈檀才肯进空无一人的更衣室洗澡换衣服的。
沈檀转了一下手上的扳指。那只羊脂玉的扳指是他爷爷的遗物,沈檀从不离身,他也不打算把它摘下来。因为这种小饰物在晦暗的地下拳场里也并不怎么起眼。
从重生回来之后,沈檀就没再剪过头发了,乌黑的发丝微长,软软的贴在肩颈上。沈檀嘴里还叼了根皮筋,细白的五指把微长的头发拢起。用皮筋在脑后绑了个低低的小马尾。轻笑了一声,把面具扣在了脸上。
沈檀拎着包下车的时候,小杜刚点了根烟,看见沈檀下来被呛住了。
“咳咳咳……檀爷。”
沈檀看了一眼小杜,拍了一把他的肩膀。
“少抽点。”
然后就扔下手里还捏着烟一脸懵逼的小杜扬长而去。脚步微跛,却从容不迫。
沈檀踏进地下拳场的时候,就引起了一阵骚动和惊呼。
“天啊!是狐狸?!”
“真的是狐狸啊?!”
“狐狸怎么来了!?不是有好长一段时间狐狸都没有出现了吗?!”
“是啊!?我的天,我要去下注了?!居然是狐狸!”
“我好高兴啊!我能亲眼看见狐狸打拳了?!”
狐狸,是沈檀从十五岁开始就一直在用的代号。狐狸这个代号在地下拳场里,就是个传说一样的存在,打赢狐狸,就能让狐狸把面具摘下来。也正因为如此,这么多年过去,迄今为止也没人见过狐狸的真实容貌。
沈檀不方便露脸,他腿上的纹身又太显眼,所以沈檀打拳不光会带面具,还会穿长款的运动裤,把自己的这些特征挡了个严严实实的。只有右手那只瓷白的手上还大大咧咧的带着那只羊脂玉的扳指。不过也鲜少会有人注意就是了。
沈檀每次去地下拳场的时候,也都少不得有人嘲笑他,因为他走路的样子。但沈檀早就习以为常了,面对嘲讽,沈檀会直接挑衅回去,上了台再用拳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