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晚故意拖长语调，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在她唇角亲了一下，“我早就‘嫁’了，还是持证上岗的那种。”
这话刚说完，手机就震个不停。经纪人发来一堆截图，有粉丝做的“顾清歌宠妻名场面”合集，从巴黎喂可颂到酒会上系鞋带，连《凤帷春深》里萧彻偷偷给阿晚塞暖炉的镜头都剪了进去，配文是“娶妻当如姜晚，嫁人当如顾清歌”。
“你看你看，”姜晚戳着屏幕笑，“连萧彻都成模范了。”
顾清歌凑过来看，忽然指着其中一张截图——是她在慈善晚会上给姜晚围围巾的照片，评论区里一片“啊啊啊这眼神，是想把人揉进骨血里吧”。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伸手把姜晚揽进怀里，“不过嘛，我的好，只给一个人看。”
第二天去片场，剧组的人见了她们，眼神都带着揶揄。场记小姑娘端着咖啡过来，笑嘻嘻地说：“顾老师，网上都在说要嫁你，你可得好好表现，别让姜老师吃醋。”
姜晚刚喝了口咖啡，闻言差点呛到。顾清歌眼疾手快地替她顺背，转头对场记说：“放心，我家那位醋劲儿大，不敢。”她说着，还故意往姜晚肩上靠了靠，惹得全场笑成一片。
拍对手戏时，姜晚演的刑警正训顾清歌演的法医“尸检报告写得太潦草”，台词刚念到一半，忽然看见顾清歌憋着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笑什么？”姜晚压低声音问，手里的文件袋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
“想起网上的话，”顾清歌忍着笑，用气声说，“现在该你演‘娶’了我的人，态度得凶点。”
姜晚被她逗得破功，导演在监视器后喊“卡”，无奈地笑：“两位能不能入戏？再撒糖扣工资了啊。”
收工后，两人刚走出片场，就被举着灯牌的粉丝围住。有粉丝举着“要嫁就嫁顾清歌”的灯牌，冲她们大喊：“顾老师！要对姜老师好一辈子啊！”
顾清歌停下脚步，认真地冲那位粉丝鞠了一躬，然后牵起姜晚的手，举过头顶晃了晃，声音清亮：“一定。”
回家的路上，姜晚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牌，忽然笑：“你现在可是国民理想型了，压力大吗？”
“大，”顾清歌握着她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画圈，“怕哪天被人抢跑了。”
“谁能抢得过我？”姜晚挑眉，“当年在片场，多少人想跟你搭戏，最后还不是我成了你的固定搭档？”
顾清歌低笑，忽然把车停在路边，从后座翻出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是枚素圈戒指，和她们手上的婚戒很像，只是内侧刻着行小字：“姜晚专属，旁人勿念。”
“给你的，”她把戒指套在她食指上，大小刚刚好，“以后谁再喊‘要嫁顾清歌’，你就亮这个，告诉她们——名花有主了。”
姜晚举着手指看了半天，忽然凑过去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算你识相。”
车窗外的路灯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顾清歌看着她眼里的笑意，忽然觉得，那些网上的调侃、粉丝的打趣，都不及此刻她嘴角的弧度重要。
后来有次直播，主持人故意提起这个梗，笑着问：“顾老师怎么看‘要嫁就嫁顾清歌’？”
顾清歌看了眼身边的姜晚，笑得温柔：“没什么看法，反正我已经被人‘娶’走了，余生都是她的人。”
姜晚在旁边听得耳尖发烫，却还是忍不住抬头，冲镜头晃了晃手上的戒指，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直播结束后，#姜晚说顾清歌是她的人# 又冲上热搜。粉丝们在评论区刷满了“锁死”“钥匙我吞了”，还有人贴出《凤帷春深》的剧照，说“从萧彻被阿晚‘收编’，到顾清歌被姜晚‘娶走’，这剧情我能看一辈子”。
而此刻，后台休息室里，姜晚正捏着顾清歌的脸颊笑：“顾老师，现在知道被人‘娶’的滋味了吧？”
顾清歌任由她捏着，忽然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早就知道了，从巴黎那天早上，被你堵在厨房要可颂开始，就知道了。”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她们交叠的手上。那些网上的喧嚣、粉丝的追捧，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只有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得像要敲进同一片时光里。
第50章 愿世间永乐天下长安
《大唐攻略》剧组重聚那天，选在了清明。仿唐影视城的桃花开得正好，当年演百官的群演鬓角已染霜，道具组的老师傅却还能准确说出李三娘盔甲的重量——和顾清歌当年反复念叨的“太重了，压得阿晚的手都红了”分毫不差。
姜晚站在剧情墙前，看着那张被岁月磨得发皱的海报：李三娘立马城头，上官婉儿立于城楼下，背景是手写的“愿世间永乐，天下长安”。她伸手抚过那行字，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