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又去哪儿了?
他到主卧,又到书房、储藏室、厨房转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回到客厅,下意识往阳台望去,花架上空空荡荡,上次许临搬走之后,那些花就没搬回来,平时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发现了心里顿时闷得难受。
这股气一上来就紧紧攥着他的呼吸,楚唯跑进许临房间,看见东西还满满当当,略微平复一些,拿出手机给许临打电话。
长长的忙音,没有接通,又接连打了几个,同样没有人接。
到底去哪儿了?!
楚唯转身下楼上车,往许临公司的方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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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临一大早起来,没看见楚唯就算了,一个电话就被叫回公司,站在总监办公室挨训。
“昨天你请假的时候,难道就没想到这些吗?身为部门主管,部门出了问题,你难道还想撇清责任吗?”
总监刻意提高音量,办公室门大敞,生怕别人不知道被训的是许临。
看着这人的嘴脸,许临心中冷笑,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他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此人表演。
“所以,许主管应该为这次事件负全责,你没有意见吧?”
“我……”
“我有意见!”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许临猛地回头,“楚唯?你怎么来了?”
楚唯径直掠过他,不紧不慢走进办公室,周围路过的员工窃窃私语着。
“许临确实是部门主管,但是昨天没到公司,就有了突发事件,不需要调查吗?谁负责的具体事务,许临走之前有没有交接清楚?如果有交接,直接责任人是谁?如果没有交接,谁给许临批的请假申请?上级主管、部门副主管有没有代理职权?因为主管不在,部门就乱成一锅粥,应急处理预案是没有还是是形同虚设?”
楚唯连珠炮似的质问,将总监打的哑口无言,他嘴张了半晌,才说:“楚总,这是我们公司的内部事务,您无权干涉吧。”
“我是外人没错,但许临是我家属。怎么,我不能替我的家属讨个公道?”
总监嘴硬道:“楚总,公司有自己的调查处理程序……”
“您方才的处置看不出任何流程。您不过是想把所有责任推到许临身上。”楚唯抬手整理许临歪斜的领带,“另外,我作为寰科的副总,贵司的合作方,有理由怀疑贵司存在权责不清、制度混乱的问题。寰科将会重新评估和贵司所有合作项目的可行性,麻烦您知会许董。”
“事情有个结果之前,我觉得许临暂时不适合回到贵公司工作。我先把人带走了。”说罢,他拉着在一旁呆若木鸡的许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司。
回到车上,楚唯沉着脸不说话,许临一点动静都不敢出。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都不说话,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许临终于开口:“对不起,我……”
“你向我说什么‘对不起’!”楚唯生气道,“一大早不在家里好好休息,你到处跑什么?”
许临只好闭上嘴。
“说话呀,”楚唯又道,“你是不是又想搬回去?”
许临睁大眼睛,“怎么会,我没有这么想过。”
又把事情搞砸了,许临心里哀叹,也许楚唯从昨晚结束,就在心里后悔和他这种人发生关系。无法控制地想到昨日种种亲密,羞耻的感觉后知后觉漫上心头。
车刚在地库停稳,楚唯就拽着人回到家里。一进门,许临看见茶几上有一个扎着巨大蝴蝶结的蛋糕盒子,心里往下沉了一下。
没等他像鸵鸟一样躲进房间,自己就被一股力量扑倒压在地板上。
和昨日缠绵的时候楚唯给他的所有吻都不一样,急躁、野蛮,不容抗拒,带着难以理解的凶狠,许临差点以为自己要在这个omega的吻中窒息而死。
“这个时候还不向我要点什么吗?”楚唯在他耳边喘着气问。
这个时候是什么意思?他应该要点什么?许临脑子转不过弯。
“你好了吗?你……还需要我吗?”他说。
楚唯紧盯着他,想要看出一点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的意思,可是这人脸上坦诚、直接得可厌。
“算了。”他直起身,“连花都不搬回来,你心里一直都在想着跟我分开。以前说的什么‘永远陪在我身边’,全都是说来骗人的。”
这话让许临立刻从地上弹起来,他抓着楚唯的肩膀发誓:“我绝对没有!我是真的想要在你身边的。花,是因为有几株刚长出小花苞,不适合搬来搬去,所以才暂时放在我家里。”他大起胆子亲了亲楚唯的唇,“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楚唯面色稍霁,“怎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