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默:“?”
玉来福含着笑:“你过来些。”
吕默朝他挪了几步。
玉来福对他勾勾手:“再过来些。”
门外,许仕安隐约听着房里像是吵架,折返回来,就从门缝里看到玉来福用手指勾着吕将军的腰带,一个趔趄将人拖到了跟前。
吕默下意识的捂住腰扣,惊诧道:“玉清源,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你嫌死的不够快是不是!”
玉来福幽幽:“你小声点喊就不会死。”
吕默眼角一跳,压低嗓音:“你……你就算要与我偷情,也选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许仕安睁大双眼,捂住自己的嘴,嗖的一阵风窜到门口去给两个人望风。
屋内,玉来福抬起眼角白了吕默一眼:“美得你,还偷情。”
吕默:“那你大白天扯我腰带。”
“扯腰带而已,又不是脱你裤子。”玉来福从床头拿起一把小剪刀,干净利落的两下,把吕默腰上的夜明珠剪了。
吕默:“……”
玉来福顺手抠下他腰带上的和田玉:“仕安为了救我,把报名考试的钱都搭进去了,读书不易,我总不能眼看着他今年因为没钱考试落榜。”
玉来福掂了掂手里的几样东西,足够换白银百两了,将剪子收起来:“成了,多谢吕将军替我还这个人情。”
吕默嘴角抽搐:“我真多余来看你,早该想到祸害死不了。”
“你说得对。”
吕默转身就走,临出门时到底嘴硬心软:“这瓶药一日两次,止疼很好。”
“知道了。”
吕默走后,许仕安鬼鬼祟祟的探头进来:“你们那个完了?”
“嗯?”
玉来福只看许仕安一脸困惑的捏着下巴,颇为认真:“吕将军是不是也太快了……”
玉来福嘴唇动了动,哭笑不得的给了许仕安一个脑瓜崩:“少听墙角,听得乱七八糟。”
玉来福将夜明珠跟和田玉放到许仕安手里:“这些给你。”
许仕安也是世家出身,自然识货:“这么多?这得值百两银子吧?你从吕将军身上抢的?!”
“什么叫抢,他心甘情愿给的。”玉来福含笑,“不必跟他见外,你拿去就是,这种小玩意儿他家多得很。”
“来福你也太好了吧!”许仕安笑得合不拢嘴,两眼放光,“你是不是从小人缘就特别好!”
玉来福想了想:“好像是还不错。”
许仕安美滋滋的将夜明珠揣进袖子里,要去将玉来福的脏衣服洗了,抖落了一下,一封折好的纸页掉下来。
两人同时看过去,玉来福还当是许仕安的东西,眯着笑打趣:“你是不是悄悄跟哪个宫女妹妹好上了,是不是情书。”
“才不是!”许仕安指了指怀里,“这是你的衣服,是从你衣裳里掉出来的!”
“我?”玉来福将信将疑,“我身上怎么会有纸笺。”
许仕安捡起来:“只怕是什么人给你递的情……”
话没说完,许仕安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啊?!”
“什么东西大惊小怪。”玉来福拿过来瞅了一眼,瞬间变了脸色,懵然看向许仕安,“这……你写的?”
许仕安:“你莫冤枉人,这笔迹,一看就是你自己写的!”
玉来福脑袋里嗡的一声,看字迹的确是他写的,别人仿字应该仿不得这么像。
看起来好像还是在床上写的。
但他什么时候写了张殷玄的卖身契?!
二两银子就把殷玄买了……更难以置信的是,殷玄还按了手印。
玉来福揉着突突疼的太阳穴,一点死去的记忆突然撞进他脑袋里,他好像在梦里买了个小厮。
玉来福瞪大眼眸,那个梦不会是真的吧?!
那他在梦里使唤小厮端茶倒水,也是真的?
玉来福两眼一黑,他到底糊里糊涂的干了些什么……
“啧。啧啧。”许仕安在一旁抱着胳膊,“还是你跟陛下玩的花,这是什么闺房小游戏?没想到陛下平时看起来凶凶的,在床上还是很听你的话,都愿意把自己卖给你!”
“别瞎说,我那是疼晕了。”
许仕安忽然睁大眼:“来福,你不会是上面那个吧?”
“……不会,你也太看得起我。陛下力气很大的,”来福扶额苦笑,“我通常是被绑的那个。”
许仕安脑子里忽然跟插画似的。
玉来福一抬眼,就见许仕安笑出两团黄晕。
玉来福:“……你怎么笑成这样。”
许仕安舔了舔唇,有种窥探房事的快乐:“那陛下是不是很厉害。”
玉来福想了想,脑子里一时间浮现起不少的画面,轻笑一声:“也……也有点太厉害了。”
许仕安:“那会不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