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抑制的喘息声响在殷玄耳边,就像一剂催情药,让他浑身的肌肉、骨骼都隐隐的躁动和兴奋。
今夜玉钦将他吓得不轻,殷玄不肯轻易饶了他。
殷玄受不住玉钦的挑逗,同样的,玉钦也好不到哪儿去。
殷玄实在太了解玉钦的身体,偏偏又不肯放过他,专挑着他受不了的地方来揉。
玉钦鼻梁上沁出些细细的汗,双手紧抠着殷玄他后背,抓出道道的红痕。
这点疼对殷玄来说微不足道,只当做乐趣。
玉钦眼尾有些湿红了,那双唇让他自己咬的格外水嫩,看起来像是生气殷玄这般趁机欺负他。
殷玄用手指拂开垂在玉钦眼前的那抹黑发,这双娇嗔的眼水灵灵的,盯得殷玄受不住,俯下身去又吻玉钦。
吻得着实缠绵,细腻推拉,玉钦的胸前随着呼吸浅浅的起伏。
殷玄将枕头取来垫在了玉钦腰下,彻底封住了玉钦的口舌。
玉钦纤白的脚踝磨过软褥,将殷玄的亵衣揉皱在掌心。
玉钦只觉得自己又红又热,一抹薄晕从耳根晕染到脖颈,一双本就含情的眼眸越发掺了迷离的春光,失了焦的望着殷玄。
一场情事结束,玉钦浑身瘫软的枕在殷玄胸膛上。
玉均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玉钦却还留了遗症似的不敢沉重的呼吸,汗涔涔的趴在殷玄身上,睡也睡不沉。
殷玄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大哥回房睡觉去了,安心睡觉。”
如此,玉钦才算放下心中警惕,餍足的往殷玄怀里窝了窝,沉沉的睡了过去。
玉钦喝多了酒,又累的够呛,第二日必然是早醒不了。
而玉均跟许仕安也没有少喝,贪睡没起。
殷玄是这院子里醒的最早的人,他将自己收拾妥帖,在厨房随便吃了口早饭,打了水坐在院子里洗衣裳。
玉均一觉醒来,昨晚他半夜在玉钦门口神游的事,其实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昨夜喝酒喝的尽兴,许多他藏在心里的话吐露出来,与弟弟间的感情增进不少。
本以为要破碎的兄弟情重新拾了回来,玉均身心通畅,抻了抻懒腰,推门出屋,正巧见在院子里洗衣裳的殷玄。
一时间玉均竟还有些不适应。
从前堂堂的帝王,如今洗起衣裳来倒是像模像样。
玉均朝殷玄点了点头:“这么早就来找清源。”
殷玄脑子转的快,听这话就知道,玉大哥应该不知道,他一直跟玉钦住在一起,还当他也是住在这附近,彼此是相近的邻居。
殷玄没答话,略点了点头含混过去。
玉均往厨房去,眼尾不经意扫见殷玄盆里的衣裳,他原本是没注意殷玄在洗什么,可那盆里的衣裳,像是昨夜玉钦穿的。
而那条亵裤的腰上,绣了两朵小桃花,跟殷玄的气质不大相称,反倒像是玉钦的小裤……
玉均的脚突然变得重如灌铅,定在原地一步也走不动了。
他又回头看了眼那盆里的衣裳,认真琢磨了一番,试探问道:“君也喜欢桃花款式吗?”
殷玄怔了一下,意识到玉均在跟他说话,答道:“没有。”
玉均神色难言的变幻了一下,殷玄给玉钦洗外衣,或许是因为感激玉钦救了他,所以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
可是洗亵裤……是不是有些不合适了。
玉均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问殷玄:“清源让你给他洗的?”
“不是,我瞧他衣服脏了。”
昨夜他不小心将玉钦的衣裳弄脏了。
玉均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玉均拿冷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头脑,到厨房去找些吃的。
刚巧许仕安正在厨房里,站在锅前吃蒸红薯,朝玉均招了招手:“玉大哥快来吃,还热,可甜了!”
许仕安掰了一半红薯给玉均,两人围着热灶台,玉均笑道:“你蒸的红薯?你起的也怪早的。”
许仕安拨浪鼓似的摇头:“我刚起来,是殷大哥蒸的,他常做早饭。”
殷大哥……?玉均微皱起眉,从窗户看向外头洗衣服的殷玄。
玉均怪道:“他总是来的这么早,给你和清源洗衣做饭?”
这未免也太殷勤了些……就算要报答救命之恩,也不用天天这么早就来做活。
许仕安笑笑:“什么来这么早,殷大哥就住这啊。”
“原来如此……”玉均略点了点头,难怪一大早殷玄就在院子里,原来是也住在清源家。
玉均嚼着红薯,甘甜之外嚼出几分不对来……
玉均数了数玉钦家的屋子,一间主卧,东西两间次卧。东边住这许仕安,昨天他睡在西厢房,那殷玄住哪?
玉均转向许仕安:“殷玄他……跟你住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