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在对方小臂内侧写下一串号码,以及“下班等我”字样。
侍者的手臂在笔尖点上去时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被五条悟握住手腕定在原地。
写完之后,他用手指顺着对方的手臂一直滑到指尖,在那里若有若无地碰了一下,将签字笔放回对方手心。
好消息,隔着无下限。
至少说明他还没有昏头到直接卸甲的程度。
坏消息,隔着无下限。
从视觉效果上来看,比直接摸上去还要像调情。
伊地知洁高看看已经双双抬手撑脸挡住视线、避免自己看到奇怪画面的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
又看看在侍者离开后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喝汤的五条悟。
他又深、又长、又困惑地吸了一口凉气,开始思索自己和这个世界之间,究竟是哪一方已经全然崩坏。
应该是世界吧,他想。
毕竟如果只有他自己疯掉的话,应该是没办法想象出刚才的场景的。
第83章
哈泽尔从位于从狭窄小巷里的酒店后门走出去, 尚未来得及除去脸上易容的痕迹,就被一只手捂着嘴拖进了路灯照不到的角落。
“哟小哥,怎么能自己违背约定偷偷跑掉呢?” 五条悟轻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哈泽尔的动作一顿, 任由他掰开她的手指,顺走她手中的餐刀。
反倒是五条悟叮嘱道:“下次无论是谁都先捅一刀再说。会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在你身后的人, 有一个算一个,全是不怀好意的家伙。” 哈泽尔:“那——”
她按着喉咙“啊”了几声,将方才因为压得过低而嘶哑得不像话的声线调整回正常状态。
“那你也是么?”哈泽尔问。
五条悟将餐刀在手中挽了个刀花,懒洋洋地说:“我可是最——不怀好意的那个啊。” 他的表情隐藏在深沉的夜色中, 让人看不清楚,从声音听起来倒是心情不错。
说着他将手探进哈泽尔的黑色马甲,隔着衬衫摸摸她的胸口,
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束胸了……我还疑惑了好久,怎么仅仅一天不见,胸围就小了这么多,总不会是我昨晚捏的——啊痛。”
他被哈泽尔狠狠碾了一脚,委屈地指责她:“我还没有说你把我的胸吸肿了的事呢!” 哈泽尔:“……” 她的脑子转得飞快,
立刻反应过来:“所以我衣柜里消失的乳贴……” 五条悟黏在她背后, 坦然地承认道:“现在就在我的胸口贴着。”
“到底是怎么做到把这种话说得这么大方的啊?”哈泽尔一边吐槽, 一边抬手滑进五条悟的外套,摸了摸他的胸肌形状,“真的欸。你的反转术式呢?直接治好不就行了,
干嘛还要浪费我的乳贴,这种款式很难买的。” “好奇嘛。”五条悟说,“毕竟又不能直接问女学生‘喂你的■贴是用胶水黏上去的吗, 撕下来的时候会惨叫吗’,
悄悄穿一下制服裙已经是极限了吧。” 哈泽尔:“还真的偷穿过啊?!” “是哦,
”五条悟不仅自己承认得很坦荡,还顺便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学生,“别看棘平时不怎么说话,说到溜进洗衣房甄别码数合适的裙子,他可是动作最快的那个。”
“高专现在还在穿制服裙的就只有真希吧?不要只对同一个人下手啊……不,说到底,不要跑去偷自己学生的裙子啊,五条先生,你的师德呢?”
“嗯……”五条悟想了想,开朗地说,“大概和被胖达崩开的制服裙纽扣一起,弹到哪个角落里了吧!” “——怎么连胖达都干过啊!” “话说好变态啊,现在这个场景。”
五条悟低头看了看两人搭在对方胸口的手,由衷地感叹道。
哈泽尔深以为然。
因此她说:“你先放手,如果不想让自己在家入医生他们眼里的形象变得更加奇怪的话。”
“不要。”五条悟果断地拒绝道,“打扮成男人去搭讪的时候就应该有所觉悟啊。——已经把我的形象败坏到这种程度了,你先放手才对吧?”
哈泽尔不为所动:“明明直接冷脸无视就可以了,是你自己又是撩衣袖又是写‘下班等我’的。快放手,裹着束胸很闷啊,以为我的胸没有肿吗你这家伙?”
五条悟:“我不。比起胸来说另外一个地方才肿得更厉害吧?但我看你走路一直很正常啊,莫非其实昨天晚上一边用哭腔说‘不行了别再加手指进来了’、一边用力咬我的样子也是你装出来的……”
哈泽尔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几下,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是啊,是演的。五条先生你手活其实超级差的来着,除了痛得要命之外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一直怀着要把你大卸八块的心情才勉强坚持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