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般亲密过。
嗅到鼻尖传来的少女身上独特的香气,裴谕深深吸了一口,才搂紧了少女,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听话……”
他把头埋进少女颈窝,呼吸间带出的灼热喷洒激起了林舒窈一身密密麻麻的小疙瘩,他竟然有些羞赧道:“媳妇儿。”
“神经病!”
林舒窈挣扎起来,可被抱在怀里越搂越紧,两臂像什么镣铐一般束缚在她身上,男人闷笑出声。
他软硬不吃。
佣人开始往桌面上一道道端菜了,林舒窈觉得从裴谕手上拿回手机希望渺茫,偷偷瞧了一眼男人线条流畅的下颌线,按住男人的手急急出声道:
“帮我报警——”
下一秒唇就被堵住,林舒窈眼角余光绝望的看到佣人动也不动,宛如机器人一般布完菜,无声无息退了出去。
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嘴唇,裴谕终于松开女孩,林舒窈呼呼喘息,面上浮现一层薄红,却更显姝艳。
“吃饭。”
他放开她,正襟危坐到沙发上,姿态优雅,又恢复到往日游刃有余的样子,只有领带还因为女孩刚才的拉扯变得凌乱。
林舒窈恨他这副伪君子的模样。
被困在这宅子里,佣人也对她的求助充耳不闻,林舒窈起身坐到另一侧沙发上,不愿意跟男人挨在一起。
盯着眼前这桌菜盯了一会儿,还是拿起了筷子狠狠往嘴里塞了一口。
她就不信裴谕能一直囚着她。
用过饭,佣人们又上前来收拾东西,没有对莫名出现的女孩投来丝毫视线,等到宅子彻底安静下来,裴谕慢悠悠的站起来,先是摸了两把一直在脚边呜呜叫唤的大只德牧,才来到对面。
林舒窈看到他幽暗的眸光,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抬手阻挡他。
第49章 盲眼少女(19)
裴谕的动作停在那里,林舒窈看不清他的神态,只感知到他凝滞的动作,忍不住生出几点希冀来。
“裴谕,我们好好说话,还能像以前那样——唔——”
男人沉默着,没有回答,却是又低下了头。
他不会再相信她了,这个巧言令色的小骗子。
说好的暂时冷静一下,但整整一周都没有联系他,如果不是他主动出来寻找,怕是这辈子都会在她的冷处理下错过。
何必那么麻烦呢。
她现在已经在他手里。
林舒窈紧紧闭着眼睛,他自言自语般呢喃:
“窈窈。”
“窈窈。”
“好喜欢窈窈。”
缠绵悱恻的话语和他的吻一样湿润,像是回南天阴雨连绵,那透人的潮气直接钻透人的皮肤蔓延到女孩的骨子里。
林舒窈发着抖,狠狠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这伪善之徒一眼,她以前怎么会被这种人迷惑。
只怪自己识人不清。
裴谕自从成年接管家业后并不常回老宅,眼下宅子里只有零星几个佣人,负责宅子日常维护和喂养大黑。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陈厨师洗过手出来,发现正堂里灯已经关了,只有尽头处那间屋子还亮着。
想到几天前裴先生打过来那通电话,说他结婚了,往后会和妻子在老宅常住,又联想到今日带来的,那茫然无措甚至要靠着先生镇压才乖顺下来的女孩,忍不住叹了口气。
罢了,他也算是从小看着先生长大,他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自己还是不要随便插手的好。
*
再次醒来,卧室里简单而不失雅致的吊灯一直亮着,投下温和而不刺眼的光线,窗帘却紧紧拉着。
林舒窈扶着头慢慢坐了起来,用了两秒钟终于回忆起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被裴谕那个神经病囚禁了。
连现在是什么时间都不知道。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自己清浅的呼吸声,卧室里应该没有其他人。
她躺在一张柔软宽大的床铺上,往旁边摸了摸,只摸到了一片冰凉,并没有其他人睡过的痕迹。
身体虽然有些难言的酸痛,但好歹还干干爽爽清清净净,应该是裴谕已经给清理过。
这点还像人做的事。
恋爱时已经和裴谕发生过关系,昨晚突然来了这么一遭,她倒是没有多绝望羞愤,只是想起来,心头还是忍不住涌现恼火。
他怎么敢的。
似乎是知道她醒来了,卧室门被突如其来的打开,林舒窈目光瞥过去,立即厌烦的移开眼。
男人像是一个叫妻子起床的丈夫,脸上挂着一抹笑容,语气温和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林舒窈面无表情,“你别演了,裴谕,结束这场闹剧吧。”
男人已经走过来,手上还拿了件东西,等他披到自己自己身上,她才发现,是件质地柔软的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