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斯年来说，虽说得到这个答案也在意料之中，他本就没有通过话语就能得到她的希望，但陈斯年还是感到了深深的失望。
“那我就先上去了。”
林舒窈想要维持两人之间最后一点体面，只是后退一步，红润的唇瓣微动，轻声道。
但她想要体面结束，陈斯年却不是，他已经等不及了，等不及想要一个答案。
而这个答案，只有一个。
陈斯年上前一步，林舒窈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他扣在了墙角。
她的心一跳，几乎幻视到学生时代的陈斯年。
那时他在精英班，教学楼和上下课时间都和她不一样，两人只有在晚自习时间才能偷偷见面。
在无人的教学楼走廊里，牵着手窃窃私语，临分别时，林舒窈才能从他永远淡漠的面容上看出他对她的不舍来，将她按在墙上吻得难舍难分。
然后各自整理好校服回到教室。
那时的心跳多么热烈，现在的情感就有多么冷漠，如同一潭没有生命的死水。
林舒窈手指曲起，抵住他压过来的胸膛，警告性的叫了一声：
“陈斯年。”
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大名，而不是客气而疏离的陈先生，陈斯年反而兴奋起来。
再凑近一点，少女发间独属于她的清香被他嗅闻到，阔别许久的味道，令他着了魔似的越凑越近。
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都在叫嚣，拥抱她，亲吻她，占有她。
她明明就是他的。
她从来都属于他。
他忍了这许多时日，按部就班的接近，示好，却不能换来她哪怕一丝的动容。
陈斯年突然委屈起来。
明明当初，是她抛弃了他，她追的他，在他爱上她后，却又一声不吭的跑去外地，残忍地将他抛弃。
“我们还没有分手，我没有答应。”
陈斯年轻声道。
“你还是我的女朋友。”
“……什么？”
林舒窈都忘了当初那些事了，现在回忆起来，只记得她厌烦陈斯年无孔不入的关注。
在手机上提分手后，他不同意，来到她家楼下要见她……再后来，她就填报了外地的大学。
为什么跟陈斯年闹得这么不愉快，是他问不出自己的去向，有一次甚至偷偷潜入她家中寻找她的资料。
那次林舒窈被陈斯年吓得不轻，父母工作有调动的信号后，在她的支持下，马不停蹄搬走了，陈斯年从此彻底失去她的讯息。
陈斯年额头凑了上来，很是眷恋的抵住她的额头，。
舒窈被他突然凑近的呼吸惊起一身鸡皮疙瘩，狠狠推了一把将他推开。
她不假思索道：
“陈斯年，我们好聚好散，何况现在，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第182章 末日之后（7）
陈斯年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极为恐怖。
那些他极力忽视的，想要压下的不愉快的认知，再度浮上脑海。
他们的房子里，哪怕搬走也忽略不掉的共同生活的痕迹，将他撞得头昏脑涨，胸膛里沉积出极为可怕的怒火，林舒窈在他的视线下一瞬间脊背发麻。
那种侵略性极强的眼神，恍惚间她以为自己会是陈斯年的猎物，而他全部心神都在她身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激发出极为可怕的变化。
林舒窈心头升上一丝危机，暗道失言。
她不该这么刺激他的。
但是情形已经到这种地步，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她刚才那一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男人又上前了一步，膝盖几乎抵入了她的腿间。
林舒窈被这意味性极强的动作逼得头皮发紧，眼睛一眨不眨，像对付丧尸一样，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三年时间能给人带来多大的改变。
如果是三年前，林舒窈绝不会相信陈斯年会敢做出什么逼迫她的事情，但现在，秩序早已经摇摇欲坠，如果他真的想做什么，按他的实力，有谁能阻止他？
林舒窈感到一阵后怕，猛地捉住了他扣过来的胳膊，抬头看他。
陈斯年喜欢被她看在眼里，喜欢和她肢体接触，他只知道，刚才还身体紧绷，似乎下一秒就要和他打起来的少女突然软和下身子，和他视线相接。
对视是精神上的接吻。
陈斯年突然想到这句话。
她漂亮的一双眼睛里虽然蕴含了许多复杂的情绪，但陈斯年知道，她往后退了一步，因此不由得心脏震颤起来。
但他不是真正的绅士。
她后退一步，他就要前进无数步，让她退无可退，只能张开双臂拥抱他所给予的一切。
“真的没有可能吗？”
将少女扣在怀里，陈斯年其实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艰难地组织好语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