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这是做什么,这可是折我的寿。”
“宁家是死是活,就看你一句话了。”
宁嫣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宁成安话说到这份上,她若再拒绝,怕就要背上不仁不义的骂名。
“叔父严重了。”
“我答应便是。”
亲事筹备得很快,宁嫣不懂大户人家的礼数,但也察觉出有些不同寻常的古怪,转眼间就已穿上喜袍拜堂成亲。
在成亲之前,她从未见过未来的夫君,江家的大少爷,只是从叔父那里听来几句,说他是个好人。
此时此刻,在新房等待着那人出现,她的心跳始终平静不下来。
方才拜堂时,因盖头遮面,她看不见那人的容貌,只是弯腰时匆匆一瞥。
两人均是一言不发,顺从地跟着动作。
向天地拜礼,再叩拜高堂,最后夫妻对拜,随着一声礼成,她便被人送入了新房。
端坐着等了近半个时辰,还是不见一人,宁嫣终是坚持不住。
她偷偷掀起盖头,打量着屋里的一切,红烛烧得旺盛,烛台边上已堆了不少蜡泪,炭火慢烧,烘得室内一片温热。
她身下的锦塌绣被,一对鸳鸯活灵活现,在烛光下,更显生动。
为了今日的婚事,她从早上到此刻,滴水未进,连米都没吃一颗,如今早已饥肠辘辘。
桌上摆着合卺酒,两只精致的酒盏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她口中干燥,环顾屋内,再无其他可饮,无奈之下,只能倒上一杯,一饮而尽。
她不曾饮过酒,一口酒入喉,只觉得更加燥热,却是越来越渴,便又是三两杯酒。
意识到不妥时,她已有醉意。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慌乱之下,她放下酒盏,退回到了床上端坐。
宁嫣屏住呼吸,静静地等着他进来。
入眼的首先是一双黑靴,宁嫣努力保持清醒,但方才的酒精在此刻起了效果,脑子越发沉了。
这人走起路来十分稳健有力,腿长腰窄……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一只大手落在她的盖头上,宁嫣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臂。
“嗯?”
这是男人进屋以来第一次出声。
宁嫣脸都烧起来,意识混乱,只是从未跟男子如此亲密过,本能地抗拒男人的靠近。
一动作,残存的理智才提醒她,她不该这么做。
这个人是她的夫君,她不能拒绝。
抓着男人手臂的纤指慢慢松开,双腿并得更拢。
盖头被掀去,露出姣美面容。
满头珠翠,红唇艳丽,胭脂轻扫,眼尾勾着醉人的绯色,双眸似落进了满天星辰,美得心惊。
被盯得脸都烧起来,宁嫣微微偏头,耳坠随着她动作在白皙的颈间摇晃,似荡漾在心上。
宁嫣满面羞红,根本不敢直视来人。
男人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
“真美……”
“羞什么……”
混着酒精的嗓音更加醇厚,透着惑人的味道,宁嫣更加乱了心神,绞着袖口,心砰砰直跳。
男人说话的时候几乎贴在她脸上,感受着呼吸间喷出的灼热气息,她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凭者本能。
“不知道该做什么……”
“呵……”
“没人教过你吗?”
确实没有人教过她。
爹娘离世后,再无人可依靠,为人妻该当如何,相夫教子种种,她一概不知。
男人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间,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哄道:“会解吗?”
宁嫣红着脸,不敢动作。
“要我教你吗?”
男人说着便真的捉着她的手在他腰间摸索着,感受到属于男人的温度,宁嫣一惊,猛地躲开了。
可男人不让她如愿,感受到她有退缩的意思,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逼着她去感受。
手逐渐下移,宁嫣的脸早已红透了。
“不,不要……”
她害怕。
男人掐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怕什么。”
“跟着我。”
“我,不行……”
宁嫣快哭了,完全陌生的体验,她不愿意,却摆脱不了眼前的人,拒绝都是不被允许的。
宁嫣挣扎起来,在男人的身下蹭着,轻易地就点燃了男人的火。
一巴掌拍在宁嫣腰臀处,带着些恶狠狠的味道,威胁道:“再乱动,待会有你哭的。”
宁嫣被吓到,眼泪就挂在眼睫上,不敢掉下来,更是惹人怜惜,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男人无法拒绝。
“真听话。”
“一直这样乖就好。”
“继续,别停,帮我脱衣服。”
宁嫣眼含泪花,笨拙地帮他解着腰带。
没想到男人的呼吸却越来越粗重,他在宁嫣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发泄似地喘道:“这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