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来到星缘酒吧,文翊歆点了一杯朗姆酒,却放着不喝。她忽然记起那晚在酒吧喝醉,元乔晟出现带走她的模糊场景,以为是如他所说,因为在心中留下不浅的印象,才会一路跟随。搞了半天,原来是另有所图。
环顾四周,她成了孤家寡人。
音乐停了下来,驻唱歌手是个女孩,看起来应该是大学生的年纪。只听到她用略带沙哑的轻柔嗓音说道:“接下来是DixieChicks的《notreadytomakenice》,希望能唱出你们的心声。”
女孩子低下头去,专注地拨动吉他。
forgive,soundsgood
forget,i'mnotsureicould
theysaytimehealseverything
buti'mstillwaiting
i'mthroughwithdoubt
there'snothingleftformetofigureout
i'vepaidaprice
andi'llkeeppaying
i'mnotreadytomakenice
i'mnotreadytobackdown
i'mstillmadashellandidon'thavetimetogoroundandroundandround
it'stoolatetomakeitright
iprobablywouldn'tificould
'causei'mmadashell
can'tbringmyselftodowhatitisyouthinkishould
……
我并不打算重归于好……这句话应该才是最好的翻译吧?文翊歆苦涩地笑了笑,眼底闪起晶莹的光,她端起面前朗姆酒,一口下肚。
文翊歆睁开眼时,四周一片光亮,模模糊糊的视线里映入的景象略有熟悉,但是混沌的大脑一时还无法辨清身处何处。
不久后,房门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进入眼帘。
文翊歆松了口气,接过他递来的水杯,悉数而尽。
“谢谢你,阿弦。”
楚弦默不作声地把水杯放在床头,眼神幽深地看着她,“文翊歆不应该是在酒吧买醉的人。”
她冷嗤一声,不掩饰对自己的鄙夷,“为什么不是?文翊歆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会做的事她也会做,她不应该自命不凡的。”装正脸看着楚弦,她笑着问,“你怎么会在酒吧?”
楚弦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都快要把她看得浑身发毛了,才轻声说:“元乔晟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忙找一找你。”
文翊歆挑挑眉,不以为意地掀开被子要下床。
却被楚弦截住了动作,按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她皱眉,“阿弦!”
“你到底怎么想的?非要走到离婚的地步吗?”
文翊歆抬眼看着他,浑浊的目光下透着不屑和鄙夷,“既然你都知道了,就算不支持我,也不应该阻拦我!”
楚弦气急,“你非要这么固执吗?你知不知道离婚对于一个女孩子的一生来说,是多么严重的一道疤?”
“你这是什么想法?为什么要认为女人在一场失败的婚姻中是弱势的一方?阿弦,我竟然不知道你的想法也是因循守旧的!你这样的想法跟处女情结一样的可恶!”
楚弦无语,不知何处惹尘埃,叹了口气,说:“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浑身都是刺,我不跟你争。不过你还是好好考虑,不要固执地要离婚!你那么做,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你知道吗?文翊歆!”
她挠了挠头,头发被拨得很凌乱,“有什么好考虑的?我现在很稳定,也很清醒,再也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了。你帮我联系一个人,就说我有事要跟他说,问问他什么时间方便见我。我去洗手间。”
“谁?”
“旗津银行董事长。”
任彦彬?楚弦对着关闭的洗手间门大喊,“你联系人家任董做什么?”
“是朋友就帮我,别问那么多!”
楚弦欲言又止,通过人脉很快要来了任彦彬的联系方式。跟任彦彬确定好时间之后,他犹豫着是不是该跟元乔晟通个气,不管怎么说,昨晚他见到醉酒的文翊歆时,那担忧的神情绝对是真的。更何况,如果不是真的在意,真的担心,又怎么会提议让她到这边来休息,又怎么会在说出“她恐怕不想见我”时流露出一脸的神伤?
如果能不离婚,那就是最好了。
楚弦正要拨号时,文翊歆从洗手间出来了,洗漱后,整个人脱离了醉酒的影子,看起来神清气爽许多。
“怎么样?联系了吗?”
楚弦握着手机,老实说:“说过了,那边说让你午餐时间过去,一起用餐。翊歆,我要把你现在的情况告诉元乔晟。”
文翊歆翻找着护手霜,听他这么说,皱起眉来,“你跟他说做什么?从现在开始,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在法律上,你们依旧是夫妻!”
“很快就不是了!”文翊歆固执地涂抹好护手霜,接着就要出门。
楚弦冲上前拉住她的胳膊,“翊歆,你现在能不能冷静一点?不管你要做什么,你先考虑一下昏迷的叔叔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