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猜的没错,那个女人一定是何未晞!
文远扬低埋着头,沉默不语。
桂嫂从从厨房出来,端着最后一道菜,呼唤大家快到餐厅用餐。吃饭期间,余梦佩岔开了话题,把焦点全转到了海鲜市场改造上,让周湘美没有时机问登记结婚的事。
期间,文翊羡看大家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哥哥身上,自知不留孩子的决定一定不会得到家人的支持,但如果要把孩子拿掉,需要找一个人以监护人身份签字同意手术。
环视一圈,她把这个人选定在了文翊歆身上。
她记得,那天文翊歆陪她逛商场时,在莱茵咖啡厅说的话,那么,现在请她帮忙,她应该不会拒绝罢?
饭后,余梦佩急急拖走文远扬,带他回家处置。
文翊歆并不急着回天水园,打算留在文家过夜。
文翊羡听到她要留下,自告奋勇也要留下,还热切地拉着她回自己家,声称需要跟她交流一下婚姻生活的心得。
余梦佩把文远扬甩到沙发上,怒吼,“说,登记结婚是怎么回事?”
文远扬无奈起身,喊一句“妈”,家门已打开,文翊羡带着文翊歆进屋来。
瞧见文翊歆,文远扬忍耐一晚的怒火顿时烧到头顶,朝她走去,“文翊歆,你把话说清楚了!什么时候看到我跟人去登记结婚?!如果今天你说不清,别想回去!”
话间,他努力使眼色。
文翊歆视而不见,其实她很清楚那个身影不是瞿蕙妮,起初也无心插手他的事,但看到他抢走爸妈的提案,又想起他和舒昊联手,竟然想把她送到郑安东的床上,更是气愤不过。
她从小就不是一个会包容一切原谅一切的人,不是她的忍耐度不够,而是她没那么容易就忘记所谓的仇恨,更做不到任人欺压宰割。
她扬起头,气势凌人,“前天一早约十点半的时间,你敢说你没有带着一个女人出现在民政局门口吗?文远扬,那个女人不是瞿蕙妮,对吧?”
文远扬脸色刷白,支支吾吾。
其父立刻觉察到事情不对,冷声问,“远扬,你说,翊歆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说话。余梦佩大发雷霆,她已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走上前忍着怒意,尽量耐心引诱开导,“远扬,你告诉妈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跟谁登记了?告诉妈妈,是不是那个车模?”
听母亲的语气缓和了许多,态度也温柔了一些,他暗暗呼出一口气,具实以告,“妈,我跟未晞已经登记结婚了,我们是真心相爱,我没有办法跟瞿小姐做夫妻,希望你们能真心祝福我们。”
话音刚落,一记耳光不轻地落在他脸颊,余梦佩怒骂,“你这是在故意挑战我们的权威吗?明知道家里人的意思是要你跟蕙妮结婚,你竟然先斩后奏?!”
文翊歆和文翊羡站在原地,均被这一耳光打得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文远扬是文家独子,唯一的血脉,全家上下都是捧在掌心护着爱着,舍不得动他一根汗毛,今天这一耳光实在出乎意料。
文远扬依旧没有一丝悔意或是惧意,“妈,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只爱未晞,瞿小姐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坐在沙发里的文云伟陡然起身,冲上前甩手重重打在儿子脸上,直接把他打翻在地,怒吼,“你当家里没有家长吗?登记结婚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声不吭就跟一个家人都不知道的女人完成?你现在是想要怎么样?!翅膀硬了就无视父母了吗?我告诉你,文家的媳妇只有一个,那就是瞿小姐,你最好明天就去把这个婚姻解决了!”
文翊羡上前把哥哥扶起来,无法同心爱的人在一起,她深谙其中痛苦,帮忙劝服父母,“爸,妈,既然哥已经跟那个何小姐结婚了,就不要再勉强他做他不喜欢的事……”
“你闭嘴!”文云伟吼骂,“文远扬,你给我听好了!别以为你做出一点成绩就不知天高地厚,无视家里长辈为所欲为!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后天必须把你们签字的离婚协议书递到我面前,不然你就给我滚出文家!”
丢下这堆狠话,文云伟扭头上楼。
文远扬气不过,“妈,你知道海鲜市场改造能这么顺利进行,是因为有未晞的帮忙吗?如果没有她,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做完所有事?”
“我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这个女人绝不可能迈进我文家的大门!你要是想跟她在一起,那你就别要爸妈,别要妹妹,别要爷爷奶奶,别要你在文家的一切!”余梦佩愤恨地呼出一口气,甩手上楼。
文远扬怒气冲天,夺门而出,前往腾新公寓。
尽管心烦意乱,文翊羡还是很清楚于自己而言轻重缓急,什么话也不多说,拉着文翊歆进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