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面色一冷,抓着手中的布料砸在雪莱脸上,漂亮的桃花眼弯了弯,眼尾仿佛带着刺,那两瓣柔软的唇瓣吐出更加讽刺的尖刀:“你到底在忍什么,我真的不明白,私底下偷拿我的内裤发/情,现在装什么清高?”
雪莱被砸晕了,睫毛颤了颤,朝后退了半步,脸色有些发白。
“你不是想要我的信息素吗?我给你啊。”亚当斯自顾自地散发着自己的信息素,在雌虫的领域里,擅自标记地点。
雪莱不知道怎么和亚当斯吻在一起的,只知道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亚当斯的身体并不柔软,比想象的更加强壮,他们两个争抢对方的控制权般,丝毫不认输,接个吻仿佛打仗,将对方口中的每一寸湿润和呼吸都统统掠夺。
亲得舌根发麻。
亚当斯揪起雪莱的头发,雪莱并不顺从,伸手捏开他的手指,面无表情和亚当斯对视。
亚当斯看着他这副做派,觉得好笑,反握雪莱的手,轻笑一声:“上将大人,嘴唇都要亲破了,还要保持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是不是有些搞笑了?”
雪莱冷淡抿唇,全都是亚当斯的信息素的味道,于他而言有致命的吸引,他面无表情,却主动凑到亚当斯唇边,亚当斯睨着他,手指缠绕着他的金发,两虫肩膀靠在一起。
亚当斯舌尖磨了磨牙,勾尾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钻进了雪莱的浴袍之下,雪莱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般,浴袍遮住那不老实的鳞尾。
“舌头吐出来。”
亚当斯这样的命令,雪莱绝对不可能听从的,所以他只是捏着亚当斯的下颌,冷漠地吻了上去。
就算雪莱顶着一张风雪摧枯拉朽、也不可能改变半点意志的犟种模样,但嘴唇却是软了。
又是一次信息素的交汇,这次没有药物催动,精神亢奋,意识清醒,雪莱被这只雄虫压在身下,视线落在窗户交叠的虫影上,身体在狂欢,心脏泵出新鲜血液在加速循环。
年轻的雄虫在床上也会喊他daddy,离经叛道的雄虫,对虫神、雌父毫无敬畏之心。
“daddy舌头......”亚当斯抱着他,凑在他唇边,声音雀跃年轻。
雪莱依旧没有动作,亚当斯便拿手指探入他唇瓣,勾着他的舌尖,雄虫吻住他前,骂了他装货。
雪莱从没有被虫骂过,有些难以接受的蹙眉,却没有拒绝他的亲吻,身体喜欢得不得了。
一点也舍不得离开。
亚当斯自然知道雪莱的一切配合都是因为信息素驱使,他对他的占有欲何尝不是信息素的影响呢。
亚当斯很努力的,系统已经三令五申地警告他加快进度了。
雪莱背对着亚当斯,闭着眼眉梢轻蹙着,似难受又似享受,身后的雄虫湿漉漉地贴着他,空气中依旧浮动着热烈的信息素,像是回甘的茶,余韵悠长。
亚当斯手放在雪莱紧绷的腹部,深深埋在他腔体,鼻尖抵在他后颈蹭了蹭,拍了拍他的腰,雪莱一怔,却生疏地配合起来,屈膝跪在床上......
事儿办完,已经后半夜,离起床只剩下三个小时。亚当斯瘫倒在床上,看着雪莱下床从衣柜找出衣裳一件件穿上,并不准备和亚当斯继续温存睡觉,军装穿上,挡住了脖颈被咬出的咬痕,身体有些许疲惫,却并不明显。
亚当斯懒得管雪莱大晚上要去哪,他鸠占鹊巢,被子一盖,已经睡得昏天黑地了。
早晨醒来,顶着黑眼圈,满脸烦躁,喉咙干涩,游魂似地去工作,算数的时候,算错不少账单,好在那些资料并不会被重新检查。
第二晚,雪莱没回别墅休息,第三晚回了,两只虫在客厅做了。
地毯和沙发以及茶几都被换掉了。
隔天,雪莱就会回来一次,两虫心照不宣地一起亲吻,标记,互舔脖颈的腺体......
睡完,雪莱就会马不停蹄的离开。
第三次雪莱准备离开,亚当斯不爽地拽住他的长发,雪莱吃痛顿住动作,去拧亚当斯的手,亚当斯已经松开,翻身将虫压住,垂眼看着他:“你这是把我当工具虫了?睡了就跑,这里是旅馆吗?”
“我是什么很贱的虫吗?被你白睡?”
雪莱赤/裸的胸膛,雪白的胸膛之间还有亚当斯或咬、或嘬、或捏出来的痕迹,他雪色睫毛平淡地垂着,他总是这样的死样子,除非被亚当斯逼急,才露出一些平时看不见的急色。
但因为力量的差距,亚当斯所谓的“逼急”,不过是动作大些,玩得不算尽兴的。
“你要什么?”雪莱扭头,视线偏移,蓝眸冷淡。
雪莱捏着他的脸,将他掰正,对上自己的视线。亚当斯肤白,锁骨脖颈莹莹汗珠浮动着,紧绷的下颌滴落汗珠砸在雪莱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