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握住了她的手,语气里竟然含着一丝委屈,“你要我去找凤曦,这实在是无稽之谈。我的妻子就在我的身边,我为何还要去找别人的妻?”
他的温言软语,让小月颇觉进退两难。孟子煊真是有一种奇怪的天赋,当他看着你说话时,你会觉得他简直赤诚无比,可是他的实际行动,却又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所以小月质问他,“你既说我是你的妻,却为何要百般拒绝我?倘若不是因为凤曦,又是因为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孟子煊其实很不愿意解释。
不过,事到如今,不说清楚,似乎是很难打消她心中的疑虑了。
罢了,善妒便善妒吧,世上也并没有哪一条明文法令,规定了天神就不能妒忌凡人。
下定了决心舍弃面子,有些事情做起来反而自在得多。
孟子煊低下头,似是自嘲般的笑了笑,而后便伸出手,握住了小月的胳膊,极其突然的,用力一拉。
小月猝不及防,被她拉扯得直往床上扑去。眼看着便要栽倒到他身上,孟子煊早有防备,立时托住了她,将她牢牢钳制在怀里。
孟子煊一向是个温和的人,即便是要拥抱,也会事先征求对方的意见。因此小月对于这种强制的爱,似乎缺乏必要的经验。被突然的这样一拽,她本能的反应便是惊慌失措,而后便是愤怒。
“你干什么?”小月怒视他。
孟子煊似乎也很生气,他蹙着眉,咄咄逼视着她,“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是生气了,非常生气,所以才故意冷落你。”
小月不解,“你为什么要生气?是因为大臣们的弹劾吗?”
孟子煊摇头,对她的迟钝感到愈发愠怒,“凤曦离我那么远,你尚且要吃她的醋,而你的身边,却时时刻刻跟着一个李瀚,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吃醋。”
小月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解释,“你知道的,我和他只是朋友。”
“可是别人不知道”,孟子煊言之凿凿,历历数落着她的罪状,“你们一同在军营练兵,又一起上阵杀敌,一位帝王,一位女君,日月同辉,只怕,在外人看来,你们才是更般配的一对。”
他越说越激愤,说到后头,眼眶竟有些发红,那模样,真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小月是个极其容易被人带偏的人,孟子煊一开始诉苦,她便忘了自己指责他的初衷,反而开始反省起自己,是否真如他说的,和李瀚走得太近了些。
要说近,也的确挺近的,毕竟他俩身份特殊,偌大的城楼上,就站了他们两人,俯瞰着麾下数万将士,骄傲地对视。此种场景,仔细想想,好像的确能够让人产生误会。
难怪孟子煊会吃醋。
小月立时便觉得很是对不起他。这些时日,她过得不可谓不充实,而孟子煊,因着身子不好,便只能成日闷在寝殿里,相较之下,果然显得十分凄凉。
于是她十分真诚地向他道歉并许诺,“子煊,对不起,我以后,只和你站在一起。”
占据了道德高地的国师大人很懂得见好就收,他松开了她,极为宽容地道:“无妨,我也并非是那般小气之人,只要你今后,离那李瀚远点,就行了。”
小月点点头,表示这个不难办到。而后,她勾住了他的脖子,糯糯问他,“既然都解释清楚了,那么今晚,我们是不是可以……”
其实她并不是在征询他的意见,因为,还不待国师大人说话,她已经吻上了他的唇。
在不以双修为目的的前提下,做起这件事来,感受显然要美妙得多。
他的唇很绵软,而且很容易受惊,在被侵犯的一瞬,不自觉便往后缩。
年纪这么大,内心还这么纯洁的狐狸,实在是很少见了。小月促狭地一笑,觉得搞一搞强制的爱,也未为不可。
孟子煊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小月伏在他的身上,一点一点的,用手指描摹着他的曲线。
太过美好的身体,肖想得越久,便越是令人沉迷。
他的腰很细,却又不显得羸弱,手抚上去,能感到肌肉的紧致。这和从前很是不同,以前,他的腹部是软的,像绵软的绸缎,摸起来很舒服。不过,现在也很好。只要是他,怎么样都是好的。
她的手很不安分,弄得他心火旺盛。虽然她一再警告,说在她欣赏足够之前,不许他轻举妄动,可是过长的前戏,实在太考验人的耐力,他不想再一味地顺从她,于是翻过身,钳住了她乱摸到手,神情严肃地道,“好了,现在换成我来欣赏你。”
小月不服气,“说好了全身上下都要亲一遍的,我这还没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