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滚了又滚,察觉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后,云梧几乎崩溃的抬起了手,掩面,深深吸了口气,指尖颤抖的揉了揉脸,再放手 时,眼里一片赤红。
宴焱打量了云梧两眼,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都憋成这样了,还逞强呢??
“云兄,不是我说你,老是憋着真的会出事的,受伤了也不说,都胀成这样了还是不说。”
宴焱眉眼间满是不赞同。
“这里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出来,就兄弟我还有你两个人,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因为只有焱焱和他两个人才更要命吧。。。。
但云梧有口难言。
云梧只能绝望的闭上眼,期望那东西能懂事点,自己消下去。
宴焱瞧着云梧一副逃避到底,死赖着不肯抬头,也不肯做任何动作的模样,心下颇为无奈。
云兄还是太纯情了。
作为他的好兄弟,宴焱叹了口气,自觉有义务教一教云梧。
于是他干脆利落的一勾云梧腰间的系绳,手往下探,精准的握住挂在一旁的箐云剑,与此同时,红唇轻启,半是认真半是调侃:
“云兄,你看好了,我就教你一回,下次你自己要记得。”
宴焱掌心很软,却又有着虎口的薄茧。他的动作很快,云梧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要害处就已经被紧紧包裹,略一拂动,箐云剑就骤然发出嗡鸣,剑身颤抖得不像话。
云梧只觉得脑中紧绷的一根弦骤然断裂,耳旁只剩下隆隆的嗡鸣声,什么也听不进,什么也想不了,只能瞧见眼前那漂亮纤细的手,指尖泛着粉,轻飘飘的把着箐云剑,明明是一柄稀世宝剑,在宴焱的手里却像是在玩弄着什么物件。
箐云剑是云梧的本命法器,故而能有一定程度上的通感。
高大剑修骤然蜷了蜷腰腹,耳垂红的滴血,崩溃的低下头,栖在宴焱的肩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宴焱还在很认真的教云梧呢。这会儿见兄弟都成这样了,另一只手抬起,安抚性的拍了拍云梧赤裸的肩头。
肌肉虬结紧绷,宴焱的手一搭上,只觉得手心下的肌肉僵硬得不像话。
云梧的鼻子生得高挺。此时他微微垂着头,鼻尖能轻而易举的蹭过雪白的脖颈,竹香大股大股的涌入鼻端。
好香好香好香。
好软好软好软。
香气迷蒙了云梧的大脑,叫他近乎无法思考,只得一点点的循着香,鼻尖缓缓的蹭动着。
宴焱只觉得脖颈旁像是趴了只喘着气的大狗,湿漉漉的鼻尖蹭着肩,一口又一口的喘着粗气,偏偏人生得又壮,肩头一靠下,登时拢下一片阴影,宽壮的肩膀近乎将宴焱整个人都笼罩,逃脱不开一寸。
下一秒,宴焱手上一湿。
他不可置信的低下头。
这才过了几秒啊。
不仅是宴焱,云梧的身躯也一僵,不可置信的也低下头。
不、是、吧。
二人齐齐陷入了沉默。
半晌,宴焱才尴尬的抬起头,解围道:
“没事的,云兄,这个,这个可以治的。”
云梧顿时一愣,随即反应立刻过来,结结巴巴的开口解释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
云梧有许多话想说,比如这不是他的真实实力,焱焱也是知道的,冥界那时候他可行了,今天是真的因为焱焱亲自下场,刺激太大了,他实在是太过激动……
可话到嘴边,云梧却想起焱焱讨厌断袖这事,张着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只得苍白的重申道:
“焱焱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宴焱同情的一抬眼,珍重拍了拍云梧。
“没事的兄弟,我不会说出去的。”
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考虑到兄弟的终身幸福,宴焱还是试探性的多问了句:
“……你那道侣知道吗?”
云梧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绝望的闭了闭眼,气弱道:
“他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云梧只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偏偏焱焱还一脸怜悯的瞧着云梧,欲言又止,最后甚至还抬手,又珍重的拍了拍云梧的肩头。
“没事啊兄弟没事的。正常,正常。”
云梧脸烧的红,这会儿不是羞的,而是崩溃的。他盯紧了宴焱的脸,半晌,那眼尾居然又红了。
却见云梧好似被逼急了,眼眶里泛着可疑的泪光,可怜兮兮的凑近了点,低下头,语气祈求:
“焱焱,你真的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