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海水的浮力，李聿才没感觉到沉重。
李进没理会他的交流，小幼崽在他面前吱哇乱叫，李聿只得用前肢把幼崽抱过去，让他挨着自己的毛发。
崽崽会冷。
深夜的海面比较平静，偶尔能听到同类的叫声，但没有白天的热闹。
白天这周围都是同类的叫声，凄惨或者兴奋。
此刻尤其寂静，静到能听到身后弟弟的呼吸声。
李聿觉得进进的呼吸有点重，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李进这才沉着声音回答他：“没事。”
即使他如何装深沉，声音始终没有成年体beta浑厚。
李聿问起他和那个omega是怎么认识的，李进也没回答。
其实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邪念。
哥哥的信息素总是能轻易激起他作为海獭的遗传记忆，他不克制自己的话，会发狂。
好在他只是个beta，如果是Alpha，哥哥绝对会在他身下很惨。
即使已经克制成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寻找着作为omega的生命源泉。
只要他一用力，哥哥必然被他刺穿。
他缓了缓心情，故作轻松：“我要是找了伴侣，以后谁给你做标记？”
李聿根本没多想：“要是因为我而耽误你的大事，那可不行。”
李进回他：“你就是我的大事，哥哥，你最重要。”
李聿的心被他的交流声刺地一阵阵心悸。
好奇怪，他心跳个什么劲？
不就被一只小动物在乎了，怎么还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他不对劲，李聿晃了晃脑袋打乱自己的想法。
“多重要？”
“像妈妈一样重要，自从我妈妈死后，你是第一个关心我的同类。”
李聿心想，长兄如父，也没错。
他纠正了李进的称呼：“我是哥哥，应该像爸爸一样，不是妈妈。”
李进乖顺地应着：“好，哥哥就是爸爸，我以后叫你爸爸也行。”
李聿：“……”
他现在也不觉得被咬后颈多疼，像是真的已经习惯了一样。
刚在疑惑，尾巴下突然一阵刺疼，本来趴在海藻群上面的白色海獭，身子猛然一震，霎时在海水中抬头。
卧槽，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他脑瓜子嗡地一声，继而不敢置信地甩了甩头，毛发里的海水噼里啪啦掉落浅海。
他压低声音问：“进进你在干什么啊？你刚才……”
是不是顶我了？
第20章 海獭海獭海獭O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一阵刺疼之后又消失了。
李进放开了他的后颈，情绪冷静地问：“什么顶你？”
李聿脑子又空白了一瞬, 看着黑暗的海水茫然地眨眨眼：“没什么。”
大概是他感觉错了，弟弟绝对不会对他做那种事！
想到这里，他有些愧疚，
他的信息素味道慢慢地被驱散，后颈也没那么痒了，李聿安心地将幼崽抱过来继续睡，给弟弟道谢：“幸亏有你在, 这作为一个omega确实好麻烦，有什么办法能一劳永逸，让我不再受这种折磨？”
李进浮在他旁边的海藻里：“没有一劳永逸的方法, 除非生殖腔标记能管四五年，但这种方法是为了生崽，对你不适用。”
李聿听到标记生殖腔能管四五年时, 眼神有点茫然：“标记一次管这么久？”
李进将自己已经露头的工具掩藏在海水里, 不让哥哥发现他的异常。
他刚才差点就进去了。
他声音轻缓，欲盖弥彰：“因为omega要怀崽, 生崽, 等幼崽生下来还要带崽，等幼崽不再需要，omega又开始有繁衍的迹象，就会再次面临特殊期，我们族群里管这个叫永久标记。”
这个时长让李聿有点心动, 可是这种方式不就是让他臣服在Alpha身下心甘情愿当个基佬吗？
他还是不要了，反正弟弟目前还没有找伴侣的想法，那就等明年再说。
这当个omega真是麻烦, 愁死獭了。
见哥哥不说话，李进故意靠近他试探：“哥哥，其实崽崽很可爱是不是？”
李聿看了看蜷缩在怀里的幼崽，心下柔软：“可爱是可爱，但养大也不容易，这一天天的，要食物没食物，要安全没安全”
李进轻轻地靠在李聿身上，两只爪爪抱住哥哥的前肢：“哥哥如果生的话，我给哥哥带啊，我可会带崽了。”
李聿拒绝：“不生，我不喜欢雄性，我自己活着都艰难。”
李进小心翼翼：“可是我迟早会离开你，如果我明年进入繁衍期，你怎么办？在我有伴侣的情况下，你还要找我帮忙吗？”
李聿疑惑地问：“这个忙不能帮吗？”
李进认真地回复他：“不行，等我开始繁衍生崽，我的一切都是伴侣的，信息素和繁衍息息相关，今年我是看在哥哥单身的份上帮忙，那明年肯定就帮不了，到时候你肯定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