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虎不敢开口了,眼巴巴望着陆隐。
陆隐哪里敢求情,拿起一旁的鞭子,态度还算温和:“出去受刑吧。”
于是乔黎就从屋内看见,一道带电的鞭子下去,纵是那五大三粗的雷系修士,也口吐鲜血,半爬不起来。
……
天上忽然聚拢了乌云,没多久就落下雨来。
苏夜痕似是疲惫久了,彼时正撑着额头闭眼休憩。
乔黎不敢打扰他,索性走到窗边看风景。
窗外流云往后流散的速度极快,但在窗边感受不到一点风,像是有无形的结界罩着整个飞阁。
起初乔黎还有些稀奇,寻思着飞阁又不像现代的飞机,有机翼,怎么能飞得如此顺利,而且空间还不是密闭的,就算能飞,这楼阁里的东西也该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才是。
可现在她懂了,大概是强大的结界罩住了整个飞阁,然后以灵力运送。
乔黎再一次被玄幻世界的牛逼所震撼。
……
第11章 原书男主重生
无尽之渊上,浓云席卷,疾风狂啸。
天空一片阴沉灰暗,地面是寸草不生的焦黑,而那断崖下的深渊,更是黑气沉沉,邪祟丛生,若有凡人魂灵不慎跌下,必然会被吞噬撕碎,瞬息间魂飞魄散。
然此刻,那断崖前站了一名白衣女子,狂风吹得她衣袂翻飞,扬起的沙尘模糊了她的绝世容颜。
朦胧中,只隐约看得见她轻启的唇瓣:“阎凛,前世种种,我都想起来了,我是河洛的王女,而你,是我不共戴天的灭族仇人……”
“你若是敢跳!我必让河洛郡的百姓全部都为你陪葬!”后赶来的男人险些摔倒在地,他满眼痛色,面容狰狞地嘶吼着:
“还有你妹妹,你妹妹的命还在我手上,你想让她受你曾经的苦么?你若是敢死,我一样将她扔进修士营地,她性子柔弱,当要比你还要凄惨万倍!”
“呵……”白衣女子似乎根本不以为意,笑意哀绝凄凉,甚至还有几分嘲讽得意:“你不会的。”
“她生得有五分像我,我若魂飞魄散了,你便只剩下她了,像你这样自私的人,怎么可能因为恨我,而杀了自己唯一的念想?”
她笑着笑着,仰头望了一眼灰沉沉的天空:“一百多年了,我终于自由了……”
无垠的灰黑色大地上,她像是一片白色的羽毛,在狂乱的风中飞旋,急速地坠入了那望不见尽头的漆黑深渊。
“不!!!”男人狼狈地冲上前,可他即便用尽全力,也没能抓住一片衣角。
望着那被黑暗吞噬粉碎的身影,他怒目圆瞪,眼尾泛红,一声怒吼之后,竟是捂着心口吐了一口浓黑的血来。
“主君!主君!主君……”远处传来喊他的声音,可奇怪的是,那些人本在靠近,声音却越来越小。
一直到所有的声音消失不见,周围的风卷黑云静止,而他的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陷入了深沉的黑暗。
黎儿,你怎么敢死。
你怎么敢死。
你怎么敢。
……
“主君,主君你醒醒啊主君!”富丽堂皇的鎏金殿堂内,内侍焦灼地唤着床上的人。
见死活唤不醒,他起身问一旁的大夫:“不是说主君的伤并未及要害么?为何主君还不醒来……”
问完他焦急地来回踱步:“这可如何是好,国不可一日无君,可主君这都昏迷三日了。”
大夫是木系修士,见此也颇有些奇怪,他走到床榻边,抬手间,一道莹绿色的光芒扫过黑衣男人的身体:“主君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也并未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早该醒了才是。”
殿内的众人都束手无措,最后还是大夫打破平静:“主君这怕不是陷入梦魇了吧,不若找个与主君亲近之人,让他潜入主君的灵镜中,将主君唤醒。”
褐衣内侍颇有些无奈:“可是主君……”
主君这人自幼多疑多虑,任何人都不敢轻信,是没有人能够进入他的灵镜之内的。
就在一殿的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床榻上的黑衣男人忽然猛地咳嗽了起来。
众人迅速向床榻围去,纷纷唤道:“主君!”
黑衣男人痛苦着神色,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还沉浸在无尽之渊崖边的痛苦中。
不由捂了下自己的胸腔,缓了好大一会,才恍惚着神色看向身边的褐衣侍从:“左昌。”
左昌忙上前一步,回道:“老奴在。”
“黎儿呢?”阎凛薄唇微动,问道。
左昌闻言一脸懵逼,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愣是不知道主君问的是谁,最终只好疑惑地回问:“黎儿是谁?据老奴所知,明业殿里没有名叫黎儿的宫娥。”
听名字是个女子,于是他盲猜主君问的当是哪位宫娥,毕竟主君往日也不是没有宠幸貌美宫娥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