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杜槐花果然停下了动作,茫然地看着她,“想要儿子不能自己生吗?”
张岁抿着唇,从这句话里去找原因,“大概是不能生育?所以娘不用太担心,牙儿一定不会有事,我们一家人到最后肯定可以团聚。”
她挑着好话安慰,讲了大半天杜槐花才勉强相信,虽然还有些难过,但多少比之前要放心不少。
张岁把她扶到房间里躺下才去厨房喝鸡汤。
喝完简单洗漱后躺下休息。
没睡多久,爬起来到外面准备练功。
然而一开门,门口齐齐整整地排了五个人。
昨天晚上的三人外加铁铃铛然后还有自己的好徒弟。
周草是个正经拜师的,身份地位摆在这儿,见到张岁忙高兴地叫,“师父。”
声音又大又响亮,看那挑着眉毛跑到她身边的奉承样,更像是宣示主权的。
其余几人见状更是一脸殷切地盯着她。
佟仲学着自己见过的姿势抱着拳头,铿锵有力地道:“我想了一晚上想好了,不管接下来出什么事情我们都要练武,我爹说,这个世道只有拳头够大才能说话。”
佟舒附和地点头。
佟好,“我爹也这么说。”
铁铃铛摊手,“我爹没这么说,但我想来看看你的本事。”
张岁扫了一圈,‘哦’了声,提脚就往溪边走。
如今还不到二月,天气不是很暖和,一般人穿得都算厚重,张岁和周草却只穿了薄薄两件,清瘦和骨肉似乎能从单薄的衣服包裹中显透出来,但两人丝毫感觉不到冷。
走路笔直板正,步步有力。
这会儿天还没大亮,有些地方还是暗的。
佟仲几人小跑着跟上。
一到了地方立马就有样学样地练了起来。
张岁并不怎么管他们,兀自和周草练完后开始拉伸。
拉伸完各回各家。
铃香就在门口等着他们,一见到他们就高兴地摇手。
周草说:“我就不进去了我先回去吃饭,家里有些事要忙。”
张岁摆摆手,拉着铃香回家。
吃完早饭走到房间从箱子里取出早就应该看的信封。
方目当时交给她应该希望她立马就看,可惜这些时间确实没有什么空闲,方刚看到铃香才突然想起还有这回事,也不敢再忘了。
信封已经很是老旧,上面泛黄,带着一丝不好闻的味道,小心地从中取出斑驳信纸,一目十行看完信上所写内容。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每一秒的流逝如同平静海面的游动让人察觉不到。
好久后张岁仍然是不敢置信地重新又看了好几遍。
看完后心中震惊并未减少,只赶紧将信纸叠好放到信封里。
一想到铃香,她还是不能理解地歪过头,“啊?”
还以为只是寻常的一对母女,没想到这背后居然有这么多的事!
张岁疲惫地摇头,将信放到空间里。
正要出门,佟仲的声音突然从外面着急响起,“师父师父你快出来!”
张岁瞬间夺门而出,“那些人来了?”
第89章 就是来闹事的
佟仲大概是一路跑来,脑门上都是汗,一看到她就焦急地拉着她往外走,“匹罗村的人来了,现在汇聚到村子祠堂正在和村长问罪,咱们快去!”
张岁没想到这人来得这样快和随便,快速喝了口杜槐花递来的茶就赶紧跟着跑出去。
出去没一会儿周草也来了,“师父。”
张岁抓住他的瞬间脚步跟着停下,看了眼火急火燎的佟仲,她拉着周草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周草被迫留在原地,看着他们飞快离开视线,心中急得不行。
尽管很想跟着一起去帮忙,但师父说的没错,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家人还需要他的保护!
今日天气不错,到了这会儿朝阳升起,屋顶之上已经开始笼罩金光。
张岁走到一半就看到不少村民得了消息的从家里出来,一些村夫甚至带上工具前往祠堂。
佟仲带着她从祠堂的另一旁进去,走到厅堂之后默默守着。
祠堂是村子里的人花钱建设的供养祖先牌位的地方,建得宽敞又干净。
此刻,祠堂里却站了不少外村人,一个个昂首挺胸,面露凶色。
一些村民瞧见这情况都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一辈子老老实实下地种田哪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啊!
“泉眼归属我记得很早之前就和你说过了,那泉眼归我们匹罗村所有,听说你们昨天晚上又去偷泉水了,可真是够不要脸的。”孙章大大方方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不屑地说。
并没有说昨晚打架的事,兴许是怕说出来丢脸,反而抓着偷水不放。
“你们佟家村的人难道是做贼做上瘾了吗?去年年初的时候偷了我们村里的一个小姑娘回来想做媳妇差点被我们打死,年中的时候又去我们地里偷菜,偷泉水更是时有发生,难道我们不计较你们就觉得我们是好欺负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