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无不动容,直呼“万岁”。
后江晚春与父兄回京面圣,献上所做画作,先皇大赞其才华,有“天人之姿”。
也正是在那晚宴中,彼时尚是皇子的皇帝看中了这位落落大方,谈吐文雅的将军家小姐。
为了得到江晚春,身为皇子的他送了许多东西到将军府,却无一不被退回。
“贱人,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了?我这就去求父皇,让他赐婚!”恼羞成怒的皇子直奔大殿,却被狠狠斥责了一顿。
不久后皇帝下令,镇北将军之女宜为东宫太子妃。
“好啊好啊!既然如此,你们也就别怪我了!”
得不到的就必须毁掉!
他让人在江晚春的饮食中下药,派叶淮平去毁了她的清白,并借此秘密上书。
可怜江晚春并不知道自己清白被毁,江家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打压了一阵,后叶淮平故意接近江晚春得到她的青睐,至此冤孽即成。
而江家父子为人所威胁,为保江晚春的名节,也为叶府能永远不知道善待于她,自请去了北方。
叶听澜出生后,先皇莫名病入膏肓,先皇子嗣亦异常凋零。
“江晚春这个贱人敢拒绝本皇子,那本皇子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怨毒之火就这样蔓延到了叶听澜身上,因为当今皇帝的意思,叶淮平只折辱,不敢杀。他对叶听澜从没有父子之情,更同皇帝一样对叶听澜从小就展现的天赋感到嫉妒!
“少爷有一句话丁香不知当讲不当讲。”纠结了一会儿,丁香还是问了出来。
原本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叶听澜回过神来,笑了一下,“还有你不敢说的?”
“丁香不懂朝堂这些事,可是有一点,无论如何崖州王都是陛下的儿子,他会为了少爷去反抗自己的父皇吗?若他转头把少爷你卖了怎么办?”
点点头,叶听澜道:“我们家丁香考虑的很是周到,不过帝王之家哪有什么父子之情,更何况……”
眼前出现幼时看到的场景,叶听澜淡淡道:“崖州王绝不会为了我反抗皇帝,但会为了他自己。”
崖州王幼时便与叶听澜相识,两人的所见所闻,学识天资都差不多,因此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可惜,崖州王的父亲同样嫉妒自己亲生儿子的才华。
崖州王的母亲并非自愿成为妃子,而且被强娶过来,后皇帝兴趣过了也就对这个女人腻味并赐死了她。
叶听澜虽长崖州王两岁,但因幼时所经历的,崖州王更加老沉,城府也更深。
“啊,我还以为少爷你和崖州王是那种无话不谈的好友,就像和流云,追风那样的。”
“不过各取所需罢了。”虽是这么说,但以往通信间两人还是会说些琐碎的话。
“也是,就像我希望从少爷这里得到好多好多钱,而少爷呢,需要丁
香在你生病时照顾!这也是各取所需嘛!”
丁香总有本事让他从消极情绪中抽离出来,叶听澜抿了一口糕点,真诚点头道:“是,是,多亏了丁香姑娘把后宅搅和的乱七八糟,少爷我啊才能趁乱偷跑出来逛酒楼,听说书。”
“偷得浮生半日闲呐!”
第38章 偷跑
“啧啧啧,听说了吗?沧澜院那位脾气更诡异了,每天疯疯癫癫的嚷着要丁香姐姐做东西给他吃,不吃就发狂,哐哐撞墙!”
“这么疯?也难怪,丁香姐姐性子温和,自进了那院就算受尽折磨也没顶撞,还尽心尽力地服侍二少爷,而且,嘿嘿丁香姐姐做的饭菜确实好吃……”小丫头心思单纯,也不懂对方的恶意,舔了舔嘴,“丁香姐姐做的那道八宝鸭可好吃了……”
“蠢货!”大丫头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脑袋,“这多诡异,即使再好吃也不会这么癫狂吧!”
放低声音,那人眼睛四周乱转,确认无人后才敢说:“像是吃上瘾了!”
“哼,就是要他上瘾,瘾越深越好,现在才哪儿到哪儿,总有一天我要让他自己发疯一头撞死。”
秋若得意地放下手中的茶盏,觉得日子越来越好了。
如今她有个国公府小姐儿媳,又有个嫁入国公府的女儿,再戴上那对手镯,从前看不起她的那些夫人小姐,如今都眼巴巴地围上来,嘴里都是恭维的话。
“原来夫人这次可怜丁香让她回家治丧是为了激二少爷的瘾啊,奴婢还以为……”菩提笑了一声,也是得意的不得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家夫人有了头脸,她自然也是。丫鬟和丫鬟自是不一样的,以夫人如今的地位,日后定会有人来求娶她做贵妾的!
“阿弥陀佛,毕竟家中有人去世,她也算老实,规规矩矩地按我的要求做事,我也不能苛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