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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94)

061:“……”

池小池:“好了,六老师,我认错,以后不跟剧情人物瞎发展关系了,你别生气。”

061生气道:“我没生气。”

池小池没皮没脸地:“下次再犯我抄书好不好。”

061:“抄代码。”

学油子池小池马上附和:“抄代码抄代码,正着抄一遍倒着抄一遍。”

061有点忍俊不禁:“……嗯咳。”

哄好了六老师,池小池就没再说话,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原来娄哥长大后的手,握起来是这样的感觉啊。

另一边,061也说不清自己哪儿来的气,堵在胸口里着实不好受,但撒出来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他的病能好转,难道不是好事吗。

这样想着,他不自觉握上了自己仍有温度残留的右手,嘴角不自觉翘起来了一点点。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这条林荫道靠近当地的一处大学,气球艺人的表演有不少女大学生围观,而一个东方面孔的出现着实有点突兀。

他认真围观了一会儿,用极温柔的英伦腔道:“打扰了。我想要一个小狗形状的,可以吗。”

艺人是个墨西哥人,口吻诙谐道:“先生,您想要什么品种的?事先声明,我讨厌泰迪。”

冬飞鸿抿唇一笑:“普通的小狗。”像狗肉那样普通的就好。

冬飞鸿的脸本就长得偏于俏丽,再配上温润如玉的气质和品味,吸引力对许多女孩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注意到周边投来的炽热视线,冬飞鸿自然转过头去,带着笑对其中一个女孩微微一颔首:“您需要一个吗?”

那穿红大衣的女孩子眼睛直发亮:“可以吗?”

“我的荣幸。不过,冒昧问一句,您有硬币吗?”

另一个有点胖胖的、脸色红润的姑娘举起了手:“我有的。”

冬飞鸿目光向后一转,看向冬歌,又转了回来:“是这样的。我和我的孩子一起出来旅游,我想要从陌生人手里收集一些硬币,把这些硬币存起来,祝他一生顺遂。”

听到“孩子”两个字,那些姑娘交换了一下眼神,略微遗憾的情绪很快统一地转为欣赏。

胖女孩摸了一个硬币出来。

身上有硬币的女孩们都摸了一个出来。

红大衣的姑娘问:“我们需要说些什么特别的话吗。”

冬飞鸿说:“只要是祝愿的话,都好。”

“您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冬飞鸿浅浅一笑:“中文名叫做冬歌,英文名叫July。”

冬歌是冬歌,July则是池小池的英文名。

这样收集来的祝福就是双份的。

姑娘们虔诚地许了心愿,冬飞鸿接过她们的硬币,说过谢谢,又拿出钱包,向艺人付了一百加元的钞票:“可以麻烦您为她们每人做一个吗?”

说完,他接过自己的小狗,往池小池等他的方向走去。

看到他手里的硬币,池小池早已习以为常:“又拿到幸运硬币了?”

冬飞鸿笑着把小狗递到他手里,又把硬币叮叮当当地装进口袋。

这些年,时间是12倍加速过的,却也是三个人实实在在地一起经历过的。

每到一个国家,冬飞鸿都会向路人收集硬币和善意,再存储起来。

硬币颜色不同、面值不同,满满当当的存起来,已经有了一罐。

池小池边走边说:“存钱罐都要满了。”

冬飞鸿说:“那就再换个新的。”

池小池捧着气球,端详着说:“给你起个名字吧。叫狗肉。”

冬飞鸿笑:“什么名字啊。”

池小池说:“就叫狗肉。”

冬飞鸿象征性思考了一下,选择了妥协:“好吧。”

等到憨态可掬的狗肉跑完了气,池小池和冬飞鸿才坐上飞离多伦多的班机。

冬飞鸿的家离体校略远,离省队却近得很。自从冬歌转入省队,他常来看他,转入成人队,冬飞鸿自然要帮他来搬家。

冬歌的头发又留长了。池小池对着镜子考虑半天,给自己扎了个高马尾。

虽然同在省队,成人队和青年队的宿舍楼不同,训练场地不同,彼此间泾渭分明。

冬飞鸿把行李搬上车时,池小池坐在行李箱上滑来滑去。

饶是这么一副幼稚的尊容,路过的青年队队员遇到他,态度都立马收敛不少:

“冬哥。”

“冬哥好。”

冬歌这个名字命里欠揍,正正经经叫起来就能占人便宜,因此刚进青年队的时候,不少人在背后犯过嘀咕。

但是渐渐地,没人再对这个名字产生质疑,甚至大部分比他年龄大些的队员,都愿意真心实意地叫他一声“冬哥”。

一是因为他渐渐有了资历,二是因为他拿到手的奖项。

有了资历,顶多算是老油条,奖项才是妥妥的腰杆子。

把行李安置好,冬飞鸿在床上坐定:“怎么样,先训练,还是先去吃点什么?”

冬歌说:“去食堂吧,今天食堂周六,食堂卖小烤鸡。刘妈答应给我留一只的。”

冬歌和冬飞鸿都挺喜欢吃食堂里的小烤鸡,皮脆肉嫩,肉质熟烂,筷子从背上插·进去,能把鸡直接轻轻松松撕成两半,再配上烧烤酱,也能算得上一道人间至味。

两个人想着小烤鸡,谁都没想到一出门就会碰上刚训练回来的娄思凡。

池小池马上精神了:“哟嚯,ATM来了。”

061:“……你不会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吧。”

池小池:“我知道,姓娄嘛。”

061:“娄什么?”

池小池:“娄什么啊?”

061:“……娄思凡。”

池小池:“哦哦哦。”

061:“……”哦哦哦是几个意思啊。

娄思凡手里提着保温瓶,在看到冬歌时,眸光微微凝滞了一下。

但他很快便露出了温和有礼的浅笑:“回来了?”

冬歌微微一点头:“嗯,来了。”

娄思凡问的是“回来了”,冬歌答的却是“来了”。

显然,他们一问一答,说的不是同一回事儿。

冬歌这么答,有几分挑衅在,但是倒也合乎那传闻里的“傲”。

娄思凡当然不能和小辈计较这个,他说:“比赛不错。成年组第一场比赛就是冠军,开门红啊。”

冬歌问:“谢谢凡哥。”

见冬歌没再问下去,娄思凡隐约松了一口气。

本来这次大奖赛他也能去的,谁想在预算赛第一场时他便一跤跌了出去,第二天就买飞机票回来了。

池小池也知道这个剧情。

冬歌上次进入成人队的时间,比这次延后了三个月,因而无缘这次大奖赛。

娄思凡受挫回归时,他还请了半天假,来省队陪他滑冰。

这次,冬歌才没那个美国时间跟他磨洋工,摘了他没拿到的桂冠,溜达着回来了。

娄思凡当然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延展下去,就将目光对准了冬飞鸿:“我见过这位,您是……冬歌的小叔?”

同在省队,抬头不见低头见,娄思凡当然不止一次见过冬飞鸿来找冬歌。

冬飞鸿客气地:“是我。你是冬歌的前辈吧。还有一个孩子,姓贺。”

娄思凡:“您是说长生?”

冬飞鸿:“啊。应该是。”

娄思凡伸出手,想要和他握上一握,礼节性地表个决心:“我会照顾好冬……”

恰在这时,冬歌隔壁宿舍的门开了。

贺长生穿着短裤和黑背心出现在房门后,一身的黑,显出了极纤瘦漂亮的肌肉弧线。

他看了一眼冬歌:“冬歌,你来了?”

话音刚落,他就一头栽下来,靠进了冬歌怀里。

池小池还没来得及反胃,就被他额头的温度惊了一下。

我靠,这烧得跟夏天的窨井盖似的。

冬飞鸿立即不动声色地把贺长生扶起来,让他离冬歌远一点:“没事吧。”

亏得贺长生没真的烧晕,只是刚才在床上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起得猛了,迷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