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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嘴上说不熟(103)

作者:月染桃花 阅读记录

小心翼翼握住他中衣里的小手,玉腕伶仃,掌指柔弱无骨,才轻轻往外拖了一下,便引起了她的不满,那只小手执拗地又伸了回去,在他结实的胸腹划拉几下,搂在了他腰上。

她人未醒,下意识又朝他怀里靠了靠。

严彧轻吻她脸颊、耳廓,“乖,我该回了。”

她不睁眼,搂在他腰腹的小手又紧了些。

他失笑,“这么缠人?”

她依旧不睁,一味往他怀里挤。

他勾指挑起她下颌,才发觉她虽闭着眼,可眼睫是湿的。

“怎么又哭?”

对面的人剑眉英气,凤眸却温柔,这副眉眼,看一次沦陷一次。她胸中鼓噪,一时又甜又涩。

“舍不得我走?”

“舍不得。”

她眨着湿漉漉的睫羽,开口似呓语。

他笑着吻她,小意缠绵,感觉到她的回应,那吻又渐渐火热起来,舌尖探进她口中寻找那条香滑小舌,津液交往,似是怎么都尝不够,暧昧之音盖过了静夜里的滴漏。

两具身体已不知不觉间纠缠紧贴,小手还在他中衣里作乱,而她那双玉兔儿也没能逃脱,被他牢牢抓住。他轻捏几下道,“是不是长大了?”

“你又知道?以前小么?”

他一笑,“不小,刚好趁手。”

五指收拢,受不住指缝间的白腻绵软,他眼热地埋首想咬,却被只小手抵住额头。

“你别闹我,我……我还没好,受不住……”

他松开,隔着被子搂住她腰臀往自己按,好让她知道他也没好到哪去。

梅爻食指戳着他硬实的胸膛,柔声道,“我有几句提醒,你虽一向谨慎,也需防着身边有李姌的暗线。李姌不足惧,她不过是个无甚心机的疯癫人,可长公主不是,我担心长公主会因李姌对你不利。”

严彧眉眼含笑,“你如今也能替我谋局了?”

这话叫梅爻不悦,顺势朝他胸口拧了一把,阴阳怪气道:“我哪有资格替你谋局,我这都是闲的自讨没趣!”

严彧忍痛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哄道,“我哪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替我着想,我高兴还来不及!”

“这倒是没瞧出来。”

他敛了笑道,“给我说说,你从哪儿得的这龙佩?跟李姌有关?”

梅爻委屈巴巴讲了李姌对她做的那些事,讲完又戚戚然道:“你说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你欠的这些风流债,怎的偏要报应在我身上?”

严彧眸色幽沉,将她又搂紧些。

他晓得她委屈,蛮王娇儿,何时被人如此欺凌过?她朝他抱怨,却也藏了几分邀功,或许还有些女人间的嫉恨,怪他招蜂引蝶。

他吻着她发心道:“我生来多受磋磨,不敢说没作孽欠债,却自问对得起本心。许是老天怜我少人疼,送了你来,这非是你的孽,而是我的福!”

他这话说得缓而又慎,听得她莫名心软。她盯着眼前的喉结,随着他呼吸吐字微微滚动,仰首便朝它吻上去,感觉身前人一僵,再开口声音都哑了几分:“不许我闹你,你倒来点火?”

她摇摇头,听他认真道:“你提醒的我记着了,放心。其实这龙佩并非龙符,只是我从小带到大的一个物件。可不管是什么,我再不希望你为这等身外之物犯险,于我来说,你更重要,懂么?”

她懂,自是权衡过利弊的。

“还有,你这回吃的亏,我会替你找回来……”

“不用你,”梅爻打断他,“女人间这些撕扯,原本也没想拉你进来。”

他笑笑,“好。你再睡会罢,别起来了。”

爻看着他穿好衣衫,临走又亲了亲她额头,这才开门出去。

雨气扑面而来,院中阒静无人,只门口不知何时多了把油纸伞。檐下灯笼映出牛毛细丝,严彧轻身下台阶,翻身跃出了花墙。

几阵风后,雨势渐渐大了起来,檐下已成雨帘,碎珠落玉之音响满庭院。

李姌泪眼婆娑地看着檐下雨幕,一整晚没睡。

她回府后大闹了一场,结果谁都没讨到好。李牧铁了心要管教她,称其“自幼骄纵,持躬不慎,行止荒诞,世家之淑德不存,宜室宜家且不足,何德何能肖想东宫……”

一番贬斥,似是连她母亲也一并骂了,气得长公主一巴掌狠狠抽在儿子脸上,李牧似沾了霜的寒松,挺直了脊背缓缓下跪,却是一丝惧意也无。那是她见大哥第一次忤逆母亲。

她父亲李开阳长叹一声,双眸潮红。

那个持令关她禁闭的陈峰,也被她母亲抽了十几鞭子,血透衣背,可他上锋不松口,他连吭也没吭一声。

阖府上下大气不敢出,连李姌自己也没了吵闹的底气。

晚间婢子给李姌送饭时传了她母亲的话,要她闭门静思。她才知事情已传至祖父耳中,病榻上的老国公浊目潮红,枯唇翕动,似是想哭,继而又笑,瞧着状态已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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