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也意味着她会失去很多镜头。
何苏宜当然不愿意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单脚跳去了装有海鲜的水桶那边。
因为灶台旁边比较挤,为了嘉宾做饭时能够行动方便,水桶被放在户外。
何苏宜蹲下身,看向水桶里正在装死的海鲜们。
其中一只与众不同、张牙舞爪的大螃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戳了戳,螃蟹就开始吐泡泡,还挥了挥自己的钳子。
“好可爱!”何苏宜在心里估算了一下镜头的角度,不动声色地把侧脸对准镜头,笑得眉眼弯弯,务必要把自己最完美的笑容展现给观众。
【可爱的哪里是螃蟹,可爱的是宝宝你呀~】
【这大姐又打算作哪门子妖?】
经过一下午的录制,何苏宜成功把自己的路人缘玩丢了一半,现在评论都是两极分化的状态。
“呀,它想爬出去!”何苏宜看向企图越狱的螃蟹,黛眉微蹙,“它好可怜啊,明明这么想活下去,却还是逃不了被煮的命运。”
她恰到好处地回眸直视镜头,楚楚可怜地和观众们商量:“要不我们偷偷把它给放了吧……”
“反正盼南他们挖了这么多海鲜,应该不缺这一只螃蟹的。”
“你们说呢?”
镜头之外,原本跟拍邬盼南但被临时抽调过来的宋立人无语望天,这大小姐在抽什么风?人家辛辛苦苦抓起来的螃蟹,她说放就放了?
难怪她的摄影师背黑锅被辞退还欢天喜地的。
跟着这么位有表演型人格的大小姐,哪天自己疯了都不知道。
“咳咳。”一双大长腿突然入镜,是正在备菜的邬盼南听到这边的响动走了过来。
“你在和谁商量着把螃蟹放了?”邬盼南问道。
“盼南,我知道这样不对……”何苏宜一贯擅长以退为进。
“你也知道这样不对。”邬盼南打断她的话,指着面前的几个水桶,“它们都可怜,你不如把它们全放了,我们今晚不用吃晚饭就行了。”
就差没明说“矫情”了。
由于何苏宜是蹲着的,邬盼南站着,天然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不知道它是你抓的螃蟹。”何苏宜辩解道。
邬盼南却懒得看她演戏,拎起水桶往灶台走去,说:“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
刚往回走,迎面碰上邬楠和何苏泽,两人已经刷完生蚝,打算找她领下一项任务。
“我的螃蟹!”那只螃蟹趁众人不注意险些成功越狱,邬楠眼疾手快地摁了回去。
邬盼南陈述事实:“刚才何苏宜说看这只螃蟹可怜,要把它放了。”
“这怎么行!”邬楠和何苏泽齐齐出声。
邬楠说:“我们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姐你还答应我们要做螃蟹炒年糕。”
“你们跟她说去。”邬盼南成功转移炮火。
两人就像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小男生,对何苏宜怒目而视。
何苏泽率先发难:“姐,下午不是你说自己爱吃螃蟹晚上一定给我们捧场的吗?这么快就忘了?”
邬楠阴阳怪气道:“你怎么不先放生你自己抓的那桶海鲜?我看你抓的海鲜也挺惨的,跟了你这么个活阎王,生怕你点兵点将把它们放生然后直接嗝屁。”
那些生活在深海或者淡水里的海鲜,被放生到浅海里可不就挂了?
何苏宜被三个人一人一句顶了回去,心里十分委屈,对着镜头说:“他们怎么都联合起来欺负我。”
谁知观众这回根本不买账:
【人前装善,人后装鬼,何苏宜这一套玩挺溜】
【邬盼南怼得好,对待圣母就要干脆利落,千万不要
落入她的逻辑陷阱之中。】
【能不能少点何苏宜的镜头啊?看见她就烦】
节目组从善如流,立马关掉了这边的视角,改为八机位拍摄邬盼南做晚饭。
准确地说,是邬大厨带着两名越帮越乱的菜鸟帮厨做晚饭。
自从去蛋糕房打工之后,邬盼南已经好几天没有自己下过厨了,一日三餐都在店里和唐宋元一起吃快餐,还怪想念自己的厨艺的。
上岛一星期,她发现哈吉岛虽然四面环海,原住民也是以海为生,但是料理海鲜的手艺实在是不敢恭维。
其实不仅仅是海鲜,其他食物的烹调手法也比较的……粗犷单一。
简言之,哈吉岛是一片美食荒漠。就是兰姨的黑暗料理混迹其中也显得没那么突兀的那种美食荒漠。
因此,今天晚上与其说是完成节目组的任务,不如说是她自己嘴馋了,顺带多做点给其他嘉宾一起吃。
她看向两个殷切等待她安排任务的菜鸟,叹了口气。
怎么就多了两个甩都甩不掉的小跟班,关键是这两个小跟班明显从来都没有下厨房的经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