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是因为突然发现自己的位置也不是无可取代,是吧?】
【这种时候是会有点纠结的,不过少将就是这样,他早就知道你有可能离开的话,一定已经在做预备的方案了】
【咦?所以刚才特意去见了旗会一面吗?】
【干部和首领是时常能见到的关系,如果钢琴家没能理解组织的原则,等他到了干部的级别,也不好再来刚才那出,不如现在说开了,对吗?】
【严丝合缝,完美的推理,前面的,你可以去应聘剧本组了】
【不愧是少将,即使在当街溜子,也在为组织的未来扫清障碍呢】
风间桐:“……”
不,这个真的是意外。
……虽然就算解释了,估计也没有人会相信就是了。
闲话差不多说完了,风间桐站起来,忠告道:“如果要出发的话,建议你不要拖得太久。”
否则,横滨就又要乱起来了。到那个时候,干部的交接就没那么顺利了。
兰堂秒懂:“所以,您又有什么计划了,是吗?”
“确实是某人的计划,但……未必是我的计划。”
风间桐反思了一秒钟,自己在大家心中是什么形象,并拒绝承认是自己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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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感叹道:
【连续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觉得我们的街溜子之旅已经名不副实了……】
【是啊,太宰也好、乱步也好、您对旗会的态度也好,还有刚才的兰堂——一切都在告诉我们,马上有事情要发生了】
【有没有解说呢?每次都跑去看解析很让人怀疑智商的,就像对太宰放水一样,也对我们放放水吧~】
风间桐走进一家人来人往的、装修精致的餐馆:‘太宰今年十六岁。你们也十六岁吗?还是稍微猜一下吧。’
【……不好说。那可是太宰啊,我感觉我一百岁都比不过他】
【但猜一下,还是能猜的——】
【我先来,我猜这里面有涩泽的事情】
【我比较厉害,我猜魏尔伦正在往这边赶来】
【白雾和重力,对吧?这个哑谜可一点都不难猜呢。怎么样,您给我们打几分?】
‘是乱步给你们的自信吗?’风间桐哼笑一声,在某个座位上坐了下来,‘60分。没怎么抓住关键啊。’
【大胆,竟敢给我们的名侦探打60分!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这个餐厅是——看着怪眼熟的——】
【啊,哦,我想起来了——组织的产业——上一次太宰是不是——还特意带上了录音自证清白的那里——】
【果然是很有氛围感的装潢,不愧是太宰全程参与布置的产业——】
【——著名的约会圣地——自己一个人来可不太合适呀~少将】
风间桐:“……”
隔着屏幕,阴阳怪气的语调都快冲到他脸上了。
‘少关注细枝末节的地方。’
选择这个餐厅,纯粹是他脑子一抽。
优雅的音乐里,来来往往的人都成双成对,马上,独身一人的风间桐就成为了大家注意的焦点。
这个氛围真是让人毛骨悚然——所以这个企划为什么会这么成功,他到现在都没太明白。
风间桐对匆忙赶来的经理说了几句话,让对方把桌上碍事的鲜花收走,然后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我给乱步的问题是,白雾和重力哪一个会先来。我没说只有这两个吧?’
【??这两个还不够要命吗?还有谁???】
‘我们的总导演。’风间桐端起红茶喝了一口,平静道,‘我猜你们认识他。’
“——初次见面,风间君。”
一个大提琴一样动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身披斗篷的病弱美少年拉开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初次见面,死屋之鼠的领袖,费奥多尔君。”风间桐淡淡地说,“你跟踪了我一路,但敢在这里现身,你很有胆识。”
瞬间,弹幕爆炸了。
无数问号刷屏而过,掺杂着巨量的‘不是???’‘为什么啊??’这样无意义的词语。
“没办法,”费奥多尔对他露出了十分具有迷惑性的笑意,“世上有几个人能拒绝您的邀请呢?”
风间桐的眼神凝了凝。
‘他有恃无恐。’风间桐对弹幕说,‘看来对自己相当有自信啊。’
弹幕的注意力却转到了奇怪的方向:
【……那个暂且不提,您有打开录音吗?】
‘……’风间桐莫名其妙道:‘当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选择这里。’
就像太宰说的一样。
这是他们的产业。布置有非常完备的监听设备,也有足够的安保。
虽然氛围很奇怪,但在这里见费奥多尔,是个十分合适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