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臭的酒味传来，江亭年好像知道这人为什么会做这么没脑子的事情了。
“等下和警察说去吧。”
知道这事情的陈宇川眼泪汪汪地在校门口和汪云说话。
别说打架了，骂人陈宇川都只敢骂到爹妈这一辈。
“你没事吧，怎么还要去警察局啊，你们不是被打的吗？”陈宇川眼泪啪啦啪啦往下掉。
“没事，做个笔录。”汪云将快冷掉的烤冷面给陈宇川，“你喜欢吃的，没加香菜。回去吃完睡一觉，睡醒了我就回来了。”
江亭年见汪云将人哄好，把手中的那一份递给陈宇川，“帮我带给星星，和她说合作公司又把我们叫回去了。”
陈宇川吸吸鼻子，“星星会信吗？”
江亭年也是头疼，这是他第一次有事情瞒着辛星。
他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
一出警察局就看到了两个眼泪汪汪的哭包。
一个陈宇川，一个辛星。
江亭年将人搂在怀里，“别哭。”
辛星一想到江亭年被人群殴，狐狸毛都下得掉了一撮，她埋在江亭年颈窝抽噎。
泪珠落在江亭年的脖子上，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烫化了。
小狐狸什么时候哭得这么委屈过。
她一边哭一边说：“川川都知道，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我讨厌只有自己是个大笨蛋的感觉。”
“呜呜呜。”
“呜呜呜。”
怀里的人哭得止不住。
江亭年将人抱起，“我们回家说。”
-
公寓里，江亭年用热毛巾将辛星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别哭，你看，脸都哭红了。”江亭年温柔地说。
“嗯……”辛星哭岔气了，现在还一抽一抽的。
“下次不许再瞒着我，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好。”
“以后每天都要和我说你去了哪里。”
“嗯。”
……
江亭年一声一声地应着，“lucky呢？”
“啊，lucky呢？”辛星又重复了一遍江亭年的话。
完蛋，lucky还在她宿舍的床上。
江亭年勾勾辛星挺翘的小鼻子，“明天早上一起去接lucky回家。”
-
今天腾飞公司的合同出了些问题，直到八点多才结束。
江亭年驱车前往海大，等红灯的时候辛星打来电话。
“江亭年。”辛星雀跃的声音传来，“哥哥要回来了吗？”
“快到了，星星要吃夜宵是吗？”
刚才路边有一条小吃街，红色的广告灯沿路排了百来米。
“嗯嗯，我想吃小龙虾。”
“还是麻辣的吗？”江亭年问。
“嗯……”辛星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蒜蓉的吧，网上说吃辣的容易上火。”
江亭年哑然失笑，小狐狸也开始养生了。
“好。再过半个小时就能到学校了。”
“不是学校啦，mua，我在家里等你。”
辛星在桌子上铺上蕾丝桌布，还在正中央放了两个烛台。
烛火加玫瑰，浪漫啊，辛星打了个响指，没成功，再打一个。
辛星绕着桌子走了一圈，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嗯……对了！是酒杯。
辛星从橱柜里找到了两个带金边的高脚杯，她拿在手里看了看，不满意，又扫视其他杯子，好像都不太行。
纠结好久的辛星想到三月初的时候高数老师送的酒杯。
是一对翠绿色的香槟杯，和今晚的蕾丝桌布、银色烛台很配。
准备好一切后辛星又去换了一件衣服，是之前穿过一次的绿色旗袍，江亭年很喜欢这一件。
踩着小高跟，辛星面对门坐在沙发上等江亭年回家。
门把手转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哥哥。”
江亭年一打开门，暖香温玉就钻入怀中。
他一手搂着辛星的腰，另一只手举着小龙虾的包装盒。他怕烫到小狐狸。
“来。”
江亭年跟着辛星来到餐桌。
顶上的吊灯没有开，只有两个壁灯在发光。
昏暗的范围里暧昧也在生长。
江亭年看到辛星穿的是那件旗袍。
两人落座。
辛星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哥哥，干杯。”
酒杯轻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江亭年透过烛火看到脸蛋泛红的小狐狸。
辛星带着手套给江亭年剥虾，“今天我给你剥。”
江亭年看着手心里满满的虾尾，心里充满甜蜜。
他见过群山千万，熙熙人群，但见过辛星后，就觉得所有都不过如此。
辛星一杯接一杯的给江亭年倒酒，自己杯里的才喝了几口。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可小狐狸还是眯着眼睛给江亭年倒酒，好像以为江亭年不会知道。
江亭年顺着辛星，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到第六杯，江亭年装作酒力不胜的样子伏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