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二人一齐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在座望着已无一人空地,哑然无声地消化震撼。
如果战神就是魔尊。
那整个修仙界……不,是整个六界八百年来,都完全被其玩弄于股掌之间。
细思极恐。
————
两人落于一不知何地的断崖之下。
“九白。”苏北尘忍下翻滚的戾气,喃喃唤着她的名字。
幻形术被解开。
方才七尺墨发的昀昇宗宗主,此刻已变成熟悉的红衣可人儿。
茶九白被他以压制性的力量按在背后的石壁上,她仍狞笑着,阴冷至极。
模样全然陌生,与以往的玲珑娇俏判若两人。
苏北尘尽量不压疼她,嗓音有一丝颤抖:“是我有错在先。”
“……”
“不该瞒着你来九阳璘廊塔。”
“少来这套了。”茶九白扯唇嘲讽,“我已经不跟你演戏了,你还在假惺惺什么?”
她眼神厌恶漠然,落在苏北尘眼中。
无疑是把他的心脏放入绞肉机里绞碎。
演戏?
刚刚拿出如此多力气镇压魔尊,前一阵子被他自己一手撕碎的魂魄更尚未恢复好。
他只觉得被这么两个字刺得喉咙腥甜,五脏六腑都翻滚起来。
“我该如何做,你才会不生我气。”他紧盯着她的眸子逼问道。
茶九白一听这话就笑了:“生气?”
“苏北尘,你恐怕还没搞清楚情况?”
苏北尘不言语,攥着她手腕的手却抑制不住地收紧,力气大得几乎能将其攥碎。
茶九白用力挣了挣,发现挣不开。
但看到他生气,她面容上流露出恶意的洋洋自得:“你该不会当真以为我爱你吧?”
苏北尘不语,脸色阴鸷。
指甲恨不得抠进她的肉里,却只是用力揉搓着那片白皙的腕肉,没有舍得。
茶九白骤然贴近,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牙口锋利地咬出了血痕。
她贴着他的耳朵,夹在日爱日未气息之间,厮磨讽刺:“纯情了八百年的老处男,就是好骗哈?”
苏北尘为自己感到可耻。
不是别的,而是因为身体无法控制的反应。
哪怕她贴过来将他耳朵咬烂,他都能起了反应。
她对他来说,已经成了烂到骨头里的毒药。
“仙君……我喜欢你,好爱你……噗!”茶九白憋不住,嗤笑起来,“你就喜欢我说这个吧?甜言蜜语这谁不会啊?”
“哦,承欢的滋味很美妙吧仙君?”
“我可是用录影石将仙君每一个欲仙欲死的神情录得清清楚楚,每日不看着仙君隐忍到哭泣的脸,我都处理不下公文去。”
她每说一句话,苏北尘的心口就剧烈抽痛一下。
吐出来的话却仍是百般努力放轻了的:“不要闹了,九白。”
呼出的热气灼烫。
茶九白恨意滔天:“你抽我魂魄,碎我灵识,害我昏迷三十余年,我恨不得啖你血肉食你骨髓!”
苏北尘被她逼得崩溃,眼神暴戾,神情十分可怖。
他气息颤栗:“当年我如何对你做的,你大可以尽数还给我。”
“只要你能高兴!”
说罢,他抽出九渊直刺向自己胸口。
鬼卿眼珠瞪大:【艹?直接这么残暴吗?】
系统:【妈妈呀,我又被弹幕包围了!】
九渊颤抖了一下,发出悲戚的铮铮剑鸣。
却并非寻死抑或其他,茶九白眼睁睁看他用剑间剜下了胸前的血肉,血淋淋一块儿。
甚至还带着他温热的体温。
清醒地把皮肉生生削下来,这比一剑穿心还痛。
但鬼卿俨然低估了他的变态指数了。
这么久以来,就没有一个位面的男主精神被刺激后行为不变态的。
因为她说了恨不得吃他血肉。
于是,他丢掉九渊,心口黑布隆冬的缺着一块,往外汩汩地涌着血。
大手不由分说地掐开她的下颚,把那块儿还热着的肉塞进了她嘴里。
茶九白脸上被糊满了血。
鬼卿:【艹踏马的%……&*¥#%%¥#!!】
系统听着连绵不绝的电报音,好奇坏了:【发生啥了啊,发生啥啦!】
对于这种变态行为,鬼卿一贯的做法就是以暴制暴。
茶九白强忍着恶心和阵阵反胃,在嘴里狠狠嚼着:“香!!好肉已有了,只差一壶好酒!”
苏北尘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壶酒,捏开她的嘴,便要硬往她嘴里灌。
被茶九白一把夺过去,直接含住壶嘴,就着辣嗓子的烈酒,把嘴里的肉吞进肚子里。
喝净一整壶酒,都没把嘴里的血腥味儿冲干净。
茶九白举起酒壶砸向苏北尘,他的俊脸被酒壶砸偏,嘴角蹭出一道血痕。
酒壶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