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堂衿:“哪儿啊,你做的饭菜自然是好,夏哥儿不要妄自菲薄,不过像是曾家老夫妇这般爱吃之人也是少。”
季榕夏伸出两根手指:“那薛木匠他们可是赚了,干一份活有两份钱呢!”
薛木匠既然跟季榕湖关系好,季榕夏自然也是认识他的。
季榕夏知道他是个本事比他哥强不少的木匠,他哥如今还不能单独揽木匠活呢,这个薛木匠不过三十多,早几年就脱离了他师父单独干活了。
“我说呢,薛兄今天看到我,怎么笑得眼睛都没了,好几个人看我跟看财神爷似的。”季榕夏一边说一边露出了然的神情。
要是他是薛木匠,看自己那也得跟看财神一样啊!
季榕夏问道:“那咱们要不要去谢一谢那两位啊?”
谷堂衿说道:“暂且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我和邬大人还需要再打听打听。夏哥儿你不是中秋想要弄抽奖吗?不如顺便给食肆的老客送一些月饼吧。到时候再多送些吃食过去当做节礼。这样总归是守礼又不突兀。”
“行啊,反正离着中秋还有小一个月,离着也不算远了。”季榕夏笑得眉眼弯弯。
“往后你每日都要过来吗?我看你不守着,大伙干活也挺好的。”季榕夏压低了声音捂住嘴小声问。
每日来回很是辛苦啊,堂衿这些日能用来读书写文章的时间都少了!
谷堂衿语气温和地说道:“这头几日我可不能走,什么事都得我拿主意,等过了这头几日,我隔一天过来瞧一瞧就行。这几日劳烦娘帮着记账了。”
“哈哈哈,你说起这个,娘还说呢,你记得账太细了,上面还有那些老客都来了多少回,还好她也将人认了个七七八八,不然你那账她可记不了。”季榕夏笑说。
谷堂衿从善如流地接话道:“累到娘了,是我的不是。”
两人说着话,帮工和匠人们也在悄悄说小话。
“那个就是季大厨啊?瞧着这般年少,还这么瘦呢?”
“这要是在路上瞧见了,我可认不出来这位是个厨子。”
“那可不是,许多厨子都壮实着呢。”
“管人家胖瘦,做的饭菜好吃就行了,今日那酥肉实在是,啧啧。”
“听说咱们以后还有糖水喝,不知道是什么糖水,今日的花生汤也太香了。”
“别说了,我都要留口水了,我剩下这些酥肉和糖水还想要带回家给我家囡囡吃呢。”
……
尚琼诗几个也忍不住悄悄去瞧山下的谷堂衿和季榕夏。
邬和风:“我还没见过夏哥儿,原来夏哥儿长这个模样!看起来不比我大几岁啊。”
尚琼诗:“其实谷秀才也挺年少的,只不过他平日沉稳,还跟邬大伯交好,感觉跟我爹一样大!就算他长得俊,我都不敢多看他。一看他我就想起我爹。”
邬和承听了忍不住直笑:“哈哈哈哈,你可别让谷秀才听到这话,平白给人老了几十岁呢!”
四人中最爱吃的圆胖姑娘邬和瑶嘀咕道:“夏哥儿做的饭菜真是好吃,只是可惜去食肆吃饭要排队,不知道夏哥儿收不收徒啊,我想去当帮厨。”
邬和风:“就你?切肉不切到手就算好的,你还想去当帮厨,你不会是想去偷吃吧?”
邬和瑶红着脸反驳:“哎呀,厨子尝菜怎么能说偷吃呢!”
……
几个小的叽叽喳喳,跟山上的小麻雀似的。
邬多蔻听着心里都不自觉跟着高兴。
“往后可没这么香的饭菜了,你们还要来吗?”邬多蔻问道。
尚琼诗立刻回道:“来啊,就是不知道明日我抽签能不能抽到呢。我运道真好,能抽到今日过来。今日头一天有好饭菜呢,我还留了些,等回去分给小弟他们吃!”
“我也来,不来干些活,等庄子建好了,我都不好意思来吃席。”邬和风嘿嘿一笑说道。
邬和承嘴角一抽:“庄子如今连地基都没有呢,你就想来吃席了?”
“哥,你不想吗?”邬和瑶憨憨地问。
邬和承一仰头:“我干活最卖力,到时自然要来。”
“谁说你最卖力!明明是我最卖力!”邬和风不服道。
邬多蔻:“……”
得了,她就多余问,让这几个小的吵吧。
虽说她和夫君不能日日来看着,但家中有管事还有老朱帮忙盯着,应当出不了什么事,难得这几个喜欢干活,让他们干就是了。
季榕夏逛了一圈,最后将拿来的菜交给季榕湖,就依依不舍地走了。
谷春财则是留了下来,垒了灶台,准备后日就过来做饭。
明日可以将锅碗瓢盆等物运过来。
季榕夏回食肆之后,调制了些香料粉,这样谷春财做肉菜的时候撒上一些,饭菜能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