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近最喜欢的事,从一大堆没熟的黄瓜里找出成熟的黄瓜。
今日的收获比昨日多多了。
足足摘了一小盆黄瓜。
他把黄瓜洗干净,分了一根给在院子里烧水的珍哥儿,又分了一根黄瓜给正在磨糯米粉的沈四娘。
剩下的黄瓜,季榕夏想着晚上拍了做凉拌黄瓜,给每个食客都送一小盘。
他们这里菜色贵,季榕夏总想要食客觉得来得值。
珍哥儿啃着黄瓜,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自己似乎圆润了一点点。
来食肆干活光吃好东西了。
季榕夏还没走进灶屋,就听门口传来刁开鹏的声音:“夏哥儿,我过来拉废油。”
“哦,你来了,等等。”季榕夏将木盆放到灶屋,拿了两根黄瓜给刁开鹏,自己去搬放在灶屋角落的两桶油。
见有外人来,珍哥儿下意识低下头,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抬起头来,他现在已经不怕见外人了,不能畏畏缩缩的!
刁开鹏熟稔地从季榕夏手中接过黄瓜说:“这黄瓜熟了啊。”
“可不是,刚熟了几个,给你两根吃。”季榕夏随手将两桶油放到独轮车边上。
这么点东西对现在的季榕夏来说轻巧得很。
刁开鹏:“谢了。”
他偷偷看了眼珍哥儿,压低了声音问:“这是你请的帮工啊?”
季榕夏点点头,心说刁开鹏不会是见色起意了吧?
珍哥儿是怪好看的,不过珍哥儿如今怕是不想成婚。
刁开鹏又偷偷瞅了珍哥儿几眼,小声说:“他也太瘦了,能干活吗?”
瘦就算了,人瞧着也有点死气沉沉的,食肆这么忙,夏哥儿找帮工怎么不找个机灵能干的。
夏哥儿不是被人给坑了吧!
季榕夏:“……”
虽说刁开鹏是好心,但季榕夏还是赶紧说:“珍哥儿能干着呢。”
刁开鹏心说,这个珍哥儿是哪家的啊,夏哥儿怎么这么快就护上了?
刁开鹏疑惑地推着独轮车走了。
季榕夏看了看珍哥儿。
珍哥儿像是没听到刁开鹏刚才说了什么,专心烧火,季榕夏放了心。
其实珍哥儿听见了,他狠狠地咬了口黄瓜,嘎嘣嘎嘣将黄瓜嚼碎了,他想着自己得更勤快些,多干些活,不能让人给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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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县尉下午又来了一趟食肆,这一回他早早候着,终于排到了饶康贤身后。
但居星腾默默往后退,冷着脸插入饶康贤和须县尉之间,用自己将其隔开。
须县尉嘴边的话硬生生地被噎了回去。
他再不要脸面也知道,居星腾对他十分不喜。
现在开口搭话,只会让居星腾更厌恶他。
但他又不能带着妻儿离开,那样便显得心虚了,最好的法子就是跟须楼一样,每日都到食肆来报道却又不跟饶山长他们主动攀谈,一来二去先混个脸熟。
须县尉是自大,但到底不算蠢,此时他便没有说话只是带着赵氏和小儿子安静地排队。
居星腾挑了挑眉,见他还算能看懂脸色,便转身过去没再管他。
因为有了新菜,下午来吃饭的人格外多。
豆沙奶卷都卖光了,还好油条一人只能买两根,不然来尝鲜的人就什么新菜都吃不到了!
赵氏憋着一肚子火,想要挑挑拣拣菜色,但她许久没吃到食肆的饭菜了。
今日一吃,食肆中的馒头都变得格外暄软可口了。
送的拍黄瓜也清脆。
她想要挑拣但手和嘴却不听她的使唤!
连须县尉都不得不承认,厨仙食肆的饭菜真是对得起他们的名号。
邬宝全晌午没来吃饭,今日看到须县尉在食肆中安静吃菜没有刻意同饶山长结交,邬宝全心说这才对,要是须县尉一点脑子都没有,邬宝全就真要怀疑这清赤县的码头是不是须家握着了。
须县尉甚至还笑着跟邬宝全打了声招呼,就跟他们是好友似的。
谷堂衿站在柜台后将他们的暗流涌动看在眼里。
他心中想的却是这须家一来,夏哥儿又能白得三个新鲜食客了!
季榕夏不知道食肆前面的情景。
专心致志地炒菜和炸油条。
刚开始,缺了爹的帮忙,季榕夏还有些手忙脚乱,现在倒是安稳下来。
他就手脚麻利地做菜,至于时间长短如何不是他着急能解决的,能接受等待的食客自然会留下,不能接受走便是了。
想通之后,他做菜就顺畅潇洒多了。
饭菜似乎都变得更香了些!
他一下子烧了四个灶台,一处小火炸油条、一处复炸锅包肉,一处复炸鲤鱼块,最后一处炒菜。
厨神系统看着自家宿主在四个灶头之间辗转腾挪,游刃有余,想着下次得给宿主升级一下灶台,让其能够自动添柴、调整火焰大小以及清理草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