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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宝全觉得没趣,又回到食肆吃饭去了。
还是饭菜好啊!
姚田兰一听邬宝全要这么多鲜虾肉饼,赶紧进去跟夏哥儿说。
朱朋义默默上前付了银钱。
“谷秀才你们多担待了。还请谷秀才替我等跟夏哥儿道一声不是。”朱朋义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没想到他们老爷竟差点害了夏哥儿的名声,他们还当把钟县丞按住了就万事大吉了,刚自家老爷还到谷秀才面前献宝呢,说来都让人脸热。
“无妨,本就不是大人的错处,你们可别不来了,两位可是大主顾呢。”谷堂衿笑道。
朱朋义一听心弦一松,他拱拱手回去继续吃饭了。
灶屋里,季榕夏有谷春财帮忙,这鲜虾肉饼也是好容易才煎完。
朱朋义发给了外头的人,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来了不少听闻消息过来的,五十个饼子都不够分,不过先到先得。
得了饼子的人自然是高兴。
外头这么热闹,葛夫郎出来看发生什么事了,结果他也被分了个鲜虾肉饼。
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听了周围人的议论才知道怎么了,心想这县令真是会做人,往后他们清赤县怕是坏不了。
这么想着他捧着鲜虾肉饼回去了,他将肉饼切成小块,家里一人吃一块。
俩小孩分到的最大,虽说刚吃了晌食,但一小块饼子溜溜缝还是能吃下去的。
虾肉弹牙,鲜香可口。
一口饼子吃下去刘老爹叹气道:“唉,怪不得夏哥儿敢定这个菜价呢,实在是好吃啊。”
刘家人都是赞同地点头。
关鸿池和关小妹也一人得了一个,美滋滋地就着卤肉吃了一顿饱饭。
得了鲜虾肉饼的人都高兴得很,几步外裴老夫郎所在的尤家茶摊子就不是如此了。
现在茶摊子上根本没什么人。
尤老头心中捏了一把冷汗,幸亏县令大人高抬贵手,没有追究说那话的人是谁,谷秀才似乎也没有告知邬县令的意思,不然他们就真没活路了。
“叫你一声阿伯你就飘起来了?现在好了往后咱们这生意可怎么做!”尤老头气得直拍桌子,他跟裴老夫郎是半路结成的夫妻。
裴老夫郎和尤老头都没有孩子,指望着尤家的后辈给他们养老,对尤家人那是纵容得很。
以前尤老头还觉得自家夫郎对尤家人好,那是好事,现在看来也是他的错。
都是没孩子闹得,自己往常对尤家人也好,说起来不能只怨自家夫郎。
他受了风寒,今早就没来茶摊子上。只有雇的伙计和夫郎忙活,不然他好歹能拦一拦。
“这,这,我哪里知道,就是一句话的事,谁还能当真啊。”裴老夫郎嘴硬道。
“一句话的事?你说得轻巧。”尤老头气狠了,他胸膛起伏了好几下才平复下来,“算了,跟你说不明白,我算是瞧明白了往后咱们这位置只要咱们家不占着,做什么买卖都好做。有人家食肆摆在那里,人来人往的,买卖差不了。唉,等过几日,谷家食肆生意肯定更红火,咱们趁着有人买此处就把铺子卖了吧。”
裴老夫郎这下急了:“卖了铺子?!”
“卖了铺子,咱们去旁处再买个铺子,收两个学徒,好好挑一挑,到时候让学徒给咱们摔盆。”尤老头下了决定,就不再说话,闷头收拾茶摊子去了。
裴老夫郎见状也不敢说话了。
另一边,食肆内,已经快坐满了,也就是邬宝全和朱朋义所坐的桌子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邬宝全虽然生气同时多少有点愧疚,但是该吃还是要吃的,以后该来吃饭还是来的!
这么多菜,邬宝全和朱朋义最后还是没吃完,谷堂衿帮他们将剩下的菜包了起来。
等邬宝全走了,食肆的生意还只好不坏。
因着这会消息才来得及传开,不少人都想要尝尝县令大人爱吃的菜是个什么味。
这一尝不要紧,就没有不闷头苦吃的。
今日晌午的食材很快就卖完了,季榕夏又不能偷偷从箱子里拿食材,最后谷堂衿只能笑着请之后来的客人下次再来,再卖下去,晚食他们就没得卖了。
谷堂衿和季榕夏还趁着爹娘去午睡时,从箱子里拿出了小师傅给他们补的食材。
一天下来,忙得人几乎是脚不沾地。
到了晚上,季榕夏就凑在谷堂衿身边让他给自己捏肩膀。
谷堂衿任劳任怨地帮季榕夏捏肩。
季榕夏哼唧哼唧地说道:“今天人太多了,明天小师傅给的食材肯定会变多,咱们得早起偷偷弄好,以后就没空摆摊了。”
“那就不摆早食摊子了,明日看看生意如何,咱们定下每日要卖多少菜,超过数目就不卖了,好好歇着。”谷堂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