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榕夏想着今日烤些掉渣饼,看到烤炉他就想起了他提过的那个法子, 可以用厚一些的饼子夹肉和菜来卖。
之后好几日都不能摆摊呢, 季榕夏想要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份做的不太好的鱼香肉丝, 夹在饼子里卖。
不用做太多十来个就行了。
这么好吃的东西一拿出去, 吃过的人肯定会想再吃到, 好歹能赚个人气。
“我这次想再烤一些厚饼子,你揉面的时候帮我多弄些发面吧。到时候我给夹点肉丝进去, 十来个厚饼子, 你多和一瓢面就行。”季榕夏说道。
谷堂衿去多拿了一小块老面,用另一个盆子来揉面:“行。”
等面发好后,季榕夏在面里撒了点花椒面、盐和猪油,将面团分成了一个个小剂子,擀成厚一些的圆饼, 将其贴到烤炉里。
两人忙忙碌碌做完早食,季榕夏还卤上了今日要卖的肉菜和素菜。
另一边,朱朋义一大早就被自家老爷喊了起来。
“老爷,天都还没亮呢。”朱朋义揉着眼从床上下来,他冲着外头看了眼叹息道,“这么早,老爷咱们现在又不用砸石头铺路了,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啊?还有,大人我记得我屋子插销插上了啊,你怎么进来的?”
“那玩意?用个木片子不就能拨开吗?我可听老陶那边说了,城东的食肆早晨还卖早食呢,走走,咱俩去尝尝,尝尝这边的早食好不好吃。”邬宝全说道。
朱朋义是邬宝全在北疆寿武县时招募来修路的劳丁,他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有一把子力气,前朝末年北疆受异族侵扰,朱朋义能活下来除了运道好外,天生还对危险格外敏锐。后来邬宝全见他机灵,自己手头又没有可用之人就把他带在身边,这些年来,朱朋义已经是邬宝全的左右手了,这次赴任朱朋义他将妻女交给了邬宝全的夫郎照看,自己过来帮忙。
俩人关系好得很,邬宝全在其面前可不会装什么县令的派头。
朱朋义认命地梳头换衣裳:“我去套牛车。”
他们来时赶了一辆牛车过来,这些日就养在院子里,县衙有两头驴子一头骡子,也可以套车来使。
“驴车我已经套好了,牛车太扎眼了些。咱们使驴车就行。”邬宝全叮嘱道。
朱朋义嘴角抽了抽:“唉,为了口吃的,大人你可真行啊。”
竟然早起套驴车?
谁说他们县令懒了,为了吃县令勤快着呢!
两人到时,季榕夏和谷堂衿刚把摊子摆起来,零零散散的有几个人在等着,邬宝全赶紧从驴车上下来,让朱朋义守着车,他去买早食。
今日的早食格外丰盛,不仅有掉渣饼和生煎,还有十来个夹了鱼香肉丝的面饼。
这鱼香肉丝是季榕夏调制的比较差的一份,里头的辣椒谷堂衿都细心地挑了出来。
“今个有新吃的?生煎做了这么多呢?我怎么觉得你们明日要不摆摊了?”林冬山排在最前头,见这么多饼子和生煎忍不住说道。
“还真让你猜中了,往后一旬我们都不摆摊卖早食了。”季榕夏爽朗地说道。
嘻嘻嘻,他要买地,然后出去玩了。
“啊?一旬?那可是十天啊?!不摆摊了?为何啊?”林冬山赶紧追问道。
他都惯了每日过来吃早食,这要是吃不着怪难受的。
邬宝全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听。
“想着去村里瞧瞧田地,一来二去的要废不少心思。买了地,堂衿和我还想着去府城一趟,回来给大伙做果子饮喝啊。”季榕夏笑着说。
“唉,你们不摆摊,这十日我都不知道该吃什么。等你们回来咱们就又有果子饮喝了,这么想着倒是能忍忍。”一听是好事,林冬山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真的苦恼这些日该怎么过。
排在林冬山身后的婶子也说道:“可不是,生煎这般好吃,一旬吃不到,我肯定想得很。”
现在生煎两文钱一个,许多人都乐意买一两个尝尝鲜。
邬宝全踮起脚往前头看,这早食卖得什么啊?
圆圆胖胖的小包子,上面有肉馅的饼子,还有一些从中间切开塞了炒肉丝的饼子。
邬宝全竟是都没吃过!
邬宝全心想,前头这俩人这么说,这些早食味道应当不差吧。
“咱们无曲巷多的是卖早食的地方呢,还能饿到你们啊。”谷堂衿打趣地岔开了话,他看向林冬山问道,“今日要买些什么?”
“这饼子是什么?”林冬山指了指夹了肉丝的饼子。
季榕夏说道:“就是烤饼加上肉丝,这烤饼做的厚了些,从中间破开,里头放了点肉丝,六文钱一个。”
“嘶,那给我一个,再来两个生煎。”林冬山犹豫了一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