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着手指给他指路。
她家离宫殿挺近的，也就是一两个路口的事。
姜酒的房间都是蓝色的装修，处处流苏纱帘，很是唯美。
秦祁将她平放在床上，松手要起身之际，脖颈还被姜酒揽着不松开。
“你不许走。”姜酒轻轻软软的嗓音染着浓重的鼻音。
秦祁坐在她的旁边，姜酒旁边的位置一凹陷。
“祁祁，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哥哥他活到五十多岁了，你看他现在身体是不是还特棒，他还找到配方了。
我一定可以和他活得一样久的，你不用担心。”
这怎么可能不担心。
姜岚说的确实有道理。
她娇娇小小的，看着来阵大风都能给吹走。
“如果…你没抗过断缘台呢。”
“姜酒，我们静静想想好不好。”
第286章 你让老子怎么舍得
姜酒直接伸手捂住耳朵，自我封闭。
“我不听不听。”
秦祁双手按在她捂住耳朵的双手之上，眉眼无奈。
“姜酒，你是不是欠教训。”
捂住耳朵只是个虚的，说话声哪能听不见。
姜酒黑眸亮闪闪的，她瞧着秦祁：“那你动手教训我好不好。”
秦祁缓缓给自己打了个问号。
姜酒，好像真的病得不轻。
“或者，亲我教训也可以。”这话里，还透着期待，星眸微闪。
就差把我要这两个字打在脸上了。
“不要转移话题。”秦祁打下她要碰自己的手。
因为他随口的一句，编出这么多，不就是怕他在说下去。
“那你要我干什么，跟你说分手，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我会抑郁的，然后没几年，我就会抑郁而终。”
“别瞎说。”天天说什么死不死的。
真是不怕。
姜酒精致的小脸微皱着，她为自己说话时，明明觉得很有理，可说出来，总显得自己在无理取闹。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一直任性下去：“我没有瞎说，反正有没有你，我都会死，我还不如找一个自己幸福的死法。”
姜酒性子大条，马虎冲动，不计较后果。
秦祁觉得真的应该给她好好上一课。
她现在就像极了青春期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女生。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亲人，你死的开心了，那他们呢？
还有我呢？一辈子活在你死去的阴影之下，愧疚中，你觉得真的好吗？”
姜酒崩溃的双手挠在头发上，为什么，为什么都要选一个她不想选的路。
说是她自己的选择，却还是要多方面考虑，他们都已经早早选好了答案，却还是要她选。
她选的不对，他们也不乐意。
“所以就要分手对吗？”
秦祁将姜酒拥进了怀里，手心抚在她的背上，轻拍着。
他低沉的嗓音就贴在她的耳边，却不似从前那般能让她温心，反而像那温柔中包裹的凉块。
“留个美好的回忆，挺好的。”
姜酒眼底被浸湿，秦祁是怎么开出这个口的她不知道。
但她，接收不了。
“不好，我不要。
祁祁，就算最后的结果是我死了，所有人也都会把我忘掉，包括你，哥哥和阿姨叔叔。
但那时，也不会有人会伤心难过，我求你。
给我们最后一个机会好不好。”
这样的结局，同样只有两个。
活，便是幸福。
死，便是回归从前一般，生活中不曾出现姜酒这号人物。
这件事，是姜酒从姜天睿而发现，过了那台，活了，鱼族所有人忘记这一号人。
死了，所有人都将忘记这一号人。
秦祁忽的勾起一抹笑，凉意渗入。
“最后的回忆也不曾有。”
她这段话，将他所有的顾虑都消除。
忘了她，确实，所有人都不会在伤心。
但谁又愿意。
“姜酒，你心真狠。”
姜酒伸手抹掉眼泪，她抬眸看着秦祁。
“那你呢，你一直把我推开，说好的一起度过，走到半截你就反悔，我深陷进去了，你连个木棍都不给我。你心就不狠吗？给颗糖再给个毒药，你说你承诺不轻易许，你现在呢，还是反悔不是吗？”
秦祁手心搭在她两边的肩膀上，他眼底复杂情绪满是：“可这特么是你的命。”
“你让老子怎么舍得。”
他话音越到后面，声音越是轻，越无力。
“姜酒没了秦祁，是没了心的姜酒，让我任性最后一次，以后酒酒都听你的。”
秦祁何曾不想，他做梦都想和姜酒过着平淡的生活。
可太难了，现在这一关，生死之关，他不敢赌。
“怎么就这么难。”他埋在她的脖颈中，轻咬了一口她小巧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