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九山还想要再说什么，但是最后又什么也没说。
“你的技能呢？”周彦问。
“正在修复。”九山回答，“侵蚀的面积很大，需要一点时间。
周彦这才感觉到，周围手掌之上确实触摸到了一些粘稠的液体，这些液体在九山的身上蠕动，吸食着生命。
“为什么我没事？”周彦奇怪，这些恐怖的黑色液体为什么没有吸食自己的生命力。
九山沉默片刻，才说道：“不知道，可能你本身就已经被污染。”
“你说的污染是因为三日之城的那个心脏么？”周彦一直很想问的问题。
“嗯，来这个副本也是想要将这颗心脏的污染去掉。”九山淡淡的声音传来，两人隔的很近，周彦的手指放在了九山的胸膛上，似乎在说话间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起伏。
“能行么？”
“不知道，这个副本是推算出来的，应该可以清除污染，但是现在红玫没来，计划出现了些偏差。”
周彦终于有时间去问那些困扰在心中的问题，他想了想问，“那些玩家，都是意外被卷进来的么？”虽然周彦知道的不多，但是从黑玫与九山只言片语中，也能推测出，他们的计划出现了问题，这才导致将其他的玩家牵扯进来。
“是。”
周彦没说话，九山又开口问，“你觉得我做的不对么？”
周彦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九山做的是为了自己，周彦很难去评判这个事情做的对与不对。
周彦摸了摸胸口，“我的心脏真的是那个黑色的么？我感觉，我现在没有什么异常啊。”
“那是在这个副本里，在其他地方……”九山没继续说，犹豫一下才说道，“状态不太好。”
周彦一愣，停顿两秒才苦笑一声，“没事啊，反正大不了就一死啊。”
揽在腰间的手忽然一紧，九山没说话，但是周彦还是能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气氛突然变的有些奇怪，停顿片刻，周彦轻声问道，“你……为什么……想要清理我身上的污染？”
“这是因我而起，我理应负责。”
“哦……”周彦略显失望的点点头，“只是因为这个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周彦靠近九山的耳边，呼吸的气息喷洒在脸颊上，“你……喜欢我呢？”
九山眸色一暗，眼底翻涌着未知的情绪，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几秒钟后，才沙哑的开口，“你先起来吧。”
“你能动了？”周彦惊讶。
“恢复了一些，这种污染不会消失，只能转移，可能都转移到了你的身上污染。”
周彦原本打算站起的身体听到这句话又趴了下来，保持着原本的姿势，“那是不是我将你身上的污染都吸收，你就能恢复了。”
“不用，这样的话，你的污染会更严重。”
“没事，虱子多了不怕痒，我又没什么感觉。”
九山不愿意，他拉住周彦的胳膊，想要周彦离开自己，但是周彦却不愿意，反而握住了九山的手，直接将他的双手别在了头顶，“别乱动。”
两人间的距离几乎要被呼吸填满，彼此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隙里缠绕翻涌，暧昧的温度顺着紧贴的身躯悄然蔓延。
周彦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与别人这么近，他的脑海中不由想起了那个湿热的吻，也是在这么黑的情况下，双方气息交缠。
周彦不由吞咽了口口水，声音沙哑，“我的技能时间不够了。”
这句话更像是暗号，他能感受到身下的人身体忽然一僵，气息已经紊乱，周彦低声笑了笑，“怎么办呢？”
周彦轻轻松开了九山的手臂，伸手摘下了他脸上的面具，两人的鼻尖碰触到一起，他能感受到对方焦灼的气息。
温柔的触感传来，接着是更疯狂的触动，之前的九山但是温柔的，但是这次却像是狂风暴雨，黑暗中响起两人剧烈的喘息声。
良久，周彦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将脑袋埋进九山的颈肩，九山听到了脖颈处传来的温热的呼吸声以及轻轻的笑声。
九山将人紧紧抱住，问，“笑什么？”
“我刚才问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九山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问题，他抿了抿唇，停顿片刻，才微微点头，“嗯。”
周彦：“嗯什么？”
九山：“……”
周彦又低声笑了起来，环绕在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又笑什么？”
“我忽然想起来，在三日之城的副本，我问过你很多次，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好像都没有回答我。”
九山一怔，嘴巴张了张，“你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