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液琼浆。
一听到这四个字,吴尘神经都在突突的跳,整张俊秀的脸涨的通红,兴许是越想越气不过,吴尘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道:“这样,你先去百花教,我且去月下楼再处理点事……”
比如砸了月下楼之类的。
陈青山得了便宜卖乖,紧紧拉着吴尘:“算了师兄,起码他们只下了药,还没给我们送人。”
吴尘更加生气:“你还想他们送人?送你还是送我?”
陈青山呆了,他赶忙辩解:“我没那意思。”
不过一想,昨晚中了招的是吴尘,今天火气大一点也算情有可原。陈青山捏了捏吴尘的手,哄着师兄版炮仗,刻意绕路让开月下楼往百花教赶。
到了百花教门口,吴尘正色,他摘下了一路佩戴的面具,找出文碟拜帖,交给门外弟子:“我无情道一师姐在此逗留许久,还望贵教通融,让我师兄弟二人与师姐见个面。”
门口拿着拜帖的小弟子看了看拜帖,又看了看吴尘和跟在他身后的陈青山,说了一句稍等,便噔噔噔的跑回去上报。
吴尘也不急,他随意靠在树上,与陈青山闲聊了一会,那小弟子便噔噔噔的跑了回来。
“有请二位。”她小手一摊,引着两人进了百花教。
无情道的师姐得了消息,在一处山崖上等着他们,确切的说,是等着吴尘。
“尘尘,你来了。”无情道的师姐笑容浅浅,与平时在无情道宗门内的样子相去甚远。
“余师姐。”吴尘规规矩矩行了礼。
余师姐是余寂捡来的,余寂长老对自己的学生都很好,小时候吴尘甚至都一度怀疑那些师兄师姐才是余寂亲子,后来和师兄师姐一起抄心诀之后,这种想法就没了。
“是师尊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是尘尘想我了自己来的?”余师姐笑意盈盈地问道。
“师尊问你是不是不回无情道了。”吴尘开门见山,实在是这些年无情道弟子下落不明的太多,若是师姐当真觉得百花教更好,无情道也不是不放人。
余师姐一懵,她道:“怎么会呢,无情道永远是我家啊。”
“那师姐那么久不回来。”吴尘松了一口气,接着抱怨道。
余师姐笑道:“游历到百花教附近遇见了一个和尘尘长得很像的女子,我猜测这里应该和师娘有些关系,就来探探。”
此话一出,不仅是吴尘,就连陈青山也偏头看向余师姐。
“我娘不是死了吗?”吴尘不解问道。
余师姐:“师尊是这么说的,不过师尊这些年……感觉他精神越来越差了,我想找点关于师娘的东西送给师尊,或许看了那些,师尊睹物思人能稍微缓解一些压力。”
吴尘很是感动,同时也很担心余寂:“这么说,我也觉得他似乎很焦虑,只是每次问他,他都不说。师姐知道原因吗?”
余师姐摇摇头:“我也不知,不过毕竟你是他亲子,他不想你为他担忧也是情理之中。”
吴尘沉默,许久,他轻轻道:“我爹……我能感觉到他很累,很崩溃,他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要是师姐真的能有办法,吴尘在此谢过。”
余师姐摆摆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我同门也算姐弟,何须言谢。”
“正巧,既然可能与你母家有关,你来百花教倒是更合适不过,不若我托人说个好,你二人在此多留几日?”
“好。”吴尘果断应下。
“对了,方才未问,这是哪位师弟?”正事谈完,余师姐才分神注意到吴尘身边的陈青山。
“师姐好,我是隔壁剑宗的新弟子,是尘尘的……”
吴尘面上带笑,背地里掐着陈青山的腰。
“朋友。”陈青山忍着呲牙的念头,努力装出端正礼貌。
“哦,朋友啊。”余师姐拍拍陈青山的肩膀,夸赞的毫无灵魂,“有你这样的朋友,是吴尘的福气。”
陈青山憋笑:“哪里,尘尘很好的,能和他在一起,该是我的福气。”
余师姐嘴角弯起,她道:“你们两个呀……先在这里聊着,师姐去找百花教的人给你们分两间客房,可别乱跑,要是冲撞了其他女修可就不好了。”
陈青山和吴尘乖巧点头应下。
等师姐转身走开,陈青山立马凑到吴尘面前:“尘尘——”
吴尘耳朵微动,他装着淡定:“嗯,有事说事。”
“我以后也能这么叫你吗?”
“不能,你得叫我师兄。”吴尘一板一眼地道,他觉得就是自己对陈青山太过包容了,才让陈青山现在这么无法无天,登鼻子上脸。
“可是尘尘多可爱啊。”陈青山没形象地趴在吴尘肩上,他长臂自然垂到吴尘胸前,轻捻着吴尘的发丝,指尖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擦过吴尘胸口,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又像是吴尘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