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昨天才不明不白的接了吻,连心意都没有明确的互通过,就忽然跳到了肌肤相亲。
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陈青山眸子暗了暗,吴尘咬着手背低吟,很是无助的靠在他怀中,唯独对他一人展示脆弱。
这让陈青山有种莫大的满足。
年少慕艾、情窦初开的年纪,他遇到最温柔美好,最优秀的人就是吴尘,前世五百年长久相伴,今生才坦然正视心意,作为师兄的吴尘半推半就的应承……这对于陈青山而言,无异于默许他点火撩拨。
“师兄,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些。”陈青山凑在吴尘耳边,叹息般低声道。
吴尘几乎骇然,身后之人嘴唇开合,随时都像是要吻下来,呼吸就在颈后,即便每日都相拥入眠,但赤忱相对时,过分亲昵更让他无所适从。
吴尘抬手,捏着陈青山的下巴,侧头与他耳鬓厮磨,陈青山动作也跟着变慢,不曾想吴尘此时却咬着唇催促:“怎么,说要让我舒服,现在又不动了?”
陈青山:“……?”
行吧。
“我带你去榻上好吗?”陈青山松开手,礼貌的问道。
吴尘努力撇清思绪,思索一番,最终点了点头。
得了应允,陈青山喜出望外。他慌忙捡起原先拿来的浴袍,包裹到吴尘身上,半拉半抱的将人带到床边。
吴尘一沾到床榻,便抬起胳膊拉着陈青山,陈青山对吴尘完全没有防备,一时不察,俯身前倾,险些压在吴尘身上。
还没反应过来,陈青山眼前一阵天翻地覆,紧接着腰腹之上沉重,吴尘竟将他按倒在榻,坐在他身上轻吻。
陈青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这对吗这?
他抬起手,指尖拂过吴尘有些发烫的脸,大幅度的动作让本就没裹好的浴袍愈发松散,潮湿的黑发丝丝缕缕粘黏在身上。
无情道修心,吴尘身形与健硕的体修相比略有几分单薄,但该有的还是不少,腹部薄肌随着呼吸起伏,大咧咧展示在陈青山面前。
同是男子,旁人的赤膊也不是没见过,但素日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吴尘,一朝如此,陈青山一时口干舌燥。
“青山,我很难受。”吴尘垂眸,他不知是清醒还是凭着身体感觉行事,胡乱的扒拉着陈青山的衣服,急切的在他身上留下串串吻痕。
“你比我小,我却想这么对你……我不该这样。”吴尘表情隐忍,又有些委屈,他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口,在陈青山脖颈上,距离喉结极近的地方留了牙印。
陈青山颈间又痒又痛,听了吴尘的话,他颇有些无语,他从没想过吴尘居然会在意这个。
于是他按着吴尘的肩膀,坐了起来,捧着他的脸认真的道:“吴尘,师兄,吴师兄,你知道我喜欢你,你想对我做什么都没关系,我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可以。”
吴尘笑了,笑得让陈青山心神具是一颤。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真的。”陈青山发自肺腑地道。
“那你捅我一刀。”吴尘收了表情,原来带着三分魅惑的表情瞬间转为痛苦,他一遍一遍说着:“青山,捅我一刀吧,我不想这样,我没办法,我太难受了,我控制不住,我真的没办法……我不想对不起你。”
说到最后,竟是带上了哭腔。
陈青山伸出手,拂去吴尘脸上的泪痕,双手缓缓下移,指尖划过的地方,能明显感觉到吴尘的阵阵战栗:“没关系啊,我不介意的。”
他隐约猜到了吴尘在想什么,吴尘以为自己可以压住陈青山,殊不知一个清修习心法的人又如何能摁得倒常年练体的剑修?
先前被压倒,是陈青山因为喜欢而顺从,不过再怎么顺从,他对吴尘的欲望也依旧是占有,如果不是理智克制,陈青山想将吴尘拆吃入腹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他希望吴尘能包容他的一切,但他也会担忧吴尘受伤。
“吴尘,我很久以前就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陈青山笑道,他与吴尘耳鬓厮磨道。
他看着自己修无情道的师兄慢慢沉沦,双眼渐渐失神,药物作用下,陈青山感觉自己手下的东西发生了轻微的变化,他如有所感,指尖微动,在吴尘困顿的视线中,恶劣地向吴尘提问:
“吴尘,你可以说一句,你爱我吗?”
吴尘不语,只是猛地俯身弯腰,咬住陈青山的嘴唇,似乎想用这个动作证明自己对他的情感。
陈青山有些遗憾。
他想亲耳听,不过这样也行。
指尖松开,吴尘绷紧的身体一下子松懈下来。
“你看,没你想的那么麻烦。”陈青山用干净的那只手戳了戳吴尘的脸,朝他摊开沾满污浊的那只手,“已经出来了,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