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催玉莞尔,摸了摸卫樾右手臂上的咬痕:“嗯……别怕,这次不咬你。”
水花四溅,卫樾将温催玉拉入浴池。
卫樾抵着温催玉的额头,闷声说:“咬,随便咬……别一直咬,让我能听听你的声音就好……”
……
夜半,温催玉被强行唤醒,昏昏欲睡地喝了碗汤药,接着嘴里又被塞了颗蜜饯。
“防治风寒的,怕你方才着了凉会生病。”卫樾亲了亲温催玉泛红的眼尾,温声说道。
温催玉把甜嘴的蜜饯吃了,又被卫樾喂了半杯清水,才半梦半醒地问:“这个时辰,你上哪儿弄的药……”
卫樾摸着他的长发:“前段日子我独自在家时,闲来有空备下的,以防万一。令卿,疼吗,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你方才哭得好厉害……”
温催玉感官过敏,碰撞稍微重点都要落泪,全然由不得他自己控制。
此时被问起,他只阖着眼,不回答这个问题。
卫樾闷笑了两声,又亲了亲温催玉的额头,万分心满意足地把人抱紧在怀。
又过了会儿,温催玉睡意朦胧地呢喃开口:“那两块木牌,既然烧坏了,回头我们重写一份吧。”
卫樾嗅着他如愿以偿的白檀药香,愉悦道:“好啊。”
……
六月,温催玉打理好在知荷县的一切事务,关闭了私塾堂,带着生姜和梨花,与卫樾一起回雁安。
私塾堂院内枝繁叶茂的树上,挂着一块迎风招展的红绸木牌,由温催玉和卫樾在离去前一起写下,留在此地听山河风雨——
年年似今岁,朝朝胜昨宵,愿四海升平,有琴瑟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