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宁死不屈,我气得失了理智才让仆人动了大刑,可直到你晕过去之后,我才猛地清醒过来,无尽的后悔与自责包裹着我,见仆人要用水泼醒你,我想也没想便扑了上去……”
说到最后,少女已经泪水涟涟,大大的杏眸中满是晶莹剔透的泪水,眼眶也红了一圈。
萧夜弦的心不由得软了。
他从被褥下挣出手臂,大手将少女眼中的泪水抹去,俊眉深皱,凤眸中神色却温和下来。
“好了,这有什么可哭的,不许哭了。”
朝歌却哭得越凶,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滴进萧夜弦的脖颈间,瞬间便沾湿了他满脖子。
“我、我……”小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身体都抽抽了,“我就是、就是觉得、很对不起你,我真的很想对你说声对不起,无名,萧谨之,萧夜弦,太子殿下,对不起呜呜呜……”
小姑娘哭得这么可怜,萧夜弦冷硬的心也被这一滴接一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眼泪凿开了一道缝隙。
算了。
他是个男人,跟她一个娇蛮任性的小姑娘计较什么。
说到底,她也只是太喜欢他罢了。
更何况,昨天晚上她都把她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了他,他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算了,反正他的腿也不是没得救,她至少没让人彻底弄坏他的腿。
萧夜弦想要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大手却落在少女光滑如缎的脊背上。
萧夜弦身躯一僵。
昨晚那些颠鸾倒凤的画面猛地袭上脑海,一帧帧一幕幕仿佛情景再现。
原本已经偃旗息鼓的地方忽然又精神起来。
萧夜弦耳根通红。
都怪那该死的情咒!
随即又想,反正是情咒操控的,不是他自己想要的,既然情咒是她给他种下的,那她合该承受这邪咒带来的后果。
朝歌感觉到什么,刚抬眸诧异地望向身下之人,男人却猛地抱住她往里翻滚半圈,压在她身上。
凤目幽深如墨,眼瞳中似有火苗窜了上来。
大手强势抽开两人之间的被褥,随手扔在地上,强壮的双臂撑在朝歌两侧。
已经入冬,即便室内燃着火龙,身体突然暴露在空气中还是有瞬间的寒冷。
朝歌下意识抱紧双臂,杏眸紧张又疑惑地看着头顶的男人,“殿、殿下,你……”
萧夜弦空出一只手将女人的手腕往上一压,长眉微皱,不耐道:“装什么装,这咒不是你下的?现在它想要了,还不是如了你的愿!”
朝歌:“……”
好一个借题发挥。
不过她也乐于见到这样的萧夜弦。
空着的手臂主动攀上男人的脖颈,黛眉微蹙,杏眸楚楚可怜:“殿下怜我,有点冷。”
萧夜弦浑身瞬间燃起一把火,下颌紧绷,咬牙:“你自找的!”
话落再不多言,俯冲而下。
房间里很快便响起咿咿呀呀的美妙乐曲。
……
空青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才来到上房门口。
本以为昨晚已经够主子折腾,今早以主子恐怖的自制力,最多迟半个时辰起来,却没想到,刚要伸手敲门提醒,却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又一阵的暧昧声响。
空青俊脸微红,讪讪放下手走远了些。
站在庭中的竹林下,空青心情极好。
主子与陆姑娘这样恩爱,说不定这晚之后很快就有小主子了。
他是主子的贴身侍卫,比其他暗卫接触小主子的机会更多,说不定他还能抱抱小主子,嘿嘿嘿……
.
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朝歌往身边一摸,床单早已凉了不知多久。
她双手撑着坐起来,刚一动,腰部便酸痛得仿佛要断了。
心中大骂某人禽兽,忽听门外传来女声:“陆姑娘,您醒了吗?殿下让奴婢过来伺候您洗漱。”
朝歌:“进——”
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她咳了咳,缓了缓嗓子,这才再次喊道:“进来吧。”
外屋门被推开,几道倩影恭敬地走了进来。
端水的、拿巾子的、端衣服的……
朝歌扫了一眼,招了招手。
刚才出声的丫鬟便走上前来,将她从床上扶起来。
被子落下,瞬间露出布满红梅的白腻娇躯。
朝歌有点尴尬,却见这些丫鬟都十分训练有素,低垂眉眼丝毫不乱看。
朝歌顿时放松下来。
被服侍着洗漱后,穿上衣服才发现这竟是件纱衣。
“热水已备好,请姑娘泡澡解乏。”
朝歌心中一动。
这个萧夜弦,还挺贴心嘛。
泡了热水澡后浑身香喷喷清爽爽,朝歌终于活了过来,穿上准备好的衣裙,身后一袭斗篷披了上来。
“今日外边天冷,姑娘穿上斗篷便不会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