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盯着某处,即便声音有些嘶哑,语气却饱含调笑:“太子殿下还挺精神嘛~”
萧夜弦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因为女人这一笑,瞬间羞愤交加。
“陆!九!!”
大手一把抓住被褥一角,猛地往回拉。
朝歌反应不及,被拉地猛地往前一扑,恰好将男人压在身下。
即便中间隔着厚厚的被褥,突然拉近的距离却让昨晚刚缠绵了一夜的两人瞬间身体发热,情潮涌动。
男人蓦地红了耳根,朝歌也羞红了脸,别开眼睛,讪讪。
萧夜弦最先反应过来,皱着漆黑长眉,怒斥:“起来!”
但语气中的怒火却降了一大截,甚至有种强撑怒意的感觉。
朝歌眼睛一转,忽然放松了身体完整地压在男人身上。
声音沙哑中满是娇软:“起不来,昨晚殿下太厉害了,小女浑身酸痛得不行,腰那里更是要断了一般……”
女人嘟嘟囔囔地跟他抱怨,那双清澈杏眸满是幽怨地觑着他。
萧夜弦耳朵红透了。
这个满嘴荤话的女人!
真是不知羞!
他试图重新聚起怒火,可不知怎么的,女人一靠近他,他心中便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作祟,身心都有种舒适愉悦之感。
仿佛中了邪一样。
中邪?
萧夜弦猛地回神,凤目幽深地盯着女人。
“你究竟对孤做了什么?!”
朝歌嘻嘻一笑,杏眸眨巴眨巴:“我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萧夜弦额头青筋压抑不住地蹦跳。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孤不介意与你同归于尽!说!到底对孤做了什么!”
朝歌收起嬉笑,仗着男人全身都被压在被褥底下无法对她做什么,她伸出手臂搂住男人的脖颈,狠狠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啦~”她眼睛左飘右飘,就是不看他,“也就一个小小的情咒而已~”
萧夜弦攥紧拳头,恨不能将身上这个给他下咒的女人大卸八块。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
“此咒何用,务必给孤一一道来,胆敢有所隐瞒……”
朝歌连忙搂紧男人的脖颈,叭叭叭在男人脸上胡乱亲了好几下,连声答:“不敢不敢,我都说都说。”
萧夜弦被女人亲得眉头紧皱下颌紧绷。
“不许……再亲孤!”
朝歌一脸无辜:“不是我想亲,是情咒让我控制不住地想亲你,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我多亲你几下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萧夜弦紧闭双眼:“……”
他不合时宜地想,这女人这句话倒是没骗他,他确实是她第一个男人。
心中的怒火不知不觉就被消磨得一干二净。
此时此刻,他更想弄明白她口中的情咒究竟是何物,对他有什么影响。
朝歌也没瞒他,直接坦然相告。
萧夜弦沉吟片刻:“所以,如今你我性命相连,感觉共通?”
朝歌点头。
萧夜弦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朝歌为什么这么做,只是——
“你为何将孤双腿打断后又急于为孤治疗?”
命人打断他腿的那个朝歌,和他失忆期间见到的这个朝歌,似乎有哪里不一样。
而且,他不会忘记,当初那盆朝他泼来的冷水,被她义无反顾地扑上来挡住了。
按照她原先霸道专横的性子,怎会做出如此不符合她身份的事?
朝歌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萧夜弦微愣,“你说。”
朝歌:“你觉得那些人说我人尽可夫、早已不知和多少男人上过床的话,可信吗?”
萧夜弦皱眉,即便是她自己,他也不想听她这样说,心中涌起一股烦躁。
“当然不可信。”
朝歌微微一笑,又道:“那你觉得我是那种作恶多端、杀人无数、心狠手辣、害了不知多少人的恶毒女人吗?”
萧夜弦沉默地看她。
不知她究竟是想说什么。
朝歌催促:“说啊。”
萧夜弦皱眉别开脸:“你若杀人无数,杨元德的乌纱帽早该给他摘了!”
朝歌不在意男人钻她语言中的小空子。
她搂着男人亲了
亲他的唇角,轻轻一笑后仿佛陷入回忆:“既然你相信我,那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你是我第一个命人用如此大刑之人,
我在城外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但你的救命恩人是个家中贫寒根本拿不出钱找大夫给你医治的人,
我只观她衣衫褴褛便想到了这一点,因此出钱将你从她手中买下,带回家里找大夫为你治伤,
可醒来后的你对我态度十分冷漠,我心里难受,
你知道的,我从小都被娇宠着长大,性子桀骜娇蛮,你越冷漠,我就越想让你为我倾倒,因而差点逼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