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澜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她的椅子是特制的高脚椅,可以让她够到桌子,四周都是扶手,她也不会掉下去。
林安澜听不太懂娘亲说的话,但娘亲不理她,反而拉着那个野人的手说个不停,她就有些不高兴了。
她踢着腿,伸出小手手,哇呜哇呜的叫了起来,“娘~娘亲!安安也要!拉手手,安安要拉手手,拉手手!”
“野人坏,欺负娘亲,娘亲别理他!”
纪云欢把安安抱在怀里,指着林渊道:“他不是野人,是爹爹,他没有欺负娘亲。”
林安澜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擦了擦娘亲脸上的泪水,气鼓鼓道:“娘亲哭哭!他是坏人!”
纪云欢解释道:“娘亲是见到你爹爹太高兴了,这是喜极而泣,安安你还小,你不懂。安安乖,叫爹爹~”
林安澜把脑袋扭过去,把头埋进娘亲怀里,用屁股对着林渊,闷闷道:“不要!安安没有爹爹,安安只有娘!”
“他好丑,黑漆漆的,不好看,好吓人的!安安不要爹爹。”
在林安澜小小的世界里,娘亲就是最好看的,外婆身上有跟娘亲差不多的味道,外婆第二好看。
跟娘亲不一样的东西,就是丑东西!
纪云欢哄了许久,但安安人小主意大,认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还是不肯让林渊抱。
一直到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用过晚膳。
纪辽照例要去忙,林渊虽然回来了,但瞧着女儿那腻歪的眼神,他都不忍心把手头的事情交给林渊了。
罢了,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就让林渊再快活几天吧,他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撑一撑。
方慧佳把安安抱了起来,摸了摸安安的小肚子,夸奖道:“安安真棒,吃得饱饱的,走,外婆带安安去洗澡,咱们今天玩小鸭子好不好?”
林安澜龇着牙傻乐,开心极了,“洗澡洗澡!安安不要睡小床,安安要睡大床!左边是外婆,右边是娘亲!”
方慧佳抱着安安往外走,笑着哄道:“安安今天跟外婆睡好不好?外婆一个人害怕,安安要保护外婆。”
林安澜不满的扭了扭屁股,揪着脑袋望着纪云欢的方向,“娘亲呢?”
方慧佳笑道:“你娘亲自然有你爹爹陪着,安安乖,他们好久没见了,安安不要闹,明日外婆带你出去玩。”
林安澜瘪了瘪嘴,她看到娘亲又拉住了“野人”的手,娘亲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她趴在外婆身上,想了想还是没有哭。
算了,她今日已经满一岁了,刚办了生日宴,她是个大孩子了,不能瞎哭。
这个“野人”真讨厌,她没有爹爹也长大了呀,爹爹也没什么用,还会跟她抢娘亲。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林安澜就早早的起来了,
外婆不在,肯定是去忙了,照顾她的奶嬷嬷给她穿了衣裳,之后她撒撒娇,奶嬷嬷就去厨房给她开小灶了。
林安澜戴着一顶毛茸茸的帽子,两根兔耳朵垂下来,很是可爱,娘亲见了一定喜欢。
林安澜连走带爬,很快就到了娘亲房门口,房门敞开了一条缝,她撅着屁股,爬过门槛,娘亲还没起,她隐约听到了里头卧室传出来的声音。
“别……痒……你别乱来,都折腾了一晚上还不够吗?”
纪云欢泡在水桶里,热气蒸腾,她的脸红都快滴出血来了,“你出去!我自己洗。”
林渊只披着一件单衣,浑身冒着热气,看起来比泡在热水里的纪云欢更热。
他身上又添了几道伤疤,纵横交错,他低着头,衣领滑落下去,漏出了结实的胸肌,“欢儿你摸一摸,这里疼得很。”
“我每日都在想你,银汉无声,水天一色,大海仿佛没有尽头,战争仿佛也没有尽头,你知道这一年我是怎么过来了吗?欢儿,我好怕,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纪云欢心软的一塌糊涂,她摸了摸林渊胸口的伤疤,只有一道淡淡的痕迹,伤口应该不深,但离心口很近,她感受着林渊猛烈的心跳声,强健有力。
爱欲弥漫,情谊疯涨,纪云欢搂着林渊的脖子吻了上去,此时此刻,哪怕是天塌下来,她也拒绝不了她的阿渊。
林渊将纪云欢从木桶里捞出来,右臂托在纪云欢的臀上,另一只手去掀浴室的门帘。
林渊的右臂微微颤了一下,纪云欢的双腿用力的盘住了林渊的腰,手臂勾在林渊脖子上,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似的,笑眯眯的扯下了林渊的衣裳。
两人又一次滚到了床上,斗转星移,水乳交融,不知天地为何物。
林安澜趴在卧室门口听了一会儿,她想进去,可是门锁住了,她只能隐约听到娘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