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顾应淮真给他扔去非洲,所以立马来找谢祈音挽救关系了,结果还碰了壁。
要不是顾应淮昨晚在会所的那句调遣,他才懒得来伺候这个大小姐。
烦。
算了,回北城再去找她,现在先去讨好顾应淮。
顾时年瞥了眼手里还热腾的海鲜粥,立马打电话给顾应淮。
那边没多久就接通了,一道沙哑磁性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顾时年立马带着笑说:“小叔,我订了海鲜粥,你住在哪儿,我给你送来。”
他沉默片刻,冷声说:“Mt.Five,2006。”
愿意给回应就是愿意给机会,顾时年心里升起丝丝期待与侥幸,连忙应下,然后立马坐车去了Mt.Five。
他登记完信息,上了二十楼,敲响了顾应淮的房门。
许久,顾应淮神色漠然地给他开了门。
顾时年微微弓背,麻溜地窜了进去,将海鲜放在餐桌上。
他转头看向顾应淮,觉得有一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顾应淮明明脸上挂着不耐烦,但身上好像透着股很细微的、难以捉摸的愉悦。
很特别,就好像,事后的餍足感。
结果念头刚一浮现脑海,顾时年就迅速将其排了出去,自嘲地笑了笑。
疯了吧,他小叔这么些年就没有沾染过女色,他竟然会往这个方向想。
真是亵渎,罪过!
顾时年坐下来,将海鲜粥分两个餐盒装,正准备开吃却闻到了一股清浅的香气。
很淡很淡,几乎要消散在空气里了。
他万花丛中过,绝不会认错这是女香的味道。
他看了眼一旁没什么表情的顾应淮,丝毫没多想,顺嘴问:“小叔,你闻到什么味道没?你房间里好像有股苍兰香,你昨晚吃饭的时候外套蹭到谢祈音了吧?”
第8章
第八句
谢祈音这三个字此时有点敏感。
顾应淮神色微顿,懒懒抬眼。
“你哄好她了?”
顾时年直想抽自己一嘴巴,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时候提什么谢祈音啊。
他气势渐弱,心虚地回:“没有,我昨晚打电话没打通。”
见顾应淮目光幽深地看着他,顾时年立马坐直又补了句:“是这样的,小叔,昨晚她挂了我的电话,后面再打就没人接听了。我觉得应该是她有很重要的事在忙,所以暂时没空搭理我。”
他喉结微动,撩起眼皮继续狡辩:“你,你觉得呢小叔?”
顾应淮垂眼遮去细微的情绪波动,轻勾嘴角。
他觉得呢?
谢祈音坐在梳妆台上喊“顾应淮”的画面一闪而过,他脑海里又浮现了她娇媚点头挂电话的样子。
要他觉得的话,那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
顾应淮气定神闲地撂下餐盒,一把将顾时年眼前的勺子丢开,面不改色地指向门口:“既然没哄好,还喝什么粥。”
顾时年刚准备喝两口粥,结果面前的餐具都没了。
他茫然了一瞬:“啊?”
下一秒他反应了过来,好像是顾应淮嫌弃他哄妻失败要赶客了。
顾应淮散漫地将手臂搭在椅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粥,没分给他半个眼神。
顾时年原本还想争取一下,结果看他这姿态也明白了,顾应淮就差说滚了。
他比了个OK,然后识相地站起来,走之前再三保证:“小叔,回北城我一定收心,你别把我调非洲了。”
还没等顾应淮发话,顾时年转身就走,坚决不给他留骂自己的时间。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
顾应淮低头吹气,喝了两口粥。
半小时前他明明被谢祈音吵醒了,但选择了继续装睡没有睁眼。
她刚醒还处于震惊的情绪里,他光听声音就能猜到她逃跑得有多仓惶。要是再让她看到清醒的自己,他觉得她能当场把自己埋地里。
只是没想到,三十分钟后不知好歹的“正宫”就上门了。
卧室还没找人收拾,此刻一片混乱,处处留着情事的余迹。
顾应淮忽然哂笑出声。
原来当“小三”是这种感觉。
想到这,他眼神微眯,捞过手机翻出和顾矜枝的聊天框,极其简洁地回复:【可以。】
那边也立马回道:【她还在睡,你什么时候回北城?】
秦晏舟?
顾应淮挑了挑眉:【三天后。】
秦晏舟了然:【行,等你回来去定伴郎服。】
两人都话少,效率很高地结束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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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点,一架国航的飞机缓缓落地北城郊外机场。
谢祈音疲惫地登上摆渡车,无助弱小地挤在角落里,听着电话那头的顾矜枝继续说:“…那就先这么定了。祈音,大概四天后你来缇山北巷量尺寸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