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在她微博底下点舉報,还去了郁谈的微博评论區,把挑刺儿的人给一起举报了。
说樱花树画得不好——举报!
说樱花树蹭热度——举报!
说樱花树又来圈钱了——狠狠举报!
直到谢祈音洗完澡出来让他进去时,顾应淮才堪堪收手。
谢祈音对此浑然不知,懒懒坐在了梳妆镜前吹头发。
她捞起手机又看了眼微博后台,突然错愕地愣住了。
评论区里有个默认头像和ID的用户简直杀红了眼,路过任何一个差评都要怼上一句。
谢祈音惊呆了。
哪儿来的死忠粉,这么善(刻)解(薄)人(毒)意(舌)!!!
她简直要爱死了。
谢祈音没忍住扑哧笑出声,她吹干头发,笑眯眯地坐回了床上。
等到顾应淮也洗完澡吹头出来了,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心情很好地说:“顾总,快过来陪我看动漫。”
顾应淮瞥她一眼,虽然对此不太感兴趣但还是戴上了金边眼镜,走过去搂
着她半躺了下来。
两人慵懒地贴在一块儿,偶尔聊聊天。
窗外月色溶溶,偶尔一丝冷风钻进来,吹得她靠他更紧了。
动漫里主角在过生日吃蛋糕,谢祈音看着看着才惊覺一件事——顾应淮的生日好像要到了。
领证的时候她仓促看过一眼他的身份证,日子记得生疏,所以之前也没反应过来。
这会儿她突然有些心虚起来。
谢祈音清声咳了咳,小心试探:“顾应淮,你生日好像要到了噢?”
顾应淮略一点头,“嗯。”
她又问:“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吗?”
有什么想要的吗?
这话问得他空滞了一瞬。
顾应淮闻言正儿八经地开始回想,最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正式过过生日。
小时候家里不在乎这种日子,长大了他自己忙起来了也不怎么在意了。
于是他如实回:“没有。”
谢祈音刚刚还担心他有什么想要的但自己没来得及买,結果现在听见他什么都不想要,一下子又不开心了。
她义正言辞地说:“那怎么行呢!生日是很重要的日子,得好好过的。”
她说完又顿了秒,意识到顾应淮那样的家庭环境可能压根没过过生日,于是下意识又软了语调,轻哄:“顾应淮,以后我和寶寶一起给你过生日好不好?”
谢祈音的声音软趴趴的,勾得他的心也软了下来。
她说,她和宝宝一起。
他兀自待在冰暗的地方太久了,以至于听到这样美妙的组合忽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顾应淮脑中的弦骤然绷开了。
他开始犹疑一件事——他获得的这些愉悦感是否远远大于了“喜欢”二字。
没来得及多想。
顾应淮随手摘下眼镜扔在一边,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凑过去吻住了她的唇畔,肆意嚣张地攫取走了她嘴里的每一分空气与甜味。
男人的攻占欲越来越强,空气也变得越来越稀薄。
谢祈音喘息急促,下意识脱离他的嘴唇往后退,妄图休息片刻。
结果她刚刚往后仰了不到几公分,顾应淮又垂眼追吻了上去。
她一退,他就进。银丝牵连着,房内暧昧升温。
直到最后,顾应淮的手顺着她的衣摆往上,那痒感令她突然清醒。
谢祈音隔着衣服一把捏住他的手腕,一本正经地说:“不可以,你得休息。”
他手没停,声音闷哑:“我没那么脆弱。”
她有点结巴地说:“那,那也不行。”
顾应淮懒懒抽出手,似笑非笑,“祈音,你自己来的话我就不累了。”
自己来?
女…女上?
谢祈音听着这骚话“嗖”地一下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啊,你好讨厌!”她的脸红透了,直接滑进了被子里,拿枕头闷着自己不再出来了。
过了会儿,他强行压下了那股冲动,只感覺自己比熬夜工作还多折寿了好几年。
顾应淮掀开她的枕头,闷笑:“我听谢医生的,不做了。”
谢祈音伸手摸到遥控器,关了电视机,依旧小声:“那睡觉吧,也到点了。”
他无奈探身,关到只剩一盏床头燈,然后被她拽了下去。
夜色像泼翻的砚台,将窗框洇成一幅画。院里的桂花凋谢得差不多了,余香顺着窗缝钻了进来。
气氛平静,谢祈音耳尖的红逐渐消散。
半个小时过去了,怀里的人呼吸平稳,有了睡着的意思。
顾应淮抱着她没动,又过了一个小时才小心起身。
他拿着手机去客厅里批了一会儿流程,直到三点半左右,终于有了一星半点困意才起身回房。
但令顾应淮没想到的是,打开门后,床上的少女没在等他继续抱睡,而是坐靠在床头冷着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