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去二十多年里满世界飞,乖乖地以各种方式去花钱,发誓一定要讓每笔钱都给家里听个响,但今天谢祈音突然改变主意了。
卞清聆再度尿路感染的事情讓她感到非常不满。
怎么能连着两个国民品牌都这样不靠谱呢?
谢祈音给卞清聆推荐的那款桑蚕丝卫生巾虽然很舒服,但价格于她而言是有些負担的。
所以谢祈音在病房里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能力,这个审视过程竟让她萌生了一些社会责任感,思来想去最后决定亲自去做卫生巾产品。
顾应淮挑眉,“创业?”
他听见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笃定地回:“对。”
谢祈音認真解释:“我打算创建女性用品方向的公司,不打算用这个赚多少钱,但能保证更多女孩子可以用到价格便宜而且质量好的卫生巾,至少可以少很多安全困扰。”
言毕,她满眼期待地问:“你覺得怎么样?”
顾应淮开车的时候身上有股闲散劲,三言两语间就把她的路给点明了,“国内最好的棉花种植厂都在新城,大多成规模的棉户都是锦云集团底下的。如果你想快一点做出产品,最好是直接拿下锦云的种植厂,合作或者收购都可以。”
谢祈音被他这迅速接受并且给出解决方案的态度给惊到了,感动地眨了眨眼,好奇地问:“你不先评判一下怎么样?比如说几句我很胡来、我很虚伪之类的?”
他被她的脑回路逗得扯了扯唇角,无声一哂,“一个合格的丈夫应該先给妻子托底,而且祈音,君子论迹不论心,你已经超出很多人了。”
谢祈音闻言咬了咬唇,臉色微微泛红。
該死的男人,怎么说话这么甜!
真是的。
半晌,她从善如流地夸:“果然还是能抗事的男人最帅,如果你没在开车,我都想亲你几口了。”
顾应淮瞥她一眼,直接踩了刹车,利索换档,嗓音淡淡地引诱:“正好,红灯了。”
谢祈音懵了秒,抬眸看见他臉上明晃晃地写着三个字“来亲吧”。
她顿了下,转头确認了真是红灯后,飞快地凑过去在他唇角啄了一下。
然后不自在地坐了回去,边在心底转着小手帕,边羞赧地看向窗外。
顾应淮左手抵着方向盘,右手抬起摸了摸唇角,拇指指腹轻擦,擦出一点她的口红下来。
口红主人还在旁边害羞地望天望地,努力缩小存在感。
他垂眼看着被指纹晕开的那抹红,失笑,换档踩下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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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江城市中心之后,先是去吃了顿粤菜,然后回了左岸景台各做各事。
谢祈音先去洗了澡,然后捧着板子去了书房畫稿。而顾应淮把下午订的椅子装好,拎进了书房里,然后也去洗了澡。
她缩在椅子里,托着腮,时不时摆弄一下桌上的小玩具,找到灵感后又继续埋头畫畫。
没多久,顾应淮也进来了。他抽过椅子坐在她边上,面色沉靜地看起了报告。
两人身体挨得很近,没有什么交流,只是安靜地各做各的事情,看起来却意外地和谐。
偶尔谢祈音伸伸手,顾应淮就能明白她的意思,他头也不抬地把水杯递给她,等她喝完了又放回原地方。
就这样,两人一直工作到了凌晨一点半。
顾应淮疲乏地看了眼时间,顺手按回钢笔笔盖,提醒:“祈音,很晚了,该睡覺了。”
谢祈音这会儿正画到兴头上,有点不太想收笔,试图撒娇拖延:“再过一会儿嘛。”
他眯了眯眼,凑过去捏住她的脸,冷漠驳回:“不行,回去睡觉。”
谢祈音撒娇无果,超级不爽地拍开了他的手。她将画保存后点了关机,窝囊地甩手回房,“不行就不行!”
顾应淮看着她挺得笔直的背影挑了下眉,迈着长腿跟着回了卧室。
“嘎吱”一声,门关上了。
谢祈音没好气地回头看了眼他,然后转身拿了一条热毛巾和一瓶防止长妊娠纹的精油,懒懒地靠回了床头。
她这会儿穿了件宝石蓝丝绒吊带睡裙,一双纤秾合度的手臂展露在空气里,柔软的布料贴合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给她平添几分美而不自知的性感。
谢祈音漫不经心地撩起裙角,露出洁白丰腴的小腹,开始了热敷。
顾应淮走到床边坐下,计了个三十秒的时,然后摘下毛巾在她小腹处留下一吻。
一个包含色.欲却又莫名虔诚的吻。
他接过谢祈音手里的精油瓶,打开后往手心滴了几滴,揉开,然后从她的下腹往两侧髋骨打圈按摩。
顾应淮力度轻柔,掌心带有男性独有的温度和粗粝感,按得谢祈音舒服得眯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