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偎在一起,心里憧憬着两国未来。
蔡泱又道:“不仅如此,我还带来东辰诸多谷蔬种子、农具,也一并会传授种植之法。”
魏时崇不禁动容,感慨道:“东辰陛下考虑如此周全,柔伊百姓定会受益。有了这些,农田产量必能增加,百姓温饱无忧。”
他紧紧握住蔡泱的手。
“本王娶你,是本王的亦是柔伊之幸事。”
蔡泱面色微红,接着说:“兄长还降下旨意,以我长公主令牌为总令,开通两国互市。从此,两国民众可自由贸易,互通有无。”
魏时崇大喜,兴奋道:“互市一开,柔伊能得东辰之资,东辰亦可了解柔伊之特色,实乃互利之举!”
蔡泱轻轻靠在魏时崇肩头:“我还带来了琵琶与古筝,愿将东辰音律之美传于柔伊。”
魏时崇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本王知晓。”
“嗯?”
“本王与你在东辰交谈和亲一事,你那时正坐在院落里抚琴,本王还问你虽不同音律却也能听闻你琴音惆怅,那是为何?你说心中愁苦寄托于琴音罢了,现在想来,你所思虑愁苦一事,便是嫁给我。”
闻言,蔡泱微微怔神,回忆片刻,心道确有此事。
她支支吾吾道:“本宫毕竟是嫁人……”
“柔伊苦寒之地,你嫁给我确实委屈,蔡泱,”他沉声,紧握她的双手,看着她瘦削的肩胛,眼眶微红,他顿了顿又道:“本王没有讥讽夫人之意,只是自你还未嫁我之时,我只想护你周全,现在你与我一同面对前堂笔墨口舌,他日若遇险境,本网也定以命相酬。”
她去捂他的嘴,轻轻蹙着眉头:“荤说什么话。”
第16章
魏时崇顺势握住她的手,咧嘴笑。
“本
王知道夫人定不会为了男子的一夕承诺动摇,万事只靠自己,无说谁定是谁的靠山,若有朝一日需要夫人孤军奋战,本王也相信夫人能策马扬鞭,大获全胜。”
她咬唇,心上一颤。
“为何你会如此相信本宫?”
她自己都不愿相信,她一介女流,自小长在宫闱锦衣玉食,有她父皇和皇兄在,她从未被安排过什么政事,也未涉猎过国事家事。
可这个男人,却能时常鼓舞她,叫她振作起来面对世间险恶。
她低眸,喃喃:“本宫先前说过,面对政事……本宫怕做错了事惹人非议,你如此便将柔伊交给我,就当真放心?”
“大王也说过要与我交心,却始终不对我推心置腹般的谈说,本宫如今带来东辰想与柔伊修好的诚意,大王是否也该与本宫说一说真心话?”
她说至最后,仰起头看他,眼中满是坚毅。
蔡泱不是被哄骗成长起来的,她虽是尊贵无双的长公主,却也是被宫廷的教习嬷嬷严厉教养了多年,一则是识大体为东辰女子之典范,莫要丢了皇家颜面。
二则是他人之言不可轻信,长公主有自己独一份的尊荣,担得起决策之任。
魏时崇说的对,她不会因他的承诺而动容,无非感慨罢了。
男人噤声,蔡泱确实太过冷静专断,不过话到了这份上,他们之间也该好好分说。
他沉声:“一开始你问谌梵昇是不是本王的人,本王对你也确实含糊其辞,只是你当时似乎并未要深究,如今问的这么仔细是为何?”
闻言,她蹙眉瞪着他,有些气道:“大王一开始也并未向本宫说明愿意同本宫共掌柔伊朝政,如今大王让本宫放手一搏,打定决心要与你同仇敌忾,自然要好好问个清楚。”
见她如此认真,魏时崇起了要逗她的心思。
他无奈笑了一声,扶额:“本王不过想要夫人一句交心的情话,竟这般难……”
她瞪大了眼睛,反手就要去抓挠他。
“大王怎么又如此打岔……”她扑在他身上寻着地方挠他。
“本王的错,本王同你说实话便是……”他起初任她挠,后来反手将她制住圈在怀里,佯装生气。
她也不是被吓大的,鹿似的钻来钻去想摆脱。
魏时崇没辙了,认错投降。
她一笑,这才停手,靠在他臂弯中洗耳恭听。
男人微微扬唇,给她掖了掖被角,轻咳一声。
他娓娓道来,语气却有些沉重:“谌梵昇确为请缨驻守东辰內朝,却未做过有害于东辰之事,他曾向本王谏言说要想一个两国间能和平休战之策,思来想去,还是和亲更为适合,只是无辜搭上你的姻亲,对于这一点,本王愧对于你……”
她抿唇,绞着他一缕墨发继续听。
“他言你并非心胸狭隘之人,那夜我想探一探东辰皇宫,却误打误撞进了你的寝宫,见到你那一刻,说未有一点心动自然是假的,”他低眸,眸中笑意深深:“我决定要娶你,谌梵昇说要与你倾心相待共谋大计,我一开始戒心重重,并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