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蹙眉,胸膛上经了她几巴掌,脸上忽的被她扇了一巴掌后,咬紧了后槽牙闭了闭眼。
方才粮草之事还在他脑海里着,他不过是为了保全她的面子才那般说。
如今她发狠了将气撒在他身上,多日的积怨,男人似是忍耐不了,一把将人抱起来压在床上,满脸怒色——
“是啊,都是我的错,不然你早该嫁进王廷,做那魏时崇的枕边人,也不必在本王身边遭人耻笑了?”他怒着,说到最后竟还哼笑出声,带着几分薄凉企图刺疼她的心。
话里的意思很清楚,是嘲讽她。
他边说着,边去解她的衣带,手上动作急切着,有些颤抖。
她慌忙挣扎:“你做什么...”
她什么也不看见,整个人被笼在黑夜里,身上还被男人压着,心里除了慌乱,更多的是害怕。
“做什么?”他耻笑,将她的衣裳剥下来仍在帐外,对着她的颈.脖啃咬上去——
他若是要了她的身子,她便不会在这般轻慢的待他了吧......
他将她完全放在心上,做明珠一般供着敬着,都是因为他在意她,想给她最好的一切。
“滚开,魏时兆!别用你这具脏身子碰我!”她扭着身子要逃,帐子被两人剧烈的动作闹得一晃一晃,她眼里含着泪花钻着空子要抽身。
男人眼里红血丝遍布,攥着着她的脚.踝将人拉回去,咬着牙闯进她的身子,毫无预兆的蚕食着,撞的她几近要昏厥过去。
第一次,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得疼,钻心蚀骨的疼,先是抗拒着阻挠着一切的发生,后来她把持不住放了他。
她知晓,今日过后,她便彻底沉沦,再无翻身之日了。
半晌过去,魏时兆舒爽了,眸中尽是狠戾,将她抱起来温柔轻抚着她的发顶:“只要你乖乖待在本王身边,便什么都好说。”
又想到方才她脱口而出的一番话,男人眸中黯淡几分,语气冰冷:“那些女人若是令你不快,本王即刻便杀了她们,绝不叫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她眼上绑着布条,全然不知眼前的男人眼中尽是欲.色,正贪婪的瞧着自己身前两座傲人的雪峰。
身上不着片缕,经历了一场情.事,女人的心已如一滩死水,静静的躺在他怀里,任他的大手在她身上。
良久,她似是极为疲倦,翻了个身,声音无一丝情绪:“魏时兆,记得我要的东西。”
男人一愣,半晌后轻嗤一声——
“自然。”他抱住她。
*
王都。
近日,街市上流传着一些话。
说王上早已中毒,病入膏肓,又要起兵北征,劳民伤财,不如就拥立左贤亲王魏时崇为新王,也好免了战火之苦。
而王廷也不甚太平。
不出所料,魏时兆的人一个不留的全部辞了官,魏时崇再派人暗中去查,发觉这些人年前早已将身家转进了北部。
原是蓄谋
已久。
而黎洚也不见了人影。
朝中如今人心惶惶,蔡泱将男人的手放在心窝处,想给予他一丝宽慰。
面对满城风雨和传的沸沸扬扬的话,魏时崇盯着不远处那早已空缺的位子,心如刀割。
他眯了眯眼,始终不信,作为义父的黎洚真的会那般对他。
原来他身上的毒,是黎洚做的。
第66章
朗庚与隼不言绝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而蔡泱几次撞见他毒发,也都隐忍着未叫旁人知道。
谌梵昇站在殿外,看着天降的濛濛细雨,掐指一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世事无常,那黎洚,早先请他入府教养两个孩童,面上和善仁慈,却怎料知人知面不知心。
下朝后,蔡泱直接将他叫到偏殿去。
烛火的光晕映在墙面上,几匹锦幔悬挂于大殿,将上座女人的面庞尽数遮了个干净。
蔡泱敛神,在帷幔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许久未见过了,谌国师。”
当年东辰朝堂风云诡谲,就是此人站在蔡壑身后,一腔孤勇似得,妄图已一做万抵抗群儒。
后来她问魏时崇此人身世,越发觉得看不透他。
他有心机城府,几十余年来却从未叫人看清过他的真面目,倒是叫人捉摸不透。
“长公主......”他止言,顿了顿恭敬道:“现下该说,王后殿下。”
她闻言一愣,笑:“是啊,再见之时,本宫都已做了王后。”
谌梵昇不接她的话,兀自站在一隅,良久,发出一阵闷笑来,蔡泱蹙眉,听不出他作何而笑。
“不知谌先生在笑什么?”
“臣是想到王上最开始的样子,脾气秉性都是又倔又臭...”他摇了摇头:“当初,臣还想着他纵使娶了长公主这般仙姿玉骨之人,情爱之事上也断然不会有什么结果,大抵是要与殿下相敬如宾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