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哪怕是“可能会分手”,也不行。
李哲南:“要不然,我们结婚吧。”
穆真深吸一口气。
有种一拳打中棉花,棉花毫发无伤,她自己摔个鼻青脸肿的既视感。
复合、同居……一个没留神,他们现在已经谈婚论嫁了?!
穆真有理由怀疑,李哲南原来练的不是短跑,而是三级跳。
穆真看他,“结婚……李哲南,你才多大,你连结婚领证的年纪都不到。”
这句话直戳李哲南心窝。
他第一次意识到两人的年龄问题,不是年轻带来的优越感,而是深刻的自卑。
穆真风华正茂,而他在法律层面甚至不够资格成为人家的丈夫。
李哲南词穷。
他放开穆真,陷入一种崩溃与自愈,反复切换的自我调节中。
周身沉闷。
穆真给车窗落下一个缝,放春风钻入。
她记得手套箱里还有半罐喉糖,打开之后没怎么吃,穆真伸手取了一颗,贴在李哲南唇边。
“我说的分手,就是一种假设,在我写过的那么论文里,很多假设在最后,都被证明是错误的,所以,重点不是假设了什么,而是证明的过程。”
“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来做这道证明题,但在此之前……吃颗糖吧。”
吃了糖,心情立刻愉快。
是穆真哄人的方式。
可李哲南不是三岁小孩子,根本不吃这套。
他微微侧了下脸,闪避投喂。
穆真扬了扬眉,“你不吃算了。”
她吃。
一颗柠檬硬糖入口,立刻肺腑生香,她含在口中,精致的腮帮处,鼓了一个小包。
穆真吃东西的时候,一直遵循细嚼慢咽的原则,连吃颗糖,也不会提前咬开,就那么咕哝来咕哝去。
李哲南最受不了穆真吃东西,不紧不慢的态度,冒犯了食物,也冒犯了他。
李哲南不屑地扫了一眼,把人拉过来,一把合入怀里,直接吻上去。
柠檬的味道持续扩散。
两个柔软舌|尖,为了争抢一颗糖果,使尽浑身解数,先勾,再缠,谁也不肯谦让。
仿佛争相攀爬世界最甜的山峰,错乱着呼吸,忍受着缺氧的肺痛,也要分一个胜负。
可惜,李哲南最后稍稍用力,穆真吃痛“嗯”了一声,便被劫匪把糖果吮了过去。
换李哲南含着糖果招摇,“真的很甜。”
不知道他在说糖还是吻。
穆真气笑,轻喘着:“你不是不吃?”
“吃。”李哲南挑衅一笑,随即把糖咬碎。
牙齿与硬糖碰撞碾压,发闷的咯吱声,证明男人不止吃糖,可能连人也吃。
刚才的气氛,一扫而过。
穆真说:“挺晚了,咱们回去吧。”
启动车子前,李哲南看似不经意地扫了她一眼,然后才收回视线。
原来,刚才两人争抢糖果,闹得穆真一侧披肩滑落,跌在肘弯处,露出玉白色的肩头和大片肌|肤。
穆真边说边整理,车内隐约浮动着淡淡的柠檬香。
——
几乎是注定的。
穆真身上的礼服最后葬身在李哲南的手里。
回到家,两人一进门,李哲南就迫不及待把人按在墙上发狠地吻,极具入侵的气势,令穆真不得不张开手臂,缠于男人颈后。
短暂的痛吻后,两人一路跌跌撞撞,摔在沙发上。
裙子应声而裂。
穆真觉得一条裙子撕坏就撕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让她最不能接受的,是李哲南在撕之前,还要对它一番凌|辱。
骤然勒紧的肩带,让裙子领口把穆真身前勾到变形,然后再用力一扯,制造爆出的效果。
李哲南单手上来想要拢住,有些勉强,便咬着穆真耳朵,哄她自己去拢。
穆真简直羞愤。
她不想做,李哲南就捉着她的手,强迫她动作,一来一往间,两人把这么多天没见面的想念,全部
付之行动,。
完毕之后,他们两人是差不多的狼藉。
辗转浴室。
李哲南身为运动员的身材,看上去相当有料,他的腰本来就比寻常人劲窄得多,极低的体脂率,外加常年负重锻炼,皮肤紧致包裹,由内而外,透着结结实实的力量感。
刚才忙着痴缠,穆真没注意到。
现在,碍事的衣服全部除去,她才发现李哲南的肋骨外侧,差不多在人鱼线的位置,突然多了一处纹身。
穆真相当惊讶了,“前几天还没有,你去西北的时候纹的吗?”
李哲南:“刮风沙的时候,没法开工,关在酒店里也无聊,我就去纹了。”
只是无聊这么简单?
穆真将信将疑。
男人腹下青色血管凸起,脉络纵横,突兀的一行墨青的字母,触目惊心,哪怕周边血痂已经脱落,浮肿已经不明显,可还是能看出纹身时的需要忍耐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