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的规矩……那他最值钱的东西是?
“你用什么东西换来的戒指?”樊玉清疑惑,樊思远身上除了那包黄金白银,还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樊思远傲气道:“金锁,我母亲花重金,特意去从玉贯寺佛祖那里求来的,可宝贵了。”他一脸得意,自认为很有出息的样子。
“……”三叔母若是知道他用好不容易求来的保命金锁,换了这么个玩意儿,非得打死他不可。
可这世上当真有那么神奇的地方?
此事,勾起了樊玉清的好奇心,若是真有这么神,那前世的种种,是不是就能知道答案了?
“此地在何处?”
“柳巷。”
樊玉清虽然觉得此事不可信,但是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万一真如四弟弟所说,确实很灵验呢。
她迫不及待的令人备了马车,让樊思远带着她去瞧瞧,见见真章。
到了醉朗轩,樊思远率先下马车,将樊玉清扶了下来,就在她捋顺自己飞乱的衣袖时,听到樊思远激动道:“殿下,您怎么来了。”
樊玉清身子一怔,捋衣袖的手也在这一瞬间骤停——
这个人,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啊。
她双手轻按于腹前,欲要施礼问安,却听承垣王道:“不必施礼,我的身份在此还需小裳姑娘加以隐瞒。”
小裳姑娘?他为何这样叫她?
樊玉清愣了片刻,稍后轻轻点头,问道:“不知殿下来此,可谓何事?”外祖父与舅舅这几日为了煤矿一事,跟着他们外出奔波,按理说他们应该很忙才对,怎么有空来这里消遣。
“都说要隐瞒身份,小裳姑娘这声殿下,岂不是暴露了。”承垣王语气温和,略带了一丝宠溺的意味。
樊玉清霎间不知所措,不喊殿下,她该喊什么?
见她愁容满面,承垣王轻笑一声:“喊我的名字,你知道。”他顿了顿,又道:“或是我的表字。”
这可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罪过,她怎么敢喊!
在她万分纠结之时,他道:“我特许你喊,不必心存顾忌。”
樊玉清抬眸,望向他的眼睛,看着他眼底泛起的一丝柔意,或许是这丝柔意的缘故,令她大起了胆子:“尧…尧瑢合。”
也许是很满意她这声轻唤,承垣王笑了,这次的笑容不似往常那般阴厉冷漠,彷佛一抹熙日骄阳,很温暖也很好看,使樊玉清不禁看入了迷,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听说醉朗轩有位神算子,特来辩辩真伪,想必小裳姑娘也是为了此事而来,可有戒指?”承垣王与她解释来意。
“有,殿下…你可有?”樊玉清一时改不过来称谓,还是喊了一声,好在她声音轻小,旁人应是听不到。
“没有。”见他说的肯定,樊玉清疑惑,没有也能进?而后又听他道:“你有便够了。”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有便够了?
难道不是一人持有一枚戒指方可进入吗?
这时,樊思远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一脸无辜且懊悔的样子:“二姐姐,我忘记跟你说了,这枚戒指是夫妻戒指,尚未婚娶之人可凭它单独入内,若是一男一女,需得是夫妻才行。”
夫妻戒指!
开什么玩笑,他是想与她以夫妻之名进入醉朗轩吗?
这成何体统,兖州虽然离着京华城微远,可她到底是有婚约待嫁之人,怎么能与旁的男人假扮夫妻呢?
更何况这人还是她未来的五皇叔。
樊思远这个臭小子,就知道给她使绊子,干么不早说,若是她知道今日承垣王也在此,她便改日子再来了。
“那殿…尧瑢合,你先进去吧,我改日再来…也行。”樊玉清伸出手,将戒指举在他的面前。
承垣王的眼神落在那枚戒指上,面色平淡,并没有接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樊思远‘啧’了一声,按下她举起的手:“二姐姐,里面鱼龙混杂,还是让殿下与你同往吧,再说了,改日我便不能陪你来了,殿下已经吩咐了末风大哥教我武功,我可要勤能补拙喽。”
听到樊思远的话,承垣王的脸色恢复了笑意,他轻笑一声:“走吧,夫人。”说完,他双手置于腰后,脚步轻快的往醉朗轩进去。
夫人?他在喊她吗?
樊玉清不禁咂了下嘴,收回双手,空出一只放在胸前,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这狗东西不吓人的时候,竟这般温柔……
他们刚进门便被端着酒盘的小厮喊住:“二位是喝酒还是另行去处?”
樊玉清拿出那枚戒指,小厮笑道:“原来是贵客,这边请。”
她跟在承垣王的身后,忽然间撞上了‘一堵墙’,樊玉清感觉额头好痛,便伸手揉了揉,随即听到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