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他又慢慢地滑上了她那细长皙白的天鹅颈,他的指肚每停留一刻,她的身体便颤抖一下。
就在他继续往上滑的时候,樊玉清急促的喘息着,小声道:“殿下,臣女是临孜王的王妃,按照辈分,臣女应当喊您一声五皇叔,更何况男女有别,您这样,于理不合,如今这样的情形,若是传出去,自然不会有人敢说殿下的不是,但是臣女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臣女还请殿下自重。”
她的一句“臣女是临孜王的王妃”,将原本还在欣赏着如同玉璧似的脖颈的男人,不受控制的使了下力,按得她好痛。
可她不敢喊出声,便一直隐忍着。
只听他阴戾的声音响起:“本王的事谁敢乱传,他又有几个脑袋好掉呢,于理不合?本王便是理。”
他之前说来日方长,可她一直躲着他,这让他很不爽,他又不是洪水猛兽……若是不问清楚,他哪还能睡得着。
所以,他从书房出来,得知她今夜来暖阁泡药浴,他便知道,他得知真相的时候到了。
他放在她脖颈上的手指,感受到她的颤抖时,不禁蹙起了眉头,心中闪过一丝心疼,即使这样,他今夜都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你说了,我便离开——”他承诺道,但话音还未落尽,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姑娘,水温如何,是不是凉……啊——殿下您怎么会……”雀枝送下樊玉溪,哄她睡着后便立刻赶过来了,她想着浴池的水应该凉了,可她推开门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殿下在掐姑娘的脖子,他想要姑娘的性命吗?姑娘又怎么惹着他这位活阎罗了?
雀枝害怕极了。
她想向前保护姑娘,可是这腿上像是按了铁锤,怎么都迈不动,这时,她听到承垣王低吼了一声:“末风。”
雀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暖阁,等她缓过神来,眼前的人便是末风了。
不行,姑娘还在里面!雀枝转身便要进去,又被末风拦下:“雀枝姑娘,我们殿下不会伤害玉清姑娘,只是有事要问罢了。”
末风之前答应过雀枝要替玉清姑娘在殿下面前说好话的,所以殿下来找玉清姑娘的时候,他多嘴问了一句,竟没想到殿下告诉了他来意。
所以,他才信誓旦旦地跟雀枝这样说。
“真的吗?”雀枝似信非信。
末风肯定的点头。
“可是,我们姑娘她……”还穿着襦裙,怎么能与殿下这样独处呢?这要是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们殿下自有分寸。”末风坚定道。
虽然如此,雀枝还是很担心,但是她实在不敢进去,只好抹着泪,在外面等着——
樊玉清看着被末风拖出去的雀枝,还有重新关闭的大门,心中的那股希望瞬间破灭了。
她心如死灰,不争气的泪珠颗颗饱满的坠落,没入水中,渐渐散开。
“臣女确实对殿下心怀怨恨。”樊玉清带着破碎的哽咽道:“臣女在昏迷的时候做了个梦,梦中那日是祖母的寿辰,府内上下皆在为此奔忙着,原本一片祥和,可谁知,趁着府内戒备疏松之时,涌进了刺客,地上全是血迹,眼前是无尽的红,臣女的母亲也死在了这场杀戮中,而臣女各更是没有幸免死亡,在臣女闭眼之时,看到了刺客的首领,四爪蟒袍,明黄带鼻烟壶,正是殿下……杀了臣女的母亲!”
樊玉清知道他不得到真相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对她百般纠缠,所以,她只好以梦为谎说出真相,可她越说越恨他,越怨他,越说越能勾起她那段悲惨的回忆。
她不敢看他,只是一味的抽泣着,眼泪怎么都憋不回去。
话音落毕,她脖颈上的手指已然收了回去。
“所以,玉清姑娘只因一个梦便恨本王,躲着本王?那本王岂不是很冤枉。”他眉头紧皱,欲要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脸看着他,可片刻间的思虑,他终是没这样做。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她的梦中竟是连妇人都残害的魔头,怪不得从一开始她便恨他,只因梦中他杀了她的母亲,她以杀母之仇记恨着他。
真的好冤枉,她竟仅凭一个梦就定了他的罪。
“臣女之前还听说了殿下不少的事迹……”
“那你可听说过本王杀害过女人的传言?”
樊玉清仔细想了想,这她倒是从未听说过,她轻轻摇头。
可他杀了母亲是事实啊,她亲眼所见,这不会有错!
“本王从不伤害妇孺,本王的刀下从未伤过一个女人,你应放心,梦中的事决定不会发生。”他欲帮她拭去眼泪,轻声道:“别再躲着本王了……”更不要害怕本王。
可她躲过了他的触碰,他失落的收回了伸出的手,缓缓起身,有些不知所措了,片刻后,他瞥了眼在浴池中瑟瑟发抖的女人,蹙起眉头,转身后踉跄了几步,仓惶地离开了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