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料子自然是好的。”樊玉浅抬手轻摸了下,随即问道掌柜的:“有没有已经做好的样衣,需得穿上看看才知道好不好看那。”
“呦,一看您就是行家,自然是有的,姑娘们随我来。”掌柜的做了个‘请’的姿势,她就被拉着走了。
可为何试衣裳要来后院,难道……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口鼻上被白色厚厚的折布堵得水泄不通,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她就觉得头渐渐发沉,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了,临昏迷前她听到樊玉浅说:“将她送到栖园的田庄,小心行事切勿败露。”
栖园……原来她们暂且放过了母亲,将她作为报复的对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樊玉清终于醒了,入眼便是那位叫贺逐的男人丑恶的嘴脸,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可手脚都被捆绑,动弹不得,她知道使劲往后挪动,见她害怕的样子,给了男人很大的喜悦感。
“小美人,躲什么?让哥哥好好疼疼你!”说着他伸手欲要动手动脚,樊玉清好不容易往后退了一断距离,却被男人的强劲的力气扯了回去。
“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她话音未落尽,就被男人截断:“我管你是谁,进了老子的屋,上了老子的床,便是老子的人。”
在男人的咸猪手快要碰到自己的时候,她急切喊道:“你不怕死吗?”
男人哈哈大笑:“是跟小美人你醉生梦死吗?”
“……”这个男人被凤鸢母女下了降头,自然是好赖话听不进去了,现如今一心只想着为那两个恶毒的女人做事。
“等等!”她需得自救,拖延时间,但愿雀枝看到自己这么久没有回去,禀报祖母与母亲,她们回来救她的!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少耽误老子快活!”男人许是被她磋磨的急不可耐了,语气生硬且急迫。
“我若出事,樊家不会放过你,承垣王更不会,你当真为了那对母女葬送性命吗?”许是她说出承垣王的名号,令男人身子一顿,见他动容她继续道:“凤鸢向来爱富嫌贫,你两袖清风,没有钱款傍身,你怎知她会忠诚于你?且
不说她在樊家与樊保澜亲近,说不定外面的男人不止你呢,毕竟她出身蒹葭苑入幕之宾数不胜数,有钱人更是多之又多,她怎么就偏偏看上你了?许是你无所顾忌,拿你当狗使唤呢!”
她的话贺逐之前并非没有想过,他也在怀疑为何那女人都是尚书令妾室了,还要招惹他,可后来他想明白了,反正他一无所有,平白得了个给他送钱的女人,何乐而不为。
“你少啰嗦,老子甘愿当狗。”
“……”真是天下奇闻,竟然有人甘心当狗,活久见啊。
眼看自己就要被这个粗鄙不堪,毫无廉耻的男人玷污,她就知道自己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这男人简直是油盐不进。
“别过来!”身上的束缚以及男人强大的力量令她逃躲不得,男人一脸贪情的样子,实在令她害怕,两行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这可由不得你喽。”男人戏谑地缓缓扯开她腰间的腰衿,无情地将束腰扔在一旁。
他的手刚碰到她细嫩绯红的脸颊时,只听‘嘭’的一声,木门已大咧咧地躺在了地上。
“哪个混蛋敢坏老子的好事!”
脸上粗糙的触感没了之后,樊玉清方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尧瑢合时心中的委屈感瞬间到达了顶峰,泪水泛滥成河。
“承…承垣王……”方才她提起过承垣王的名讳,他以为现在左右不过郊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天高皇帝远谁也奈何不了他,没想到竟被直接找上门了。
“啊!”紧接着一阵惨叫声相继而来,贺逐的掌心被一只弩箭射穿直接将他定于身后的木窗之上,他不敢乱动,越动越疼。
尧瑢合瞧着她衣衫半褪,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一下子揪在了一起,他扯下身上的黑色披衣将抽泣地发抖的女人包裹住,随即又将捆在她身上的绳子解开,紧紧地将她揽入怀中,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脊以示安慰。
他隐约可以感受到女人将她的胸前的衣襟打湿,眼底的猩红终究是按耐不住了,他轻轻地将怀中的女人推开,欲要起身了结伤害她的男人,可被她拦住了。
樊玉清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再等等,等到二十五那日便好了。
她拉住他温暖宽大的手,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直跟他摇着头:“不要杀他。”
他紧紧蹙眉,眉间的川字异常明显,若不是来时听末雨说起那日在此地的所见所闻,他真的以为这女人有意偏袒这个找死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