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大哥的女儿今年左右不过一十二岁,怕是年纪太小……”
“还有呢?”皇上是非听到想听的名字不可,瞧他缄口不言,皇上再问:“尚书令为何不回答朕?”
“皇上,玉清她病了,怕是不能……若是伤了殿下的贵体那便是樊家的罪过了。”
“是吗?樊玉清你病了?”随着皇上的话,众人将目光投射到了她的身上,令她动也不敢动。
她到底病没病啊?
若是没有病,便与皇上先前的圣旨不符,旁人怕是说皇上的闲话了,若是说病了,她与尧瑢合日后怕是更难了。
此事真的是令她左右为难啊。
她起身福礼道:“回皇上的话,臣女先前的确病了,在大夫的悉心诊治下,臣女的病如今大好……”她许是觉得自己说的模棱两可,即刻换话:“如今已无大碍了。”
皇上瞟了眼正在直勾勾地看着说话激灵的女人,心中无奈的叹气,守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就不控制一下呢。
“你觉得承垣王如何?”
“臣女觉得殿下一切都好。”
此话说的含糊不清,皇上不满意:“哪里好?”
樊玉清微微一笑:“殿下仪表堂堂,行事果敢,菩萨心肠,更是战功显赫为皇上为大邺分忧,此等人自是哪里都好。”
皇上哈哈大笑,随后询问道:“朕若将你许配给承垣王你可愿意?”
这话一出,还不等她同意或是拒绝,众大臣们纷纷起身拒绝:“皇上三思啊!此女先前可是许配过临孜王,这可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若是再许给承垣王,恐怕遭人非议,影响皇家的名声啊!”
一女许二夫,更何况还是深受百姓爱戴的战神殿下,传出去,实在难听啊!
眼看着主座上一直尚未开口的男人要发怒了,皇上赶在之前开口:“众卿是否听听承垣王的意思?”
各位将视线投到了尧瑢合的身上。
“本王无异议,此生非樊玉清不娶,各位大臣若是想看着本王孤寂一生,尽管进言,本王成全各位便是。”
“这……”大臣们许是没有想到他这样说,直接愣住了,皇上总结道:“既然如此,朕便……”话音未落,皇上的话就被柳珩打断了。
“本相不同意,樊家女郎一身文弱气,可受不了殿下飒爽的性子,更何况殿下整日奔波战场,哪里顾暇后院,倒不如娶个簪缨世家的女儿,一同奔赴战场,为国家效力。”
他的女儿可不能白白的便宜了这小子,方才还无礼的警告他,日后若真成了他的女婿,岂不是被他一辈子压着,被他气死,说不定女儿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主儿,他可不能去赌。
樊玉清暗暗地看了眼这位亲生父亲,怎么哪哪都有他,她说的还不明显吗?不帮衬也就算了,竟想坏了她的婚事,如此父亲还不如是樊保澜,他虽然怂,好在此事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好气,不认他也罢!
柳珩的话不仅没有大臣反对,还引起了他们的共鸣。
皇上微微蹙眉,眼神闪过一丝不悦:“丞相此话倒是有些偏激了,这到底是在贬低樊家丫头还是在贬低承垣王啊,朕倒是觉得樊家丫头知书达礼,秀外慧中,与承垣王是良配,至于先前赐婚一事,如今也不做数了,男未婚女未嫁,这不正好吗?爱卿们觉得朕说的对吗?”
众大臣只能附和皇上,皇上的话哪有错啊,谁敢说天子错了。
“皇上!”柳珩再次反对的话尚未说尽,皇上虽然笑着,但语气有些重了,“丞相许是又吃多了酒?”
他也不是没有眼力劲的人,行走在官场自然听出了皇上的意思,只好憋着气坐回了原位,各位大臣也默不吭声了。
皇上如愿的为两人赐了婚,特意请了天矶院的占卜星官为他们算得良辰吉时,吉时一出,便是二人的新婚大喜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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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赐婚的消息早已传了回来,老太太携着家中的余人在正厅候着,大家都以为被皇家退了婚的姑娘若是再想入宫门是难如登天的事,没想到在樊玉清这里犹如平地,稳步如飞。
“祖母安好。”她一一与各位长辈请安。
“好,祖母太好了,咱们玉清日后便是储妃了,祖母高兴。”老太太还想起之前说她眼光高,真的是一语成谶,“只是承垣王此人有些……”
尧瑢合的风评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老太太担心在所难免。
“祖母别担心了,殿下对二姐姐可好了!”樊思远信誓旦旦地说道,毕竟他什么都见识过了,樊玉溪也跟着附和。
“远哥儿此话何意?”老太太实在好奇,他便将他们在兖州的事长话短说,众人才知道原来她殿下不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