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她相信,大哥哥长大了也一定很好看。
转眼,她看了下尧瑢合,应该长得和他一样好看。
失落,她不记得他的样子,尧瑢合心中难免落寞了些,不过没关系,那些话她都记得,她说过要做他的妻子,那现在还算数吗?
尧瑢合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双眼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位沉思过去的女人,语气坚定道:“官籍我会帮你办到,至于嫁人,想都不要想。”
他的小裳,他的小姑娘,岂能嫁给别人,他不准,不允许!
“臣女与临孜王都到了适婚的年纪,皇上也认可了臣女,为何殿下却百般阻挠?难不成殿下觉得臣女品行不端,不够知书达礼,温文尔雅,不配做临孜王妃?”
她不想嫁那是她的问题,但她也没得选,她实在不懂他为何这样做?
他这么看不上她,为何还要她近身给他上药,这不是自找不快吗?
“不,我没有这么觉得,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嫁给他人,可不知为什么,他竟语塞了。
他欲言又止,伸出去想要触碰她的手,也被他悄无声息地拿了回来。
“臣女已为殿下上好药了,殿下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臣女先回去了。”樊玉清不想再与他争执婚娶之时,更不想与他没事闲聊,她只想回去。
说完,施礼后她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清脩堂。
身后的男人,不舍的往前跟了几步,想了想,终究是没有跟上去,骤然停住了脚步。
*
回到祺玥阁,樊玉清全身瘫软的将自己扔到床上,举着手中的扳指,渐渐地眼神失了焦——
那日她去醉朗轩卜卦,神算子告诉她这枚扳指:“鎏金裹翡翠,是‘金镶玉’的帝王之物,拥有此物之人非富即贵,权势滔天啊。”
她问:“可知此人何处?”
神算子:“近在咫尺,却未相识。”
照他这意思,大哥哥就在她的身边!
可到底是谁呢?她身边哪有别人啊。
等等……她方才似乎看到尧瑢合见到这枚扳指那刻,表露出来的震惊,这是为何?
难道……他认识这枚扳指的主人?
她强迫自己聚焦,轻轻摇头,不会的,若是真的认识这枚扳指的主人,他怎么会忍着不告诉她呢。
她到底是怎么了,这些日子想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发生,是没睡好的缘故吗?
“姑娘,四公子来了。”雀枝进来通传,樊玉清听到她说樊思远来了,让雀枝帮她换了身衣裳,让他先在门外等候。
“雀枝,帮我再拿个荷包过来吧。”这枚扳指她带在身上这么久了,像是融为一体似的,不挂在腰间,倒有些不习惯了。
“姑娘,您之前的荷包呢,您那么喜欢那个荷包,怎么不用了?”雀枝疑惑,姑娘经常带着的荷包除了拿下来清洗时,还从未离开过姑娘的腰间。
“不小心撕破了,去拿个旁的过来。”
樊玉清没有过多的解释,总不能说被承垣王弄坏了吧,他俩私下独处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雀枝从陆良贞的妆匣中找出来绣着一对鸳鸯的荷包递给她,见她小心翼翼地将扳指放入其中,而后轻轻地抚了下,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樊思远斜倚在雕花门边,指尖不自在地叩着门框,眼角余光瞥向屋内坐在桌边饮茶,表情淡漠的二姐姐。
“杵在那儿当门神?还不进来!”
她说罢,只瞥见樊思远迅速踏进屋内,故意将自己绊了一下,在想着怎么让二姐姐消消气。
“二姐姐,您喝着呢。”他缩着脑袋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喝这个字说的好像太不合时宜。
‘嘭!’茶盏猛然着地,樊思远也随着腿软了一下。
“你小小年纪竟然喝酒,还撺弄着我陪你荒唐,这下好了,被抓个正着,若是传到三叔母的耳中,你的屁股要开花了。”
“那你也没有说不喝啊,还挺欢。”樊思远小声嘀咕,憋屈死了。
樊玉清猛然起身,吓得樊思远往后倒退了几步:“你说什么?”别以为她没听到,反正总该怨个人,就是怨他:“不准再有下次。”
樊思远频频点头:“殿下那里…?”万一给殿下留下不好的印象,他还怎么跟着学招式!
樊玉清调侃他道:“你怕他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整个大邺有几个不怕殿下的人,她这话实在贬低了殿下的身份。
他本想为殿下辩解,仔细一想,还是算了,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若是将她惹急了,还不知道闹什么脾气呢。
见她渐渐按捺下了气焰,樊思远才坐下来给自己倒了盏茶,茶刚送到口中,便听到她吩咐道:“你去帮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