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入男没想到吧,你不需要代。
沈知聿不明所以,依然答应:“……好。”
她指着他鼻子:“还有,你以后不准穿素净的衣服,看看你今天穿的什么啊!那么素,是想卖惨博同情吗?”
“文远侯府一没欠你吃,二没欠你喝,事不过三,有一二便足以证明,你没有遭受虐待。”
“我上街买了布匹,吩咐下人给你做新衣服,你赶快把你带过来的那些素衣服丢掉,以后都不许穿,特别是白色!”
“你穿白色,你是想咒我死吗?”
“夫人……不是这样的。”他眼睑微红。
卿卿竟对他这般好。
使他更加自责。
她一心一意为他好,他却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住,还对她有那般邪淫的思想……他想让方霜见打他,骂他,却怕自己不但无法反思,还觉得爽。
他是个贱人。
他配不上她。
他就是控制不住,想要与她接触。
毕竟他等与她做夫妻的那天,等了好多年。等了好多年,就忍了好多年。
从一开始的精神寄托,慢慢堕落成欲望。最原始的欲望,最羞于启齿的欲望。
“我走了,”方霜见冷哼一声,“你明早先到我房间,给我展示一遍你的穿搭,我确认没问题了再去上朝。”
“明天是休沐日……”
“那也要好好穿衣服。”
“不是这个意思,”他轻咳一声,声音半哑,“夫人……我今晚可以与你一起睡吗?”
她翻了个白眼。
她才不和阳痿男睡。
而且懒得调教处男。
结果还是睡一块了。
窗外依旧在下雨,两人躺在流苏寒玉床上,床幔放下,屋子里只燃了一根蜡烛,放在桌上。
“去,关灯,”她改口说,“吹蜡烛。”
她睡觉时习惯抱着东西,枕头抱着不舒服,手臂会麻,因此她破例让沈知聿与她睡一块。
但他面色似乎有些不对。
一动不动,还面色潮红。
第4章
方霜见断断续续谈过许多男人。
自命不凡美术生、忧郁多金公子哥、自卑缺爱宅男、油嘴滑舌金融男……那些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都是猪。
精虫上脑便蠢笨如猪。
无论一开始聊的什么,最终话题都会扯到她今天穿的胸衣上。
沈知聿现在这个样子,很明显是需要吃猪饲料。
不过她可没心情哄他,从前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现在可变了,她是金主,她才不愿意去哄下位者。
“不吹算了。”她闭上眼。
沈知聿后知后觉她是生气了。
他看她看得太入神,一刻都不想浪费,以至于忘记自己与她的承诺。
她说什么,自己就应该做什么。
他失魂落魄起床走到桌边,端起烛台,蜡烛燃得正盛。
跳跃的火光充斥他的眼眸,他死死盯住,不光身子一动不动,两只眼睛还一动不动。
仿若一尊石像。
说实话,他不喜欢亮光,一有亮光,他就必须装作正常。
可没有亮光,他又看不清她的面庞。
他倾斜烛台,让乳白色的蜡油一滴一滴,滴在他手背。
很痛,手背迅速烫出一块红晕,他脸上的红潮才终于消散,转身躺回床。
“卿卿……”
方霜见平躺在他身边,墨发披散,双唇微张。
她忽的转身,抱住他。
黑暗之中,他的眸子闪着亮光,唇角笑意难以抑制,被蜡油灼伤的手背环住她腰肢。
她太瘦了,他甚至摸得到肋骨与脊椎。
他低头,泫然欲泣。
方霜见睡着时很安稳,紧紧抱住他,热气喷洒在他脖间。
“我爱你……”
她动了动眼皮,眼睫轻颤。
“你一定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她蓦地睁开眼。
怀中男人正看着她,冲她笑。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
阴森森的。
双手紧紧缠在她腰肢。
冰冷的肌肤如毒蛇般,又像套索缓缓收紧,令她窒息。
觉察到他的目光,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眼皮死死撑住,不敢闭眼。
要是闭眼,岂不坐实?
她也笑。
“真是个怪胎。”
她指甲剐蹭他脸颊,垂眸轻笑。
“竟然睁着眼睛睡觉。”
他瞪大双眼。
怪胎……原来卿卿是这样想的吗?她也的确没说错,他就是一个怪胎啊。
可他好难受。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亲自下厨给方霜见做早膳。
后厨闷得慌,他坐在灶台边烧火,脸蛋被烤得通红。
“欸,沈郎君……您怎么在这里?”珍珠端着青瓷茶壶,好奇看他。
她找借口想将他支走:“夫人醒了,正在梳妆,您要不去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