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巧语!说,今晚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祁天祝捏紧她的下颌,紫眸幽暗。
云宓皱眉扒住他有力的指节,艰难开口:“真没做什么,我就是简单地聊了几句便把她弄晕送回去了,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您的衣服我也特意给您换回来了,若我真想做什么,您其实也没得选。”
“你!”祁天祝被她这话气得头脑发胀,脱口又道,“本尊刚才没得选,但现在有。”
说着,他施法狠狠掐住云宓喉咙悬在半空,一寸寸收紧五指,凤眸闪烁着如幽灵般的紫绀萤光,无声诉说着他的愤怒。
云宓自知在劫难逃,干脆松开双手就这么由着他掐,心道这样也好,早点魂飞魄散省得再入轮回受苦。
这世间,她再也不要来了。
奈何事与愿违,就在她快要看到通往自由的白光时,大片鲜血喷洒在她脸上,紧接着她就被摔落在地,身前也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额间莲纹倏然滚烫,云宓暗道不好,连忙捻了道净身诀抹去血迹,快步走向床边扶起祁天祝躺回床上,催动灵力为他疗伤。
一个时辰后,云宓抹了把脸上的汗,斜靠在床脚喘气平复。
真是个麻烦的病秧子,半点气都受不得,活该被香火侵蚀!她斜乜着床上昏睡的人,一脚踢开床边的长靴喃喃道:“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本尊听得见。”
祁天祝虚弱的声音飘在空中,激得云宓浑身一抖,她慌忙起身堆笑道:“魔尊您醒了?感觉如何,可要叫魔医来看看?”
祁天祝弱弱摇头:“不必,方才是本尊冲动,连累了你。”
突然这么客气?云宓默默搓了搓手臂,生生忍住后退的念头,挤笑道:“魔尊别这么说,今日消除您的记忆是我鲁莽了,日后我再也不敢了。”
“不必。”祁天祝喘了会儿,又道,“本尊觉得你做得不错,如今魔界正需要本尊,本尊得尽快恢复,无论用何种方式都好。”
“魔尊所言可是真的?您没发昏吧?”
云宓下意识伸手探向他额间,温度正常,双目有神,不像是在说胡话。
下一刻,她的手便被祁天祝捉去,按在了床头。
云宓不得已俯身对上那双狭长幽暗的凤眸,听到他说:“本尊很清醒。即日起,你与仙子见面时的行为本尊不再干涉,不过,你的一举一动本尊都会看在眼里,莫要太离谱。”
低沉的警告打在耳畔,云宓瑟缩着偏过头,连忙挣脱他的手跪地应道:“是,多谢魔尊,我定全力以赴尽快治好您和魔界,不辜负您的信任。”
“嗯,你走吧,本尊要休息。”
“是。”云宓躬身一拜,小跑着退出了寝殿。
床帐内,祁天祝隔着面具抚上额间的印记,无声轻笑,想不到这血契如此厉害,他竟差点因为那小仙丢了性命。
为今之计,只有按照那小仙的法子试试了,但愿她能尽快让香火退去,还他和魔界一个安宁。
次日,仙子们听完谢惠柔讲述的亲身经历,积极性大增,纷纷化身卷王抢着完成任务,积分榜的数据很快创出历史新高。
为了几日后能彻底撕碎众仙眼中浓厚的滤镜,云宓也特意去凡间找来话本新学了些撩人的手段,每晚都不重样,勾得仙子们满脑子都是魔尊,连学院的管理都变得轻松起来。
可这对祁天祝本人来说,却是件无比折磨的事。
每晚在灵台里看着云宓操控他的身体为所欲为,他都恨不得冲过去抢回身体,但又碍于承诺和未来只能默默咬牙忍过去。
好在每次云宓撩拨都点到即止,对个别越界的仙子也毫不手软,没让他吃半点亏,渐渐地,他也彻底放下心来,甚至还悠闲地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看起了戏。
看得久了,祁天祝对此的评价从有伤风化变成了还挺有趣,看到某些过分的行为不仅不抗议,反而饶有兴致地观察起来,无形中补上了一部分感情空白。
但说到底,这事实在不光彩而且有损他作为魔尊的威名,为了日后能轻松管理魔界,痊愈后他必抓着云宓亲自向四界解释清楚。
一月后,祁天祝自觉身子恢复了□□成,魔界的香火也散得差不多了,高兴之际正要去寻云宓终止夜间计划,却被哭嚎的孙风堵在了殿中。
“魔尊,外面都传您风流浪荡,夜夜选不同的仙子入殿服侍,是真的吗?”
跟他一起来的胡玦跪地行礼,哽咽追问:“属下听闻这件事是云宓搞得鬼,您一定是被她强迫的,对吗?”
强迫?祁天祝眸色微暗,梗着脖子道:“是真的,但本尊是自愿的。”
话音刚落,孙风的哭喊声更大了:“属下都明白,魔尊是因为血契才不得不答应那小仙的请求。您放心,属下这就去消除所有人的记忆,绝不让此事传出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