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又扫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他有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单身带娃的父亲,正在和他的狗儿子一起齐心协力地妈妈的喜欢。
想到这儿,谢琢不由地勾了下嘴角。
苏玉还在帮奥斯卡顺着毛,她说:“今天看到一个视频,狗狗老去的样子,我就想到我们家小狗。有人说,养宠物就是埋下一颗悲伤的种子。”
说着让她别总抱着,苏玉还把奥斯卡搂在怀里。
这个语气,又忧伤,又让人觉得满怀希望。
一起变老,当然是件值得期待的事。
谢琢想起来什么,说:“我妈过两天来北京,说一起吃饭。”
苏玉惊住了:“啊?!”
她飞快眨眼:“这不好吧,我们是不是应该主动一点去见妈妈?怎么等她找过来。”
谢琢淡淡一笑:“我家没那么多规矩,你平时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也不是特地来见你的。”
苏玉迟缓地哦了一声,说好。
他并没把这事看得多重要,不过第一次见家长紧张是正常的,他第一次去苏玉家也面临考核,但苏玉在他家长面前这关要容易许多。
谢琢知道自己的父母不会刁难苏玉。
泊车时,他说:“后面车门上有一盒套,你拿两个上去。”
苏玉看了看,还真有:“家里没有了吗?”
“没了。”
苏玉鼓鼓腮帮,“我明天要跟导师去上课的。”
她的意思是,她没有太多时间。
“几点走?”谢琢问。
“八点多吧。”
“不是还有七八个小时?”
“……”苏玉看了看时间,“但是我很困了。”
她是真困了,躺床上时眼睛都睁不开了。
谢琢笑意阑珊,拍了下她的后背:“睡吧,明天早起。”
苏玉那时候还不知道早起的具体意思,第二天一早,她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陡然觉得身体满满当当的,充盈的感觉猛然袭来,她侧躺在他怀里,发汗的后背贴着谢琢的胸口。
起初他还较为小心轻慢,见她有了回应,谢琢的身体里也有什么东西在瞬间苏醒过来。
苏玉的膝盖被他捞过,小腿往后架去,腿肚子贴在他的部分肌理位置,能感觉到那里起伏的幅度。耳边细碎粘稠的声音让她羞耻得想死,谢琢浅笑的声音贴在她的耳后。
“醒了?”他嗓音沉懒。
“你这样,我很难不醒吧——”苏玉是咬着牙在说话,生怕多余的声音漏出来,但无济于事,最后一个字落下,她仰着头,蹙紧眉毛呵出长长的音节。
临界点比以前低了很多,轻而易举就被满满地覆过,可能早上的原因。苏玉抓着枕巾的手指窜满了汗,退潮平息后,才稍稍松开。
“昨天拿上来几个?”谢琢兜着她,指尖轻轻夹住,牵引出她的那部分空落落的感知。
苏玉很难受,欲拒还迎地闪躲着他的手:“别,来不及。”
“来不及什么?”谢琢笑着,清脆地拍一下她,“我说要用完了?”
苏玉脖子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哦,那你干嘛问。”
“难不成你在期待什么。”他说。
“我才没有。”
他敛眸,眼底透着怀意,“每次说不要,最后比谁都舒服。”
“……”她不想说话了。
苏玉趴在他的身上,早晨最纯粹的阳光附在她的后背。
没醒透,谢琢的嗓音还有点沙沙的,低哑而清醇,苏玉以紧紧埋在他脖颈间的姿势抱着他,听他在耳畔低低地喊宝宝、老婆,她的心脏跟着猛烈地震,泛红的两侧被他握住,用来固定位置。
她在那几秒有些意识抽离,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忘记是怎么结束的。
谢琢已经把被子拉上来,替她遮好:“再睡会儿。”
苏玉不太睡得着了,她只是想休息休息,躺着看了眼时间,一下就清醒了。
苏玉刻不容缓地嗖一下坐起来,赶紧去冲了个澡,再出门时,谢琢已经照料好了奥斯卡,正在厨房准备早餐,他穿戴齐整,衬衫的扣子都一丝不苟,但没系到顶,苏玉看到他的锁骨往上的位置一点红痕,是她刚刚下嘴咬的。
千不该万不该,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苏玉只好过去,帮他把扣子系好,她以为谢琢可能不知道这里“脏脏的”。
不过在他握住她的手制止那一刻,苏玉陡然明白了,他故意的。
好坏……
谢琢拉着苏玉的手亲了一下,挪眼看她:“早上更有感觉?”
“嗯?”
他低了低声线:“刚刚声音特别大。”
“……”
特别……?苏玉好想立刻找块豆腐撞上去。
她一转身想跑,又被人拉回去。
谢琢低头,跟她接了一个长长的吻。